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亦回到那小廝家中,段天天仍然呆坐著,眼神空洞無神。搖了搖頭虧亦暫且不理會他,這種事情要靠他自己緩過神來,旁人如何勸說也是無用功。
如此幾天過后段天天也恢復了一些但是卻是不復以前跳脫,話也變得少了起來。
第九天的早上,那小廝出去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便是跑了回來看到呂亦便說道“公子,那名劍大會已經(jīng)開始入場,各大門派掌門、長老、弟子等已經(jīng)開始進入藏劍山莊,至于江湖散修則需明日一早方能進入,明天的名劍大會由二莊主葉暉主持。二位若是門派弟子現(xiàn)在就可以進入藏劍山莊了,藏劍山莊雖大但門中弟子卻是不多,只有五六十人加上一些家眷、仆人也就百余人,所以給各大門派安排住宿對藏劍山莊來說卻是非常之容易了?!?br/> 呂亦對段天天道:“段兄,那南召段氏已經(jīng)入了藏劍你不一起嗎?”
段天天回道:“你隨我一同前去,就說你是我書童便可?!?br/> 呂亦笑著看著段天天道:“段兄,你不是那長歌門弟子嗎?如何又和南召段氏又有了這般親密關系了?”
段天天狀態(tài)不佳卻是被呂亦識破身份頓時尷尬無比開口道:“并非我要欺瞞于你,只是中原與南召征戰(zhàn)不斷,我怕如實說出身份會有諸多不便和誤解,呂兄你莫要生氣,實在是我段氏事關重大之事,我伯父修煉我段氏最高心法《枯榮神功》大成后雖實力突飛猛進但是《六脈神劍》卻始終不能六劍齊發(fā),以致我伯父每日閉關苦思卻不得其法,一日我伯父偶然遇見那明教教主陸危樓,陸危樓告訴我伯父《六脈神劍》本就是劍法而不是指法,只是我段氏一脈一直當做指法來修煉,不借外物,我伯父《枯榮神功》大成后內(nèi)功深厚無比,指力比之前更盛,用那手指發(fā)功手指已經(jīng)隱隱有支撐不住之勢,陸危樓言若我伯父不借外力仍入歧途把那《六脈神劍》當做指法修煉,不出數(shù)年我伯父這雙手將不復存在。此事關乎我段氏生死存亡,故而向呂兄隱瞞身份,還望呂兄莫要見怪?!?br/> 呂亦疑惑道:“你的意思這外物便是這十年磨一劍的藏劍山莊神劍嗎?”
段天天點頭道:“正是,當時我伯父聽從陸危樓之言轉(zhuǎn)而修煉劍法,可那尋常寶劍已經(jīng)承受不住我伯父那霸道的內(nèi)功,將經(jīng)脈之力引入劍中借劍而發(fā)尋常寶劍便是頃刻間碎裂,陸危樓告訴我伯父以他的內(nèi)功如要解決這個問題非神器不可。我段氏一脈年輕一代皆是修煉劍法,在經(jīng)脈內(nèi)功尚弱之時便引內(nèi)力入劍中借劍而發(fā),那寶劍在不斷地內(nèi)力滋養(yǎng)之下便伴隨著我段氏弟子成長,若有一天他們能達到我伯父的武功境界那手中之劍也必為神器了,所以當務之急是解決我伯父的問題,如我伯父問題迎刃而解,那其他長輩的問題也可以解決了,大不了重金求那藏劍山莊打造數(shù)柄寶劍。雖不如那名劍大會的神劍,但其他長輩也并沒有我伯父如此深厚的內(nèi)功,想必是可以解決的?!?br/> 呂亦點頭:“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看來形容你段氏的處境也是極為恰當了,以身養(yǎng)劍,劍饋己身。”
段天天又道:“我段氏雖身處南召卻從未與中原武林為敵,在中原武林中我段氏的名聲也是極好的。但中原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我段氏多少還是會有些提防。此行藏劍山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對我段氏一族來說卻是危險重重。就算我段氏最終取得那神劍恐怕想要帶走也是極難。不得已才冒充長歌門弟子與呂兄同行。但不知是何處出了紕漏被呂兄看了出來?又是何時看出來的?”
呂亦道:“來杭州的路上,在那船上你告知我王屋山所在之時曾說愚公移山的神話傳說在中原地區(qū)流傳極,且曾言那王屋山為道教所尊天下第一洞天,長歌門雖不是道門但是卻在中原武林名聲極大,沒道理長歌門的弟子對中原中事全都不了解。且南召段氏幾大世子,段天涯,段天龍,段天成皆與你的名字雷同。你莫不是欺我來自深山不諳世事,就當我是傻子一般?”
段天天聳聳肩道:“你本來就是土包子。沒想到平時話不多心思倒是玲瓏剔透?!?br/> 呂亦也不再多說,既然那段天天是段氏弟子那便以他書童的名義先進入藏劍山莊也未嘗不可。
很快在段天天的帶領下呂亦便是到了藏劍山莊的莊門之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藏劍山莊果然好氣魄、好排場,就連這莊門扣的臺階也是精金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