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的碎裂與女人的驚叫,頓時引起了車廂內(nèi)負責(zé)警戒的男人們的注意。張斌睿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可是他此刻為了保護司機而站在車頭,根本找不到射擊角度,手中的54式舉了起來,卻遲遲不敢扣下扳機。
而其他幾名戰(zhàn)友則剛剛把視線轉(zhuǎn)過來,根本來不及出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間,一只手猛然從那女人的身后探出,直接摳入了那頭喪尸犬張開的大嘴中。喪尸犬順勢大嘴一合,鋒利的犬齒咬在那人的虎口上。
然而犬牙交錯間,沒有血肉飛濺,只有傳來一陣難聽的摩擦聲。驚魂未定的女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捏住狗嘴的右手上,戴著一副一直延伸到小臂位置的白色手套。
也不知道那手套是什么材料制成,那喪尸犬白森森的獠牙咬在上面,就如同咬上了堅硬的鋼板,絲毫無法寸進。而那只手的主人卻是猛然用勁,喪尸犬喉頭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嗚咽,然后整個狗頭就這么被硬生生地捏爆開來。
黑色的血水混合著灰白色的腦漿四濺,將離的最近的那個女人淋了一頭一臉。那女人如失魂一般,尖叫著摔倒在地,然后連滾帶爬地鉆進車廂中部聚集的人群中。
“老婆!老婆!你沒事吧?”
胡廣放下手里的槍,趕緊沖上去抱住那女人,好在雖然是滿臉血污,可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而這時,大多數(shù)人都看清了,出手的正是剛剛加入的那個叫王棋的大學(xué)生。
“當(dāng)心!”
王棋對這種戰(zhàn)斗中還分神去抱老婆的行為微微皺眉,一聲輕喝之后,轉(zhuǎn)身一個側(cè)踢,幾乎就在他出腿的同時,對面的窗戶也被撞碎,一頭滿頭是血的喪尸犬剛剛將頭探進車窗,就被王棋一腳蹬在面門上,一聲不吭地被踢飛了出去。
而在車尾附近的邵小雨也開始動手了,她雙手抓住固定在車頂?shù)姆鍪謾跅U,猛一用力便將它掰了下來,然后鐵管向后猛地一捅,一頭剛剛趴上車窗的喪尸犬便被鐵管從口腔刺入,從后腦貫通出來。
越來越多的喪尸犬撲上了車體,兩側(cè)的車窗頻頻被堅硬的狗頭撞碎,車中的男人們都行動了起來,或是用槍,又或是用手中的砍刀鋼管,趁著狗頭剛剛探入的時候,便是一通狠揍,陸續(xù)又擊斃了四頭喪尸犬。
可就在這個時候,車身猛地一斜,然后驟然停了下來。原來由于擋風(fēng)玻璃被撞花,視野不清,駕車的蒙易反應(yīng)不及,將公交車開下了路基,前輪陷入了路邊的排水溝中。
忽然的波動令車廂中一陣人仰馬翻。這時那個叫龐大海的老農(nóng)正準(zhǔn)備用木棍去砸一頭把頭探進車廂的喪尸犬,誰知這一顛簸,不但讓他一棍落空,反而被那喪尸犬瞅中機會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嘎嘣”脆響,喪尸犬那驚人的咬合力下,老農(nóng)的手腕被輕易地咬斷。
鮮血如同炸開的水龍頭一般噴濺而出,龐大海疼得滿地打滾,而那條喪尸犬卻是趁機一縱,從那扇車窗跳了進來。
徑直撲到還未爬起來的龐大海背上,只一口,它便咬斷了老人的頸椎,老人的慘嚎戛然而止,僵硬的尸體倒在了血泊當(dāng)中。
“畜生去死?。 ?br/> 離的最近的馬宇弘舉起手里的鋼管朝著那頭喪尸犬打去。然而無論是氣力還是準(zhǔn)頭都欠佳的他,這一棍只打在那喪尸犬的腰背上,僅僅只是將喪尸犬打退了幾步,沒有造成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