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霧氣在黑夜來臨的一刻,化為巨獸,迫不及待地席卷了森林里這可憐的小鎮(zhèn),貪婪注視隔著一面窗戶后,顫抖的每一位病人。
——蔡
“離棄者,你扮演著小鎮(zhèn)中的一員,我們都是病人?!睓C房里,法克朗最后的聲音傳來,但蔡已是消失不見。
下一刻,讓我們來到故事發(fā)生的地方。
悠閑自在的生活中一杯熱茶對于蔡來說,自然是少不了,他代入了身份,正搖晃著藤椅,平靜的翻閱著手里的日記,黃色的紙張配著講述不清的語句,在他看來還真配呢!甚至讓他以為這日記是可愛的醫(yī)學(xué)工作者寫的,差點字都看不清。隨著閱讀,蔡后脊背也陰冷的瘆得慌,這日記...處處透露著詭異。
11月七日,我隨著隊伍來到這里,路途他們蒙上我的眼睛,搖搖晃晃的馬車帶我來到了這個與世界隔絕的森林,但是我很奇怪,漫長的路途中,我嗅到了海洋的腥味,不會錯的,我曾經(jīng)在海邊工作過,這味道很熟悉,可我上車的時候是在內(nèi)陸???這么短時間,怎么可能?不過,今天是到達的第一天,小鎮(zhèn)里的每個人都是那么快樂熱情,可是總感覺不對勁。
11月八日,我想出去打獵,可鎮(zhèn)長叫我去事務(wù)大廳,還帶我參觀了他的收藏品,是挺不錯的,那些肢體很優(yōu)美。(字跡被涂抹)奇怪,鎮(zhèn)長為什么要這樣做,怎么好像在刻意阻攔我?小鎮(zhèn)外面是什么呢?好像看看啊。對了,我還交了個名叫緹娜的新朋友。她真是漂亮。
蔡先生翻動著,后面似乎還有什么紙張,可是被撕掉了,之后就隔了一個多月。
12月25日,今天圣誕節(jié),好開心呢,這真的是一場“盛大的宴席”呢!為什么緹娜不去呢?
12月26日,啊,真美好,草地的足球賽太有趣了。
12月27日,生活在這里真幸福啊。
12月28日,除了幸福還有什么能形容這里。
.........
看到這里之后,蔡先生發(fā)現(xiàn)之后的日記越來越潦草隨意了,就只是記錄著類似于今天不錯之類的字句,每一篇都表達了記錄者想要生活在這里的愿望,而之前很明顯記錄者很想出小鎮(zhèn),可這一變化難道是在那空隙的一個月嗎?又是在什么時候,記錄者思想發(fā)生如此劇烈的變動。
蔡先生思考著,自語道:“依照日記,緹娜,似乎沒有受到影響。其中11月八日的日記有很大問題,提到的鎮(zhèn)長也不對勁?!蹦敲赐黄泣c必須要在“盛大的宴席”,“鎮(zhèn)長”,“緹娜”,蔡先生計劃準備拜訪兩人,并盡可能去詢問出關(guān)于宴席的信息,否則按照法克朗的提示,15天是他的期限。
整理好日記,蔡先生把日記放回書桌,等到他再摸到桌面,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桌面不對勁,有一塊地方似乎格外的被清洗過,“好像被洗過?”說完,他捋了捋思緒,“是什么要留下來的痕跡,需要特意去清洗?”
注:由于剛來到所謂病人小鎮(zhèn),不太熟悉規(guī)則的蔡,保險起見,沒離開房間,只是開始簡單的搜索。
他又開始在房間晃悠著,不得不說,這位記錄者真的有很多的藏書,他隨意翻閱了一下,每一本都像傳記?
有厚實的驚人的,也有很薄的,他拿了一本最多的也是看上去破舊的書,【血肉爵士】,讀著讀著,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這記錄的語言表達,很像醫(yī)院的“病人檔案”。
蔡心里泛起毛毛的害怕,不過還是沒有著急,又開始慢悠悠搜查起來,每一絲信息他都不打算放過。畢竟他現(xiàn)在扮演的就是之前的記錄者,日記署名為約翰。思考著問題的同時,蔡已經(jīng)輕輕翻開垃圾桶,找了起來(不要問我為什么),“哈!我就知道,一小節(jié)繃帶!唔,有血跡,果然桌面上應(yīng)該有過血漬,至于為什么洗掉,估計是什么記錄者遺留的什么關(guān)鍵信息??磥砦倚枰恍斆字Z?!?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