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沙丁魚你怎么又長胖了?”
栗山櫻良看樣子和這只胖貓挺熟,她蹲下來伸手去rua貓貓頭,而那只胖橘半瞇著眼,喉嚨里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多崎司忽然想起,之前用分析器分析她的時候,情報上有“養(yǎng)貓來排解寂寞”的信息。
也就是說,這是一位孤獨的貓奴?
在身后看了一會,他好奇地問:“這只貓,叫沙丁魚?”
“對的。”栗山櫻良給“沙丁魚”撓著下巴,解釋道:“經(jīng)常徘徊在學(xué)校里的流浪貓里,它是體型最胖的?!?br/> 多崎司對學(xué)校里有多少只流浪貓不感興趣,問了一句后,他的視線便停留在了她的腿上。
黑色的百褶裙,黑色褲襪,白色運動鞋。
這樣子穿的話,腳應(yīng)該會很臭吧?
這樣想著,他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視線瞥向別處。
中庭的另一邊,有一男一女在打羽毛球,兩人球藝都不錯,但打著打著,就忽然抱到了一起。在多崎司看來,與其說是在打球,倒不如說是趁著打球的時機撒一下狗糧。在他們身后,一個使用著割草機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割著草。
嗯,這男的應(yīng)該和自己一樣是個單身狗。
等栗山櫻良過足了貓癮,兩人一起走出校門,步行前往四谷站搭電車。
天空開始飄起細雨來,空氣中一團一塊地混雜著冷氣,多崎司裹緊了校服外套。
四谷站的月臺里,兩人各自站在黃線后面,等待即將乘坐的電車。
多崎司要回新宿,而栗山櫻良要去千代田,剛好是相反的方向。
趁著等候電車的間隙,她凝視著多崎司的眼睛,問道:“既然有著很不錯的劍術(shù)水平,你是怎么做到被欺負十年而一聲不吭的?”
風(fēng)裹著細雨從月臺彼端的天空吹進來,讓她那條拖到屁股的馬尾微微飄蕩。
多崎司沉默不語。
這樣的問題根本沒法回答,總不能和她說自己是個穿越過來的冒牌貨吧。
望著他的側(cè)臉,栗山櫻良淡然地開口:“不管是誰都擁有一種叫作個人領(lǐng)域的東西,若是被別人靠近就會感到很不愉快?!?br/> “你是想說at力場嗎?”多崎司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即便是再好看的作品,太入迷了也不是一件好事?!?br/> “怎么說呢,我有義務(wù)對我的委托人負責(zé),所以我得更了解你這個備選人才行?!?br/> 電車響著高分貝的剎車聲開進月臺,排隊等候回家的人群開始蠕動。
“再見,栗山同學(xué)。”
多崎司說了聲,在人群的推搡下往車門靠近。
“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br/> “在我的心里,話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多崎司沒有回頭,沒有停下腳步,就這樣走進車廂。電車緩慢啟動,載著他離開四谷。
栗山櫻良望著遠去的黃色中央線電車,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她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個近乎透明的笑容。
……
“如果她是個啞巴的話那就好了......”
多崎司靠著車門,凝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身體隨著電車的前進微微搖晃。
對于身處這種食物鏈頂端,且性格難以捉摸的大小姐,他是打心底里不愿意靠得太近。雙方可以和平相處倒沒什么,萬一發(fā)生了什么沖突的話......
這么一想,都怪棲川新浩。
要不是那頭豬及時出來挑釁,他那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還會成為什么“唯二”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