出了皇宮,方彤彤被某個討厭的男人按在馬車上,動彈不得,一張倔強的小臉兒上寫滿了不悅,怒意滿滿地瞪著楚墨白。
某男一開始裝作沒看見,后來干脆把眼睛閉上了,方彤彤更是不樂意了,自顧地生著悶氣。
馬車漸漸駛出了皇宮
男人修長的手指放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似乎在計算著什么,只是眼睛微閉,看不出心中所想。
“停車——”,似乎是到了“目的地”,輕輕敲擊的手指戛然而止,一雙清冽的眼眸慢慢睜開,不再是之前那般柔情似水,笑意盎然。
馬夫聞聲立刻拽住了韁繩,馬車漸漸停住。
“本王還有些私事要處理,你就先回去吧”,楚墨白對方凌兒說道,聲音中是久違的疏離感,透著一絲冷淡。
“嗯嗯,那你小心點”,方凌兒這次學乖了,不多問,不多說,想著禍事就不會找上自己了。
楚墨白下車后,馬車繼續(xù)向前行進著。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楚墨白眸間多了一層陰冷,整個人周遭都透著寒冷的冰氣,氣壓極低,涼薄的唇瓣微抿。
他縱身一躍,便消失在街巷中......
馬車上,沒有了楚墨白那個低壓中心,方彤彤很放得開自己,一手撐著下巴,干點什么呢?美眸流轉(zhuǎn),黛眉輕擰。
那就唱首歌吧,方彤彤想著,清了清嗓子:“咳咳,這里的......”
“小姐,怎么了?”,春涵探進小腦袋瓜來,軟萌呆呆的樣子好可愛啊,看得方彤彤有些芳心亂動,當然了,她取向很正常的,只是單純的喜歡看美女罷了,畢竟賞心悅目,誰人不愛啊,或者——也可以單純的說她是“好色”。
那美眸微微一怔,繼而恢復(fù)了靈光,大聲哼唱著:“這里的山美,水美,人更美呀~”
“小春涵,你會唱歌嗎,不對不對,唱小曲兒?”
春涵搖搖頭,“不會”
“那我教你啊”,方彤彤咧嘴笑道,這么軟萌的妹子,不去唱歌怎么可以呢。
“啊?”,春涵一臉的吃驚,“還是不要了吧,小姐......”春涵乞求的小眼神看向方彤彤,想著讓她放過自己。
可是對于方彤彤這樣一個來自于二十一世紀的現(xiàn)代人來說,總覺得不搞點什么的話,有些對不住自己先進的大腦,要把春涵打造成古代的superstar的想法就這樣在她心里扎根了。
春涵看著方彤彤越來越邪惡的笑容,默默地探出腦袋,合上了簾子,直挺挺地目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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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天晟國已是四月份,萬物復(fù)蘇,百物萌動,城郊外的山花開得爛漫,一切都彰示著春天的到來,剛下過細雨的小路上微微濕潤,泥土不深不淺剛剛好,踩上去,有些發(fā)軟,卻不沾鞋,空氣中也滿是泥土的清新味,遠處的一片竹林郁郁蔥蔥。
竹林小路上
“爺,屬下一切安排妥當”,明德一襲黑衣,帶著黑色面罩,附耳交代著。
楚墨白不語,心里思索著,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到要好好看看,她是否是真的失憶了,此外,他還想一石二鳥,若是真失憶了,大不了自己再去救她一次,還可以俘獲美人的芳心;若是沒有失憶......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玩味。
若是沒有失憶,他就繼續(xù)陪她玩下去,料她今日這般無腦,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想著,心中便多了幾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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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內(nèi),丫鬟仆從們都各干各的,秩序井然。
屋內(nèi),四處散落的酒壇子,雜亂堆砌在一起的書卷,還有隨風微微輕飄的紙張,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酒香,而是酒氣,男人頭發(fā)披散著,慵懶的樣子,醉醺醺地仰坐在地上,靠著身后的座椅,胸膛半敞,微微可見緊致的胸肌。
若按從前,他斷然不會這般模樣,可昨日是她大婚之日,他隱在人群中,跟了花轎一路,看著她從方府出來,上了花轎,再到宸王府,這一路上,他有無數(shù)個搶親的念頭,可都被云鶴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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