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范府。
得知司理理失蹤的消息,范閑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記,整個人都變的混混沌沌。
“她不是在醉仙居待得好好的嗎?怎么會沒找到人?”
見范閑這幅神態(tài),王啟年忙道:“大人,據(jù)我得到的消息,在你大婚的前一天,司理理姑娘就被人從醉仙居帶走了。”
“而且動手的人,似乎是太子的手下?!?br/> 頓了頓,王啟年斟酌片刻后還是說道:“后來,聽說是范府的人出手,將司理理姑娘截了下來,可我沿著這條線探查下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并不在范府?!?br/> 當這句話從王啟年口中響起時,范閑雙眸倏然瞪大,瞳孔中滿都是驚愕。
最近這段時間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太子和長公主身上放著,稍微挪開一些的多余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已經(jīng)被貶黜的二皇子的身上。
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所以他根本沒有注意除了這三方之外的其它勢力。
此時聽到王啟年給出的消息,范閑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似乎都想錯了一件事。
其中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小看了自家老爹的實力,以及,監(jiān)察院那邊的態(tài)度……
念頭至此,范閑隨即皺眉道:“然后呢?司理理被范府帶走,但是又沒有回到范府,她人去哪兒了?”
面對范閑的詢問,王啟年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不見,繼而變得有些鄭重:“司理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這幾天跑遍了京都城,都沒有找到人?!?br/> 得到這樣的答復,范閑深深的看了王啟年一眼,而后道:“這天下,還有監(jiān)察院找不到的人?”
范閑的語氣中,隱隱的多出一些莫名的意思。
王啟年本就是人精,此時哪里還聽不出范閑是什么意思。
尷尬一笑后,王啟年這才說道:“大人,監(jiān)察院勢力再大,那也不是全能的,所以……”
剩下半句話,王啟年根本沒說完。
見范閑掙扎著想要下床,王啟年趕忙迎上去:“大人,您想要干嘛?”
“我出去一趟?!?br/> 經(jīng)過這幾天的修養(yǎng),范閑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一部分,最起碼已經(jīng)不像是最開始那樣動輒都會牽動傷口了。
聞言,王啟年趕忙道:“大人,你有什么安排,只管交給我們做就行?!?br/> 先是攔著范閑走動,王啟年緊跟著又補上一句:“就算你出面,司理理也不一定能找到不是?”
范閑動作一僵,隨之停了下來。
見說的話有用,王啟年隨之又勸道:“以我的看法,大人還是先在府上安心養(yǎng)傷比較好,我再去找找看?!?br/> “萬一司理理姑娘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呢?指不定再等幾天就回來了呢?”
王啟年這話剛說完,扭頭就看到范閑的遞過來一個眼神。
嘿嘿干笑了兩聲,王啟年很是自覺的閉上了嘴。
被王啟年攔了下來,范閑索性也就不再著急出門。
耐著性子思索良久,范閑這才朝王啟年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想。”
“真的?”
王啟年生怕自己前腳一走,后腳范閑就出了門:“大人,我……”
“行了,回去吧。”
范閑擺了擺手,直接打斷王啟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