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了個巴子,凈給老子惹事,你給老子跪下,向這位先生賠禮道歉!”
耳邊剛剛聽到這句話,腦后勺就傳來一陣巨力,衣冠禽獸一下被打倒在地,滿滿的驚惶無措的表情,沒有一點點防備……
他捂著臉委屈地看著自己的老大:“老大,你打錯人了,你應該打的是那個大叔啊,是他偷了我的錢啊!”
“你閉嘴!這位先生怎么可能偷你的錢!”黑虎一腳踢在他身上,滿臉兇狠道:“一定是你污蔑這位先生,快點給這位先生磕三個響頭,不然有你好受的!”他的潛臺詞是你小子敢連累我,你就完蛋了。
此時此刻,楊武終于想了起來,為什么覺得這幾個壯漢的穿著那么眼熟了,可不是前天剛在飛機上見過嗎。
那個被打死的光頭,和他的手下。
“你見過我?”楊武瞇著眼睛看著黑虎,在飛機上襲擊空姐、非法攜帶槍支,居然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他們背后的人,不簡單啊。
想起飛機上那鬼魅的一幕,右手好像又被打斷了一次,生疼生疼的,黑虎冷汗淋漓,低著頭唯唯諾諾道:“之前在飛機上,小的不懂事沖撞了先生,多虧先生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br/> 說完又忙不迭地補充道:“哦對了,那個光頭和我沒有一點關系,他是其他幫派的!”
“不用啰嗦那么多,這小子是你罩著的?”楊武不耐煩地問道,才懶得管那個死光頭和黑虎幫有什么關系,維護社會治安是警察的工作,和他有半毛錢關系。
黑虎不情不愿道:“是。”他是萬分不想承認啊,早知道這個混蛋得罪的是這尊大佛,他肯定躲得遠遠的假裝沒看見,可是現(xiàn)在過來都已經過來了,再假裝不認識,也未免太虛偽了,而且這小子的姐姐勾搭上了紅幫的一個小頭目,他還指望著靠他上位呢,還不能得罪地太狠,不然他也不至于為了一個手下就眼巴巴地跑這來。
楊武下意識地看了郝好一眼,郝好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們幾個磕三個響頭賠禮就算了,但是他,必須得給我從這爬出去,在門口大喊三聲我是狗?!?br/> 黑虎聽完有些驚訝地看著郝好,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他們黑幫的規(guī)矩,不過他看到神情漠然的楊武,又釋然了,這位先生一看就知道來頭不簡單,原來是自己人,想到這他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干脆利落,看到他跪了,他帶過來的幾個壯漢也是毫不猶豫地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也不顧自己紅了一片的額頭,他站起身來就走。
“老大,老大你不能這么對我??!”衣冠禽獸坐在地上哀嚎著。
黑虎的腳步停了一下,他轉過身對衣冠禽獸道:“我勸你還是照做吧,否則你姐夫來也保不住你?!彼哪抗庥行╅W爍,他何嘗甘心就這么灰溜溜地走,可是形式比人強,想想在飛機上楊武所展現(xiàn)出的武力,他就覺得右手疼,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只能這樣拐彎抹角地提醒衣冠禽獸。
“對!姐夫!我還有姐夫!”黑虎說完就走了,衣冠禽獸的心思卻活了,對啊,前段時間聽說他姐姐剛剛又換了男朋友,好像是紅幫里的人,他還以為只是個小嘍嘍,可是黑虎特意提出來說,難不成他的新姐夫是個大人物!對了!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黑虎最近怎么對他的態(tài)度會突然變好!
“你還有什么救兵沒搬出來,趕緊叫出來,不過可別又像這個一樣,灰溜溜地跑了?!睏钗洳嬷掷湫Φ?,他的眼中有些不耐煩了,這些小嘍啰怎么沒完沒了了。
他還沒說完,衣冠禽獸又撥通了電話,殺豬般叫了起來:“姐!你快讓我姐夫過來!我被人欺負了!一個老男人,偷了我的錢不說,還反咬我一口,要讓我從這里跪著爬出去啊,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什么人敢欺負我弟弟!你在哪里?”
“我在xx商廈,姐姐你快點?。 ?br/> “媽的,我就在樓上,馬上就過來。”
啪嗒,電話又掛了。
衣冠禽獸再次換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也不從地上爬起來,就坐在那猙獰地瞪著楊武:“你給我等著,我不知道你對黑虎做了什么,他那么怕你,可是我姐夫不一樣,他可是紅幫里的大人物!”
“紅幫!”
“紅幫?”
兩聲同樣的聲音響起,可是前者是驚訝中帶著懼怕的神情,后者卻是一臉古怪說不出的表情。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墨顏猶豫了一會,還是提醒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是甌越市甚至不是我們z省的人,紅幫是我們z省最大的幫派,勢力可以說遍布華夏國整個東南地區(qū),遠不是黑虎幫那種小幫派可以比的,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和他們發(fā)生沖突比較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