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竹葉燃,名字是師傅給起的,那年春天他游歷時將我買回,沒錯,我爸媽把我賣了。
也不能不賣,我家那時一桌人啃著饅頭就著咸菜吃,可還在襁褓中的我因為媽媽沒有奶喂,餓的直哭。
師傅用身上所有的錢買下我,并養(yǎng)育我成人,八歲那年他告知我事情的經(jīng)過,問我要不要回去,我的回答是要一直跟著他,他笑的可開心了,我還說要超越他時,他笑的更開心了。
當(dāng)時我?guī)煾凳鞘锇肃l(xiāng)有名的算命先生,不僅如此,邪事方面他也是行家,十里八鄉(xiāng)有事的都來請他。
可在我十歲那年,沒人再來請他了,因為他已羽化飛升。
在這個清涼的下雨天,天空雷云密布,大雨如瓢潑而下,暢快淋漓,我則坐在大屋檐下的躺椅上,悠閑喝茶、欣賞雷雨、欣賞院中花草、回憶往事。
張大雷推門而入,奔跑著來到屋檐下,他已被大雨打濕,頭發(fā)凌亂,一臉狼狽。
“最近財運看起來好了許多,加油,會有錢的?!?br/> 我張口就說,這畢竟不是他頭一次來了,具體來過多少次我都忘記了,他每次來找我就一件事,想問問自己什么時候能發(fā)財,什么時候能變成有錢人。
張大雷這個人非常愛財,從他的面相來看,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發(fā)財,他只有窮人的命,他越是貪財則越窮,反之會好些。
他每次來找我問財運時,我都會告訴他以后會好起來的,為的也是讓他自己努力,可他這人懶惰氣太重,注定與財無緣。
“是的,是的,準(zhǔn)是準(zhǔn),我也覺得這陣子能發(fā)財,可今兒個不是為這事來的。”
張大雷撓撓后腦勺,一臉的不好意思起來。
“是嘛,那看來有其他事,說說看?!蔽抑闭f。
“那方面邪乎事你也懂是不。”張大雷輕聲確認(rèn)著。
“略懂一些,不妨直說,能幫定幫?!蔽颐鎺⑿?。
張大雷點點頭,他頓了頓,輕聲說道:“那好,你給我看看,我這胳膊上是怎么回事?”
張大雷向我這邊伸出胳膊來,我從躺椅上坐起,仔細(xì)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這傷口是咬傷,能清晰的看牙印,尤其是被獠牙咬出的口子。
“大雷,你別給我含糊,說說吧,這是怎么了?”
我表情凝重,他這傷口確實不簡單,這是被山里的東西咬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還是被黃鼠狼咬的,并且咬他的黃鼠狼個頭應(yīng)該不小。
張大雷低下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媽的,本來想的好好的,以為能發(fā)點小財呢,可真倒霉呀,實話給你說,三天前我去山上打獵,碰到一只個頭特大的黃鼠狼,那皮子看上去別提有多好了,油光锃亮,原本想用獵槍打的,但怕壞了皮子,我就膽大的撲了過去,一把抓到了,可那*力氣特大,跑脫了,還反口給我來了一口?!?br/> 按照張大雷說的,這傷口都三天了,雖然不在流血,可沒好轉(zhuǎn)愈合跡象,這事怕是嚴(yán)重了,這是惹到大仙了,事兒得平,要不然他必死。
“走吧,現(xiàn)在,去山上看看,帶上只雞,帶上瓶酒?!?br/> 我說著便穿了件雨衣。
“怎么著,我還得給那東西賠禮唄,這還得讓我破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