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年紀(jì)不大,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見眾人一副看傻筆的眼神看向他,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看你們這么多人都欺負(fù)利師兄,所以……所以我就買一千兩宋……宋什么贏好了?!?br/> 利加喜一把抓過少年的銀票,大笑:“哈哈,茅師弟你真有眼光,宋暮陽一賠二十,如果你要是贏了,就贏了兩萬兩銀子,哈哈夠你一個月的煉體花銷了。
還有人押宋暮陽的沒?沒有的話可要開始了!”
嘴里喊著,他對于其它人遞過來的銀票不再接,馬上又引來不滿的大罵:
“操,老子要押魘狼,你怎么不接,快點,老子要押一百兩!”
宋暮陽冷眼看著這一切,輕輕揮了揮手里的長刀道:“快開始吧。”
利加喜收了四千多兩押魘狼的,卻再沒人再押宋暮陽,有點失望,心想虧了虧了,居然只有一個眼瞎看好姓宋的。
姓宋的一條賤命才換來不到一千兩,真是死得太便宜了。
心里怨毒著,揮手道:“開始!”
嘎吱吱……隨著閘門提起,一股腥臭的風(fēng)從籠子另一端吹過來。
一顆磨盤大的狼頭慢慢探進籠中,血紅的雙眼加上那巨大得和房門一樣的大嘴,支出來手指長的獠牙,讓宋暮陽的心跳也停了拍。
呼的一下魘狼兩丈多長的身子便敏捷地沖進籠中,仿佛沒看宋暮陽手中的長刀的寒光一樣,直接一口就狠狠朝他上半身咬去。
宋暮陽朝旁邊一轉(zhuǎn),長刀嗡的一聲居然發(fā)出大棍才能造成的破空聲向魘狼脖子劈下。
魘狼也沒料到這瘦弱小子一刀居然引動風(fēng)雷之聲,像炸毛的貓一樣,四足一蹬居然嗖的躍上半空。
宋暮陽這一刀砍了個空,但是身子一旋,長刀如潑出水花一樣將自己卷在當(dāng)中,又朝著魘狼斬去。
好大威力!
籠外眾人發(fā)出驚呼,“這是什么刀法,怎么像潮水似的一浪高過一浪,一刀強過一刀,再這樣幾刀下去怕不是連籠子都能劈得開?”
“不是本門功法,倒像是軍中戰(zhàn)陣刀法?!?br/> “軍中刀法?別逗了,那種不入流的刀法,能有什么用?!?br/> 不理眾人議論,利加喜大聲叫好道:“宋兄加把勁,這么砍就對了!還有人下注宋兄弟贏的沒,好機會啊,我給你們機會繼續(xù)加注!
想發(fā)大財?shù)?,可要快一點,快點啦,最后的機會!”
他根本不看好宋暮陽能殺得了魘狼,現(xiàn)在宋暮陽表面追著魘狼猛砍,只是狼性狡詐被氣勢所攝,等魘狼真被他砍了一刀,發(fā)了兇性,保證宋暮陽死得干凈利索。
現(xiàn)在趁著宋暮陽蹦得歡,鼓動人來加注多坑點錢才是主要的。
果然馬上有人開始押宋暮陽贏,有一個帶動接著就有兩三個人也跟著下注。
利加喜眉開眼笑地收錢,一邊大聲幫宋暮陽叫好,巴不得他再多活一會兒,好能再收點下注。
籠中,宋暮陽一刀更猛過一刀,氣勢不斷拔高,實際上是以暴猿勁砍柴的方法,全心全意地在砍柴。
他的腦中摒棄掉所有對魘狼的恐懼,目中所見也不是一條比他龐大數(shù)倍的妖獸。
自始至終他始終瞄著魘狼的脖子,這份殺意、這份殺氣也只有籠中的魘狼才能感受得到。
如果換成一只狂爪熊或者是一只巨牙虎都不會給他機會,一出場就會瘋狂地撕碎他吃掉為止。
只有魘狼這種生物是個例外,它對于恐懼最為敏感,只要對方有一點點恐懼便是它兇性大發(fā)變得狂暴無比的時候,反之如果對手氣勢洶洶像宋暮陽這樣腦子里只有拼命,它反而會變得畏畏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