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忽然發(fā)高燒,當時老師嚇壞了,忙讓我爸媽把我接回去,爸媽給我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不行了,怎么都治不好。
當時一個在醫(yī)院路過的道士和我爸媽說我沖撞了什么東西,醫(yī)院里是看不好的。
我爸當時嚇得忙掏出一百塊錢讓道士救命,結(jié)果道士怎么都不肯收這錢,說自己道行太淺,擔不起這個因果。
可能是疾病亂投醫(yī),我爸媽見道士不幫忙,就在城里找了不少所謂的大仙,最后還真找到辦法了,就是沖喜。
沖喜這事情,在那個年代可一點兒也不罕見,就是家里人身患重病,找個人結(jié)婚,用這個“喜事”來“沖”掉不好的運氣,以期達到治療疾病的效果。有時也可以讓子女結(jié)婚給生病的父母沖喜。
我家當時還挺有錢的,他是第一批下海做生意的,用買斷工齡的錢開了幾家水果店,賺了不少錢。
所以還是有很多人樂意將女兒嫁到我家來的。
雖然小女孩大我兩歲,但我爸媽還是樂意接受。
我家也大方,直接給了一千塊錢的彩禮,一千塊錢在當時那個萬元戶都算有錢人的時代,真的很多了。
不過當時的我無比的虛弱,意識都沒有了,更不要說和別人結(jié)婚。
按照我們那的習俗,結(jié)婚的時候,如果新郎臥病不起,就會由姐妹代替新郎完成步驟。
最后是我一個遠房堂姐代替我去拜的堂。
不過這事情也的確有些玄乎,和這個小女孩結(jié)婚后,我的高燒忽然就退了,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勉強是可以活下去了。
周圍鄰居嘖嘖稱奇了一番,之后也就相安無事了。
就這樣,過去了兩年,我剛上小學那年,我岳父忽然跑上門來和我爸媽說我的童養(yǎng)媳姐姐在出門玩的時候,失蹤了。
最后是在城外的一座墳頭上找到她的,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尸體都發(fā)臭了。
她就坐在墳頭前面,小臉上寫滿了驚懼。
而與此同時,我又生病了。
和兩年前一樣的癥狀,高燒不退,眼瞅著是活不下去了。
最后我家里人決定把兩年前的事再整一次,給我來一次二婚,雖然二婚說起來不太好聽,但只要命能留住就好。
或許冥冥之中,我的命就必須要靠沖喜才能續(xù)上。
二婚后,我身體又好起來了。
但好景不長,又過去了兩年,我的二媳婦忽然就跟瘋了一樣,上課的時候忽然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
尖叫著從教室里跑出去。
叫聲非常的凄厲,一路跑到學校門口,整個學校里的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被她凄厲的叫聲給嚇壞了。
全都跑出來。
在全校人的目光中,二媳婦用那把剪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嚨,用力的捅了下去。
我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女孩的血居然這么多。
多到可以把一件厚厚的白色棉衣活生生染成紅色。
她死了。
看著兒媳婦的死,我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只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無比的困難。
而且,伴隨著二媳婦的死,我的身體再次出問題了。
當天晚上回家,之前還活蹦亂跳的我,忽然就跟被抽了魂一樣,再一次發(fā)高燒住院了。
經(jīng)過兩個媳婦的死亡,我家也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知道這是要再娶一個媳婦了。
可這一次,我家里人這時候也猶豫了,最終他們沒準備給我找第三任媳婦,而是選擇放棄我。
我爸能做出這個決定,無可厚非,畢竟別人的命也是命,如果我的命非得要用別人的命才能續(xù)上的話,那么活著,還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