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哪???”
寧橙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中清醒,一時分不出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環(huán)顧四周。
空氣中彌漫著幽幽花香,兩張并列的化妝臺上鋪滿了各式高級化妝品。門口橫放著淺灰色沙發(fā),再有的就是一個簡易衣架掛滿了長長短短各類熨燙整齊的衣服。
這到底是哪?
寧橙輕蹙眉頭,在梳妝臺上挑了只開售十八秒就被迷妹洗劫一空的爆款限量版520口紅,顧蔚代言。
她和那群迷妹不太一樣,對代言人沒興趣,但對這款口紅色號愛的深沉,但奈何比九十年代還慢的3kb校園網(wǎng)真的拼不過人家21世紀千兆光纖。
只得最終作罷。
“果然夢里什么都有。”
如今口紅在手,寧橙滿臉貓咪枕著小魚干的幸福表情,用口紅在手背上蹭了蹭。顏色不錯,紅色很正。
想在鏡子中比劃下,卻瞧見鏡子中一頭媽見打系列的櫻花粉色頭發(fā),嚇得寧橙手滑,那只限量版口紅不偏不倚,膏體朝下懟在了桌上。
“媽呀!”心碎成十萬八千瓣的心痛
她這聲剛喊出去,門被從外面拉開,沖進來個小個子的女孩“寧老師您怎么了?”
“不是,我,沒。”寧橙指著梳妝臺上的口紅印。
“沒事沒事。”小姑娘扎著最簡單的馬尾辮,身著霧霾藍色短款羽絨服,帶了只黑色口罩遮下吧。
姑娘手腳麻利地用紙巾包起摔斷的口紅“品牌方送了今年新品試用裝,到時候我當個禮物給化妝老師賠個不是?!?br/>
“我在這干嘛?”
寧橙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沒毛病,昨天晚上的時候她在學校復(fù)習高數(shù)課,后來回到宿舍就睡了,再后來。想不起來再后來,這是做夢,也得有個夢境背景吧。
小姑娘愣了“跨年晚會,直播。寧老師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什么跨年晚會,什么直播,說得寧橙一肚子問號。
正想著問個究竟,又進來位掛著工作牌的中年男人,滿臉笑容,憨態(tài)可掬。
他還未開口說話,寧橙先注意到他工作牌上的字“2025上城衛(wèi)視跨年群星演唱會。導(dǎo)演:汪其振”
如此是個夢,那細節(jié)是不是過分逼真了。
“寧老師,等久了啊。馬上就到咱了,再準備準備,咱們先去調(diào)整耳返。”
“等等啊,我打個電話先?!?br/>
就算是寧橙瘋了,這個世界不會也跟著瘋了吧。她掏出全新款的手機輕車熟路的背出來母上大人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手機對這個號碼的備注還是“母上大人”。
“喂,橙橙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不是每次上臺前就不讓我打電話打擾你嗎?”
是母親的聲音沒錯,喊得還是她的小名。迷茫如同蛛絲將寧橙從頭到腳纏得嚴嚴實實。
這根本就不像是個夢,誰能在夢中主宰自己的行為,又能操控其他npc的思想,甚至是清晰的看到每處細節(jié)。
在二人注目之下,寧橙噎住自己的慌亂,清了清嗓子“沒事媽,就是給您說一聲,我馬上要上臺了,您在看電視嗎?”
“哎呦,你現(xiàn)在是紅紅火火的,非要趕著壓軸出場,快十二點了誰陪得住你啊。我和你爹早就睡了,你趕緊的好好表演去??缒晖頃Y(jié)束了這期末考不考啊,再給我們掛門高數(shù)是吧?!?br/>
“寧老師,寧老師,咱們得趕快了。”導(dǎo)演小聲提醒。
“沒有,沒有,那你們休息吧,晚安?!?br/>
寧橙掛了電話,小姑娘從她手中拿走手機。跟在寧橙和導(dǎo)演身后往候場區(qū)走。
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穿越了還是重生了,擺在寧橙面前的是個重大的危機。
寧橙自大小就是個毫無藝術(shù)細胞的人,小時候?qū)W唱歌,一首歌結(jié)束硬是讓家里的蟑螂都排著隊要搬家走人,更別提樓下領(lǐng)居家那只聽力非凡的大橘貓了。
每天能吃半袋糧的大橘,在聽完寧橙唱歌后,陷入了抑郁整整三天,并且厭食了。
說她能把鬼唱活一點不為過。
“寧老師這次排的舞蹈特別炸,等會肯定能夠引燃全場。”
導(dǎo)演這么一說,寧橙差點當場表演四腳朝天式死法。唱歌就算了,怎么還要跳舞呢。
如果說寧橙唱歌能把鬼唱活,那她跳舞就更厲害了,能直接讓重生了的鬼再死一遍。
“嗯,您客氣了,優(yōu)秀的人這么多,我不算什么?!睂幊让嫔n白的客氣到。
“顧老師還在呢,這還沒走!”導(dǎo)演和迎面走來的人打招呼。
“媽呀,影帝大人呀?!迸赃呌幸换锬贻p小姑娘尖叫
寧橙太過慌亂,抬頭才發(fā)現(xiàn),迎面朝她走來的正是顧蔚。
只是現(xiàn)在,顧蔚已經(jīng)轉(zhuǎn)型成功是影帝了嗎?
22歲自偶像天團出道,一火就是十年,整個亞洲的迷妹為他搖旗吶喊,整個世界的姑娘們說著不同的語言翻譯過來都是“哥哥最棒,哥哥好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