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因果,報應(yīng)不爽,早報晚報,終究難逃。
惠彌軒帶著煉貞坊血洗了遴甄坊,周剛轉(zhuǎn)頭便帶著五幫十二派血洗煉貞坊,然而整個鐘玄城里就是找不到罪魁禍?zhǔn)谆輳涇帲軇偸⑴?,就要大開殺戒。
在銳五幫十二派總幫主雷霆萬鈞的目光瞪視下,煉貞坊出頭的那名豐腴女子周身如遭電擊,只得老老實實將惠彌軒的去向交待出來。
“她去了樟蒲城。”
周剛漸漸收回戾氣:“好,算你聰明,如今我也不濫殺無辜,除了拼死抵抗之輩,現(xiàn)在就剩下你們這一些人,只要哪個能指認(rèn)出那夜誰曾到遴甄坊去施暴,哪個便可以活命!”
眾女相顧沉默,眼神中惶惑、驚恐、嫉妒、狡詐交相拼織。
周剛虎目掃視一圈,淡淡說道:“若是誰都不講話,那是不是等于說在場的都去過遴甄坊嘍?”
這句話如同冰水滴到了熱油鍋中,煉貞坊眾女再也不顧往日虛情假意的“姐妹深情”,七嘴八舌吐沫橫飛指認(rèn)起了別人,恨不得連哪個多吃一塊肉多偷一次懶的睚眥都要挑出來,整個屋堂里登時嘰嘰喳喳吵作一團(tuán)。
周剛聽得煩躁,運中氣虎嘯一聲,震得房梁抖動,陳年老灰落了一地。
“把剛才所有指認(rèn)別人的人都宰了!”
一時間大廳中刀光血影慘叫連天,片刻后,只有那個豐腴女子與另外三名女子滿臉傲色但渾身顫抖地站在原地。
周剛面露欽佩之色,對四人道:“不殺你們并非是因為你們沒有去過遴甄坊,而是敬重你們心底未泯的氣節(jié),并且我也得留幾個活口把話遞給惠彌軒,告訴她,最好能躲到天涯海角,否則一旦叫我周剛找著她,哼哼,不多說了,你們滾吧!”
撿了一條命的四名煉貞坊女子再不敢停留,慌忙逃走。待其走遠(yuǎn),幫眾又推上來五名渾身是傷的男子。
周剛的臉色一下子陰到了極點:“你們是潑教哪個堂的?”
五人中一名黢黑漢子答道:“你管老子是哪一堂呢,要殺要剮趕緊來個痛快,眨一眨眼睛老子做你兒!”
周剛怒極反笑,伸手一挑大指,“好硬的漢子,令周某深感佩服,不過你可知道,黃石山一役,潑教幾近滅教,下四堂更是灰飛煙滅,看壯士的模樣想必是下四堂的人,怎么你竟無動于衷?還是在溫柔鄉(xiāng)里醉得不問世事了?”
黑漢子道:“老子投到潑教本來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在煉貞坊一樣吃香的喝辣的,又有這么多姑娘睡,誰他媽還替潑教賣命,這破教滅了更好,省得來找老子的晦氣!”
周剛又笑笑:“那我也不再細(xì)問潑教的事情了,只問壯士一個問題,你若如實答我,我自放你們?nèi)?,如何??br/> 黑漢子把脖子一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地拽文,你五幫十二派難不成要進(jìn)京趕考了!”
“西北聽雷城城主齊梟與潑教有什么瓜葛?”周剛手背上被齊梟鷹爪抓出來的傷口還沒有愈合,身隨心動,傷口突地跳了一下。
還有一個地方也突地跳了一下,卻是縮在一旁的齊駿的心。
“他們有個屁瓜葛,齊梟老匹夫功夫是俊得很,不過腦子卻笨,給潑教煉貞坊這幫子狗頭軍師們耍地當(dāng)槍使也不知道,他那蠢兒子落在煉貞坊的手里,恐怕早已精盡而亡了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