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傳染么?”陸軒垂眸,看著趴在自己懷里的夏棲,“怎么過來的?”
夏棲搖搖頭:“又不是流行感冒,怎么會傳染……我開車過來的?!?br/>
陸軒閉了閉眼,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昨天,是我讓你的經(jīng)紀人告訴你我病了的。”
夏棲將臉抬起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啞然:“不是……苗苗姐自己聽到的嗎……”
“是我讓陸安琪去安排的,安排你經(jīng)紀人去探班,再裝作不經(jīng)意的把我病了的事說給你?!?br/> 陸軒動了動唇,沒替自己解釋什么。
夏棲愣了下,突然笑了出來,釋然道:“我說呢,苗苗姐居然知道您在這里?!?br/> 陸軒目光復(fù)雜:“你不生氣?”
夏棲放松的趴在陸軒身邊,閉著眼哼哼:“生什么氣啊……您是因為喜歡我,想見我,才會這樣費心思的,但是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那我還可以回來的更早一點,您好一點了嗎?我好擔(dān)心?!?br/> 陸軒好一會兒沒說話,夏棲睜開眼看著陸軒,笑了下:“我真不會生氣啊,您生病了,想見我,這很正常啊,我們是……是……”,夏棲不好意思說,略過去繼續(xù)道,“我照顧您,是應(yīng)該的?!?br/>
陸軒長呼一口氣,低頭將臉埋在了夏棲蓬松細軟的頭發(fā)中。
夏棲眨眨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支起頭惶然道:“那……您昨天知道我聽您生病后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是不是很失望?”,夏棲心疼的看著陸軒,自責(zé)道:“您當時肯定怪我了是嗎?我……我那邊真的不能直接走開的,這兩天我的戲很多,對不起……”
夏棲可憐巴巴的看著陸軒,陸軒看著夏棲,心中像是被一只幼貓撓了一把。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陸軒看著夏棲,低聲道,“是我矯情了?!?br/> 夏棲嘿嘿笑了下,搖頭道:“人不舒服的時候總會想撒嬌的,您還沒告訴我呢,真的好點了嗎?是從哪天開始不舒服的?”
陸軒知道夏棲是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免得讓自己難堪,但陸軒若是真的怕難堪就不會說出來,他輕輕握了握夏棲的手,低聲道:“沒下次了?!?,下次再想見夏棲的時候,他會直白的說出來的。
夏棲心中有點開心,他點頭:“好?!?br/>
夏棲突然覺得很好玩,生病了的陸軒和平時很不一樣,好像是小了很多,以前的陸軒對他來說就像神一樣,永遠都是無懈可擊的,現(xiàn)在病了,終于像一個普通人了,也會有情緒,也會鬧別扭。
夏棲心里幸福的嘆息,陸先生一定很喜歡自己。
精神松懈下來,就有些困了,夏棲打了個哈欠,陸軒的拇指輕撫夏棲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道:“睡會兒?”
夏棲嘿嘿笑了下,上床鉆進了陸軒被子里。
陸軒還是覺得會傳染,要叫護士另給夏棲拿一床被子,夏棲哪里聽,鉆進被子抱著陸軒就不撒手了,陸軒無法,只得依著他,夏棲抱著陸軒的手臂,閉著眼道:“您還沒告訴我呢,真的好點了嗎?”
陸軒“嗯”了下:“已經(jīng)退燒了?!?br/> 夏棲睜開眼,想了下道:“那等我醒了……咱們就回家吧,只是感冒,我可以照顧好您的,不用在這邊,點滴也可以去家里打?!?br/> 陸軒點頭:“好。”
夏棲連續(xù)工作了近二十個小時,又開了半日的車,早就累壞了,知道陸軒沒什么事后更是完全放松下來,強撐著跟陸軒說了幾句話,不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中午護工送午飯來,陸軒“噓”了一聲,護工知意,點點頭出去了。
夏棲一覺睡到天漸黑。
等他醒來的時候,陸軒的左臂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您……您怎么不推開我呢?”夏棲右臉上還有紅紅的睡印,可憐又可愛,他急急道,“您……您今天還是用的這只手輸液吧?啊啊……”
陸軒中間也睡了一會兒,不知是藥效太好還是因為見到夏棲了,精神比往常還好,陸軒一笑:“沒那么嚴重,有點麻了,一會兒就好,你去叫護士,我們收拾一下回家。”
夏棲還是不放心,想幫陸軒揉一下,又怕這樣會讓他更麻,只好干巴巴的守著,陸軒看他睡的紅撲撲的右臉心里有點發(fā)癢,奈何病著,陸軒不想和夏棲太親密,只得打發(fā)他出去。
夏棲一出門又被幾個小護士攔住了,夏棲給她們簽名,找醫(yī)生拿藥辦出院。
嚴卓易沒想到夏棲回來了,接到電話后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馬上跟司機來接,晚飯時分,兩人剛剛到家。
夏棲以前偶爾還會在家里做飯,但他一月不在,想也知道冰箱里有多干凈,幸好回來的路上嚴卓易下車買了外帶的粥回來,兩人吃粥當晚飯,夏棲又拜托嚴卓易幫忙去買些生活用品回來,準備明天早上給陸軒下面或是熬點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