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假寐,南宮瑜看著我,云嬪癱坐在地上。
我聽見有悉悉碎碎的聲音響起,我猜是南宮瑜在整理自己的服飾,我假裝不知。
許久之后,德公公在外通傳,路江洲回來了。南宮瑜許了他們進來后,路江洲帶著香巧進來了。
香巧進來時面露喜色,我想她可真是愚鈍的厲害,她一定認為是南宮瑜看上她了。她要實現(xiàn)她的富貴夢了。
“奴婢參見皇上?!毕闱晒蛟诘厣希低堤痤^看了一眼南宮瑜。
南宮瑜冷笑一聲,看了我一眼,說:“這大殿里可不止朕一人?!?br/> 香巧隨著南宮瑜的視線看到了我,她的原本喜悅的面色瞬間變白,我看著她輕輕笑了笑。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彼穆曇纛澏兜膮柡Α?br/> “朕聽聞皇后曾給你下跪,你這賤婢受的起嗎?”南宮瑜如地獄來的使者,那聲音冷的讓人發(fā)抖。
香巧也不負所托的抖動的厲害,她顫抖著說:“奴婢知錯了,還請皇上原諒奴婢的愚昧無知?!?br/> “在冷宮里作威作福的時候怎不記得自己是奴才?!蹦蠈m瑜冷笑一聲后又說:“德全,拖出去亂棍打死?!?br/> “皇上饒命,奴婢知錯了?!毕闱审@恐的看著周圍,我本欲替她求一條活路,不成想我還未來的及來口,她便搶先對著南宮瑜說:“皇后娘娘在冷宮與那侍衛(wèi)私通,奴婢看不過才說了皇后娘娘幾句,她記恨奴婢才在皇上面前冤枉奴婢?!?br/> 南宮瑜聽后轉(zhuǎn)身看向我:“哦?”
香巧以為自己為自己尋得了生機,那顫抖的聲音變得鎮(zhèn)定了不少。
“是的,那日清晨,奴婢去冷宮打掃,親眼看見他從皇后娘娘的偏殿里走出來?!毕闱芍钢方拚f。
南宮瑜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看向路江洲,路江洲鎮(zhèn)定自若的說:“那日屬下去娘娘的偏殿送早膳,發(fā)現(xiàn)娘娘不太對勁,才在里面多停留了片刻,當時出來的時候遇上了她,她便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屬下讓人將她趕了出去,后來娘娘發(fā)燒昏迷,屬下還請了張?zhí)t(yī),這件事屬下跟皇上匯報過,只是這宮婢的事當時屬下認為不重要便沒有跟皇上說?;噬先羰遣恍牛憧烧耶敃r的侍衛(wèi)及灑掃的宮人核實?!?br/> “朕自然是相信皇后的。”南宮瑜看著我,雙眸幽暗,里面翻滾著復雜的情緒。
我不再看他,轉(zhuǎn)過了身,我想他大概還是會找人核實的。
“德全,拖出去打死,敢侮辱皇后,污蔑皇后,亂棍打死都是便宜她了。”南宮瑜深邃的雙眸里全是危險與狠戾。
“皇上,您饒了奴婢吧,奴婢說的都是實話……”香巧在被拖出去的路上還在狡辯。
“現(xiàn)在輪到你了,朕的云嬪?!蹦蠈m瑜看著云嬪,似笑非笑。
“怎么,當初朕羽翼未豐,需要沈冀遠的協(xié)助,你便讓沈冀遠跟朕暗示,你想做朕的嬪妃,朕許了你做云嬪,給了你榮華富貴,你還不知足,竟給朕下媚藥,你這賤人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嗎?”南宮瑜忽然發(fā)怒,如同一只咆哮獅子,危險的盯著眼前的獵物。
“臣妾知錯了,是臣妾不知感恩做了錯事,還請皇上看在兄長這些年為皇上盡心盡力的份上,饒過臣妾這一回?!痹茓骞蚍诘厣?,淚流滿面。
“還敢用沈冀遠威脅朕,是不是覺得朕沒有了你兄妹二人,就做不了這大周朝的皇帝了?!?br/> “臣妾不敢,是臣妾說錯話了?!?br/> “傳朕旨意,即日起,褫奪云嬪封號,降為庶人,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