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教室后,秦空發(fā)現氛圍有些古怪,教室中的同學似乎都在若有若無的看著自己,又都轉過頭交流著什么,一邊說著一邊還笑了出來,眼中露出幸災樂禍的光芒。
作為一個心理素質強大的人,秦空只是皺了皺眉,然后旁若無人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校園霸凌不是幾個人的惡,而是一群人的圍觀,對付那群助紂為虐者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
“嗯?”
他發(fā)現自己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中插著白色的花。
不光是他,旁邊一個唯唯諾諾的女生桌子上也是如此。
在日本,桌子上擺放著小白花瓶,是祭奠死人的意思,不知道在哪個年代被人用在了校園霸凌上,而且迅速“風靡”了全國。
是很常見的霸凌手段。
但常見但不代表著秦空要接受,就像從來如此并不代表著就正確。
看到水野空呆了一下的表現,教室里圍觀的人嘿然笑了起來。
在一片池塘蛙聲似的嘲笑中他伸出兩只手,分別抓起兩個花瓶。
“水……水野同學。”低著頭的鄰座女生微微昂起頭,用怯懦的眼光看著水野空。
秦空看向了鄰桌女生:“怎么了嗎,海部同學?!?br/> 海部紗,和秦空一樣的班級里被霸凌的對象,在彼此的眼中可能是同伴的可憐人,在班級人眼里就是一對活寶受氣包。
和出身關東的秦空不同,海部紗是從九州島轉學而來,一口奇怪的口音天然就成為有心人嘲笑的對象,再加上總是低頭彎腰,用厚厚的劉海遮住眉眼,整個人就顯得更自卑怯懦了。
“這是……是……”海部紗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說什么,桌子上被放白花這不是已經見怪不怪的事情了嗎?為什么水野同學這次卻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是別人放的,對嗎?”水野空知道海部紗要表達什么。
大家從來都是這么做的,還是默默接受的好,只是被欺負的話,忍一忍就過去了,如果做出反抗,就會被欺負的更加慘烈。
所有被欺負的人都是這么一種想法,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忍一時風平浪靜,你怎不忍?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何我退?
現實只會是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
在瞪大的眼睛中,一個她從未想象過的畫面發(fā)生了。
“水野……”
在背對著陽光的窗臺邊,水野空舉起了兩個花瓶,陽光透過縫隙照耀下來,形成一道道光柱,他就那樣高高舉起花瓶,然后重重的把花瓶擲向了教室后方的墻壁。
“咣?。?br/> 玻璃花瓶砸在墻上發(fā)出了清脆的破裂聲,稀里嘩啦的碎成了一地,就像教室中沉默的空氣一樣。
所有人見鬼一樣的看向了秦空,無法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是這膽小鬼所做。
他是不想活了嗎?
“喂!水野!你想死了嗎?!”
“混蛋,那是我們給你買的禮物!”
“媽的!”
整個2年b班爆炸開來,辱罵聲,交談聲混在一起,一所開在混亂地區(qū)的公立學校,大部分人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
他們自知沒有上大學的本事,也自知承擔不起上大學的費用,所以他們便將多余的精力放在戀愛、霸凌等各種看起來更有意思的事情上。
海部紗的前方,秦空雙目熾熱的看向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他像是一座高山,海部紗就藏在高山的陰影之下。
原主人殘留的意識在高興,秦空也一樣高興的肌肉繃緊。
海部紗害怕的身體顫抖,身體幾乎都要縮進桌子里面,她看到那群人摩拳擦掌的要過來了。
就在海部紗絕望的閉上眼時,教室門被一把拉開。
“吵什么呢!早會!”擔當老師夾著教案走進教室,重重的敲了敲教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