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蕭瑟,秋月高懸。
塵封的秘境從未像今夜這般熱鬧。
葉之嵐不顧真元損耗,一路御風(fēng),此刻眼中一片清明,心中只有一念。
緩緩耳邊好似有女子低聲沉吟,又好似風(fēng)聲呼嘯。
“你無法戰(zhàn)勝他們,這是送死!
葉之嵐不聞不問,若是此刻退怯,他會后悔一輩子。
“或許等你回去她已經(jīng)死了!
“閉嘴!”葉之嵐一聲大喝,停在空中,看著手中繡月目光森然。
“不想幫忙就滾,我不在乎。”說著將手中繡月丟棄。
“哎...”耳邊響起女子一聲輕嘆。
長劍至空中墜落,葉之嵐頭也不回就此離去。
在葉之嵐不知道的地方,在葉之嵐體內(nèi),在一片虛無的漆黑空間。
有一藍(lán)裙女子對著一黑裙女子似在嘲笑。
“哈哈哈...姐姐你這是被拋棄了嗎?跟你講,這個時候的男人,你還是別惹比較好!
劍是載體,她早已入住葉之嵐體內(nèi)。
“那你就這么看著他送死?”繡月郁悶,好心勸告不聽,一門心思送死。
“不會,我會幫他!比缭卤砬猷嵵亍
“就你?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怕是分分鐘把他榨干!焙谌古幼I笑。
隨后輕嘆一聲“哎...還是我來吧,分我點(diǎn)!
“嗯?”如月一愣,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黑衣女子就撲了過來。張嘴輕咬如月脖頸,似在吮吸。
“喂喂喂!你別太過分了!上次好不容易攢的!一點(diǎn)點(diǎn)!夠了夠了!你快起來!”如月抗議。
一小會繡月便放開如月,還舔了舔嘴。
“以后!你得給老娘補(bǔ)上!”如月有些生氣。
此刻發(fā)生在體內(nèi)那片虛無空間的事情葉之嵐一概不知。
秘境內(nèi),剛經(jīng)歷過一番大戰(zhàn)的眾人正在療傷休息,不少人已經(jīng)散去。
那面癱少女早已不知所蹤。
左懷靡與虞素依坐在一起,虞素依此刻手臂上纏滿繃帶,已經(jīng)涂好靈藥。
虞素依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說這次之后,再遇見他,還會請我們吃飯嗎?他可是答應(yīng)過的!
“說不準(zhǔn)嘍,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命物被毀的后果!彪m然嘴上這么說,左懷靡當(dāng)下還是心疼無比。
“這有啥啊,又不是不能吃了,嘿嘿!你說回去之后,師傅會不會心疼我,給我?guī)Ш芏嗪贸缘!庇菟匾谰惯笑得出來。
她當(dāng)然知道,本命物被毀非同小可,只是不想讓左懷靡傷心才如此說話。
可左懷靡與她朝夕相處,如何能夠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她越是這樣,心中越發(fā)酸楚。
吳瓊玉,呂言采,徐士卿,三人正在討論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那紅衣女子讓他們這些天驕備受打擊,同時又深深的忌憚。
昔日生機(jī)盎然的樹林,已不在那么的充滿活力,承載青蓮的小池,池水已被抽干,池中青蓮像一位氣息已盡,已進(jìn)入衰敗晚年的老人還在茍延殘喘。
夜寂靜,有一男子,手系紅緞,并指為劍,目如星辰,氣如潛龍。
在秋季的肅殺中,葉之嵐向著三人緩緩走去,指尖劍氣繚繞。
吳瓊玉,呂言采,徐士卿,早已注意到葉之嵐。對方怎么敢來?是來報仇?筑基境界而已,怎敢如此?
葉之嵐遙指呂言采“青蓮靈露拿來,或者死!
呂言采笑了,對方一個筑基而已,竟也敢這么同自己說話“真是不知死活,滾吧。”
隨后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繼續(xù)說道“對了,方才還多要感謝你啊,不是道友拖住那魔教妖人,鹿死誰手還不好說。記你一功,哈哈哈”
呂言采,徐士卿,都忍不住有些笑意。
葉之嵐深吸一氣,指尖劍光大盛,形成一把藍(lán)色氣劍。
秋風(fēng)起,地上落葉飛舞,葉之嵐指尖氣劍橫掃,藍(lán)色劍氣斬開落葉向著呂言采襲來。
呂言采祭出本命劍,將劍光斬斷,卻見葉之嵐已經(jīng)直奔而來。
呂言采嘴角一絲笑意,竟敢與他近身比拼劍招?不知道他是天劍宗的嗎。
隨后呂言采手持青色長劍,一劍刺出,對方這么魯莽的沖來真是破綻百出,這一劍直刺葉之嵐面門,這一劍距離如此之近,對方避無可避,率言采冷笑。
葉之嵐雙眼微瞇,目光平靜,看著這一劍刺來,五寸,四寸,三寸,眼看就要刺中。
左手動了,向著青色長劍抓去,長劍洞穿手掌,繼續(xù)前進(jìn),兩寸...葉之嵐面不改色那被長劍洞穿的左手一甩,劍尖貼著葉之嵐臉角劃過。
左手不顧疼痛,順著長劍向前探去,抓住呂言采持劍右手,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