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多,靠近w水河這一帶夜市全部開門,而張浩文三人也姍姍來遲,來到了兄弟烤吧。
四人喝著扎啤,扯著卵犢子,偶爾張羅一下生意,雖然聲音不咋的,但人還挺樂呵的。
“百川,少喝點,照你這么喝,咱這小店不出倆月就得關(guān)門了?!?br/> 關(guān)九見陳百川不到半個小時,就灌了三瓶多啤酒,不由得說了一句。
“是啊。”張浩文笑著在他胸前錘了一下,“少喝點,酒喝多了,小心腎不行哈?!?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個兄弟烤吧陳百川本來就是出資最少,一共投了才不到一萬塊錢,心理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聽關(guān)九這么一說就有點對號入座了,“那你們都這樣說,我以后就不喝了唄?!?br/> 張軍看了三人一眼,笑呵呵說道:“喝點酒有啥了,只不過啊我擔(dān)心百川那小蚯蚓管子,整這么多啤酒,能疏通得過來嗎?”
聞言,張浩文關(guān)九哄笑。
陳百川有點要急眼:“草,能不能好好喝了?”
就在四人扯犢子這檔口,烤吧又來了六位客人,三男三女。
三個男子都是一副江湖裝扮,有兩男的都是二十歲出頭,為首的男的年長些,看起來能有三十五六,左手拎著個黑色小皮包,穿著件黑色羽絨服,脖子上掛著一根能有拇指粗的大金鏈子,臉上長滿了麻子,再配上那勞改一樣的頭型,看著都不像是好人。
而三個女的則是一副風(fēng)塵打扮,臉上的妝容很厚,舉止奔放。
“一份烤魚,兩打啤酒,再整十個腰子,其他雞腿雞翅韭菜什么的隨便上點。”
麻子中年人還沒到就喊道,話音落,麻子中年就領(lǐng)著兩個小年輕,右手摟著一女子找了張桌子,大馬金刀的拉開椅子坐下。
“他怎么又來了?”
一見到這個麻子中年,張浩文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
張軍好奇問道:“這誰啊?”
“是這樣,軍兒你不是有幾天晚上有事沒來嗎?所以你不知道。”張浩文解釋說道:“這人叫李虎子,是這一帶出名的地癩子,在咱這白吃白喝已經(jīng)兩回了,每次一來好幾個,點的還不少,一共都欠了四五百了?!?br/> “吃白食?還有這事?”
聞言,張軍臉色當(dāng)時就陰沉下來。
張浩文沉吟道:“前兩次老九就想干他了,是我一直攔著,我在想咱們畢竟是開門迎客的,和李虎子這種居無定所的地癩子掐犯不上?!?br/> 陳百川憤憤說道:“咱一個月才掙幾個子?就養(yǎng)他一個人了?!?br/> 張軍吐字清晰地說道:“事不過三,這次還不給結(jié)賬直接辦他!”
說話間,陳百川就將弄好的烤魚端了上去。
至于像腰子羊肉串這些,張浩文一直在弄,期間也陸陸續(xù)續(xù)給端了上去,這中間張軍四人也沒說啥,冷眼瞧著他們吃完。
李虎子一行人從九點左右吃到十點半,才總算吃完,隨即只見李虎子搖搖晃晃的起身,打了個酒嗝,拍拍肚皮說道:“這兄弟烤吧手藝還可以哈,老板,賬先記著哈,下次一起結(jié)?!?br/> 隨同來的一名青年連忙上前攙扶著,“虎哥,咱們接下來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