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陽感覺渾身的骨頭都發(fā)出陣陣不堪摧殘的哀鳴,喀啦喀啦一聲聲碎裂的聲音從身體里傳出,也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
畢火慢慢停下拳頭,伸出一根利爪插向宋暮陽的左眼:“說吧,說出你是練體八階怎么就有了這樣強(qiáng)大力量的,還有,你宗師拳法是怎么練成的?”
宋暮陽右手用力握住那根利爪,拼命抵擋著,奈何力氣差距太大,還是被畢火一點點壓下來,馬上就要插到眼珠。
畢火眼中閃動著兇殘、戲虐的光芒,他不急,這個獵物他要慢慢地折磨。
痛苦的折磨讓宋暮陽的瘋狂早已經(jīng)消退,情況危急,他飛快地想著如何解決畢火。
是的,不是逃命!
一定要?dú)⒘水吇穑?br/> 剛才有一把劍的話,用血濺五步一定可以殺死畢火,可是現(xiàn)在這樣就算有劍在手,也無力回天。
我要更大的力量!
宋暮陽腦中閃過鉗獸那兇殘狂暴的一擊,用鉗獸勁!
這個得到之后一直沒時間練習(xí)的發(fā)力方法,宋暮陽終于把它拿了出來。
按著鉗獸的勁力運(yùn)行方式,他右臂發(fā)力,只聽“喀!”、“嘣!”兩聲像弓弦拉斷、弓臂折裂,宋暮陽的右臂大筋和骨骼都承受不住這種極端的發(fā)勁方式,遭受重創(chuàng)。
畢火也被這股勁力甩得兩腳離地險些飛出去。
可惜這勁力沒完全爆發(fā)出來就散了,宋暮陽很后悔這段時間從沒練習(xí)過鉗獸勁,臨陣磨槍以為可以翻盤,卻沒想到這鉗獸勁絕非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每一只鉗獸并不是生來就有這么威力強(qiáng)大的一招。它們也是從出生起,像人類刀客劍手一樣每天重復(fù)無數(shù)次練習(xí),日積月累改變筋骨,最終才能用出那殘暴無匹的一招。
“哈,你這狗娘養(yǎng)的,原來還藏著一手。”
畢火的貪婪幾乎要從眼中流淌出來,他的左爪仍舊在宋暮陽左肩上插著,慢慢將他身體挑起。
鮮血順著畢火的手臂肆意流下,畢火伸出血紅的舌頭貪婪地舔了一口,宋暮陽熱血的味道讓他那張疤臉上滿是瘋狂之色。
“好,很好,到現(xiàn)在你還嘴硬,那么我們就把左役鎮(zhèn)的把戲再玩一次。”
說著畢火開始揮動手臂,挑著宋暮陽的身體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似的甩動,“姓沈的小妞別藏了,快出來。你的情郎哥在我手里了,再不出來,我就一點點撕碎了他!”
宋暮陽心中微微一喜,原來她還沒事。是自己上當(dāng)了,被畢火引誘來,現(xiàn)在又成了對方手里籌碼。
他咬緊牙一聲不吭,生怕沈雪鳶丫頭傻勁上來聽到聲音忍不住自己走出來。
然爾,怕什么來什么,就聽三十多步外的怪石后,沈雪鳶的聲音傳出:“你住手!快把陽哥放了!”
畢火心中一喜,嘿嘿笑道:“小妞,乖乖的出來,服侍得杜公子滿意了,我就放了他。”
“別出來!你快走!”宋暮陽心中大恨,恨自己太弱,也恨沈雪鳶太傻。
“杜……杜鷹揚(yáng)在我手上,你不放陽哥,我就殺了他!”
怪石后先是露出垂頭喪氣的杜鷹揚(yáng),跟著沈雪鳶手執(zhí)短劍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