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快快下山,呂亦一行人的速度卻是極慢,走一段路呂亦就要停下來靠著樹干喘息一會,跟著的七星寨眾人知道這是要毒發(fā)的前兆,附近幾人不免跟的更緊了,拿一個中毒之人的人頭回去請賞可比拼命搏殺要強(qiáng)太多了。
每次呂亦停下來之后都會不經(jīng)意的甩出幾塊石頭,打中之人無一例外都是捂著脖子倒下,雙目圓睜,地上有雙腳用力掙扎留下的深深痕跡,很快呂亦手中的十幾顆石頭已經(jīng)用完。
這時那柳玉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開始張嘴發(fā)出“咕咕咕,咕咕咕”的聲音。
瞬間有了回應(yīng),卻是只有十二聲,呂亦聽到聲音便知他們在傳信,不能給他們過多思考的時間,便“砰”的一聲倒地,那柳玉正在疑惑為何只有十二聲回音時,確是看到呂亦倒地不起也不待多想瞬間持刀向呂亦一行人殺來。
其他十二人也紛紛從樹林中沖殺過來,就在他們即將聚攏過來之時呂亦突然站起,手中竹棍拋飛而起手掌用力,竹棍便是直奔其中一人脖子而去,竹棍瞬間穿過那人脖子,那人捂著脖子倒下雙腳不停掙扎著,很快便沒了動靜,其他十一人除了柳玉外皆是膽寒,呂亦確是不給他們多想的機(jī)會再次朝著旁邊兩人沖去,那二人還在震驚之中完全忘了抵擋,呂亦撿起地上的竹棍,其中一人剛回過神瞬間便被呂亦的竹棍穿喉而過,另外一人剛要舉起刀呂亦的竹棍便直接打在那人手腕之上,那人手腕吃痛之下大刀落地呂亦卻是已經(jīng)至他身后,雙手舉起竹棍直接插入他脖頸之中,然后抽出,鮮血瞬間噴涌了出來,那人仰面倒下痙攣幾下便沒了氣息,鮮血卻還在往外噴灑,小女孩驚叫了一聲,那女人趕緊捂住了她的眼睛。
眨眼之間被殺三人,柳玉如何不驚忙喊道“快朝我這里靠近,別給他抓住機(jī)會一一擊破!”
邊說邊舉起大刀盯著著呂亦,防止呂亦偷襲,剩下那九人紛紛向著柳玉跑去,就在其中一人快要跑到樹干之前時呂亦手中竹棍瞬間射出穿過那人脖子將那人直接釘在了樹干之上,鮮紅的血順著竹棍往下流,因?yàn)橹窆饕呀?jīng)被那族長打造成笛子,脖子中的血通過氣孔流入竹棍內(nèi)部再朝下流出,偌大的樹林中只聽到嘩啦啦啦的血流聲和幾人的喘息聲,恐懼瞬間侵襲了幾人,太可怕了,他們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強(qiáng)盜,從來只有他們殺人何時有人殺他們!現(xiàn)在幾人圍成一團(tuán)將那柳玉圍在中間,卻是站都站不穩(wěn)當(dāng)了,巨大的恐懼讓他們的雙腿都開始發(fā)軟,誰也不知道呂亦什么時候出手,出手的目標(biāo)又會是誰,沒人想死。是的,沒人想死!
呂亦微笑的看向幾人,可這笑在幾人眼中看來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邪惡,那么的令人恐懼和厭惡!
突然有一人沒站穩(wěn)腿向下跪了一下,就這一瞬間一個小石頭飛射而來,咚的一聲那人雙手捂著脖子一臉不可思議又不甘又憤怒的看了一眼呂亦,手縫之間卻是血液流出,接著便向前倒去。瞬間地上紅了一大片,人已死去身體卻是還在不斷的痙攣。
圍成一圈的幾人瘋了,真的瘋了,他不是人,那個看著人畜無害的少年他不是人啊!他們幾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分開必死!不分開抱成一團(tuán)還是要死!他們要瘋了,真的要瘋了,怕了嗎?怕!真的怕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刻他們感覺自己離死亡這么近,生死完全掌控在別人手中。
“你…你…你不是吃了白毒傘嗎?怎么會…怎么會還…”柳玉渾身已經(jīng)濕透了,說話舌頭都已經(jīng)開始打結(jié)。
“怎么沒死對嗎?”呂亦笑著道“莫不是你們寨主自作聰明以為這遍地可循的白毒傘就你七星寨認(rèn)得?”
“可…可是寨主說…說他看著你喝下的!”柳玉又說道
“若是他沒看到又豈會讓你們追殺而來?若他沒有看到怎肯輕易放我等離去?他看到的只是我想讓他看到的罷了”呂亦笑著說道話音未落一顆石頭已經(jīng)射出,一名聽著呂亦和柳玉談話的男人分了神,瞬間被呂亦抓住機(jī)會,“咚”的一聲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又死一人,這些人其實(shí)也不見得就多怕死,真正讓他們恐懼的是這無聲的死法,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沒有發(fā)出任何慘叫聲,這才是真正讓人恐懼的,人越來越少,突然有一人丟下刀大喊“少俠饒命,我是被逼上七星寨的,手中沒有沾染過任何人的鮮血也不是那寨中那些窮兇極惡之人,求少俠繞小人一命。”說著便跪了下來。
身旁那人看到他跪下求饒,手中大刀舉起就要朝他頭顱砍去,他也要瘋了,太可怕了,他要發(fā)泄,將胸口那壓抑到極致的情緒爆發(fā)出來!此人竟要求饒,那就拿他開刀,或許這樣才能抑制住心中的恐懼吧!
呂亦手中石頭再次射出,那舉刀之人瞬間感覺一股腥甜的味道從咽喉處往嘴里涌來,奇怪的是并沒有痛感,接著血從脖子處噴射而出,他沒有用手捂住脖子,卻是看向呂亦的方向露出了笑容,似乎是解脫了。手中大刀落下卻是不偏不倚的掉在那跪下求饒之人的脖子上,咔嚓,頭顱滾落在地,那跪著求饒之人的身子卻還是跪著,血從脖子上噴射而出,很快還圍在一起的幾人已經(jīng)渾身被血液浸濕。
幾人都在發(fā)抖,忍不住的發(fā)抖,不受控制的發(fā)抖,甚至連刀都拿不住了,哐當(dāng),哐當(dāng),大刀掉落在地,幾人再也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息起來。
呂亦卻是不理會他們,也并沒有再殺人而是朝著那插著竹棍的樹走去,抓著竹棍一抽而出,那被叮在樹干上的人隨著竹棍被抽走“咚”的一聲倒地。山坡上的血似乎匯成了一條小溪順著山坡往下流去。
呂亦也不說話,揮手示意三人便向著山下走去。
那七星寨眾人哪還敢追趕,巴不得這瘟神趕緊離去。
這時那七星寨眾人圍坐之地對面的小山坡上灌木叢中,柳風(fēng)行面色凝重卻是控制不住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滴落。這少年太可怕了,剛才他返回寨中之后還是覺得不放心便親自跟了出來,沒想到卻看到了眾人一一被殺這一幕。
說殘忍?卻也談不上,那少年都是一擊致命,死去之人并未承受多大痛苦,死的極快??扇舨粴埲踢@一會功夫死了二十余人了加上山下死去的有近四十余人了,這不過半晌功夫而已,七星寨雖說有百余人眾,可多為毫無戰(zhàn)力的輔助人員,廚師,大夫,獸醫(yī)還有一些家眷,真正能拿的出手戰(zhàn)斗的人也不過五六十人罷了,這就死去了四十余人,叫柳風(fēng)行如何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