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郁悶、憋屈,心里憋著一股子莫名的火氣又沒處安放的牛耕升獨自喝了不少酒,這才拖著醉醺醺的身子回到了家。
開門時,牛耕升的老婆李翠紅穿著睡衣,劈頭蓋臉沖著牛耕升就是一頓臭罵。
“還知道回來啊?!你看你喝得醉醺醺的成啥樣了?你心里還有這個家嗎?!還有我和兒子嗎?!”o唯_j一正v%版fe,其*他☆r都@*是盜o版0u
在牛耕升心中,老婆李翠紅就是個悍婦,他是有點怕的,所以被罵了,也沒敢犟嘴,只瞪了下眼,隨即縮著頭就進屋了。
“咱爹腦中風(fēng)住院了,你也不管!兒子在外頭和人打架你也不過問??!”李翠紅指著牛耕升的背罵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喝??!喝!除了喝酒就是打麻將!你不說賣地皮嗎?談了這么久也沒見你談成!”
足足罵了能有四五分鐘,牛耕升實在忍受不了了,“能不能別叨叨了?地皮那幾百萬的事兒你一個老娘們懂啥?馬上要開發(fā)了,那500多一平能賣嗎?”
“你說不賣就不賣了嗎?這是你能決定的嗎?人家大和金海那么大的公司,你胳膊能扭得過大腿嗎?!”
“我就不賣了,咋的?!法治社會他還能殺了我???”
“牛耕升!你說我沒腦子,我看你才真的沒腦子?。∧阋詾榇蠛秃徒鸷J且话愕墓締??就說那蕭峰和馬德華,八九十年代就在社會上混,他們的名連我都聽說過??!”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說!”牛耕升相當煩悶地擺擺手。
當晚也沒和老婆同床,就拿著被子一個人在椅子上對付一宿。
第二天上午,熬了一晚上,也凍了一晚上的牛耕升抬著濃濃的黑眼圈,出了家門,獨自一人來到大街上。
蹲在馬路邊上,牛耕升連續(xù)抽了三支煙,隨即一咬牙,就撥通了劉通海的電話。
“喂,大海?”
“老牛?。靠紤]好了是嗎?”
“是這樣?!迸8炅舜昴橆a,眼珠子泛紅的說道:“昨天大和那邊和我談了,出到了530一平,所以我打個電話跟你說下。”
“530?”電話那頭,劉通海沉默良久,才聲音略有些沙啞地說了一句:“我在這個基礎(chǔ)上再加20!給你550!這是最后的底價!”
“行!那我先吃個飯,一會給你回電?!?br/> 牛耕升說著就掛斷電話,隨即他嘴角難得的泛起一絲笑意。
他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上,望著那川流不息的人群,想了一會后,再次拿起電話。
這一次,是撥給馬鋼的!
馬鋼電話很快就通了,電話那頭馬鋼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喂,牛哥啊?聽說你還去找中軍了啊?呵呵,怎么樣?今天能簽合同嗎?”
“不好意思啊鋼子?!迸8肓讼?,說道:“就在剛才,劉通海打電話過來,把價格也提到了550,唉,我正猶豫呢!”
馬鋼聲音漸冷,“不是,你啥意思???”
“那能有啥意思啊?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我能不懂嗎?你們大和是先和我談的,金海是后到的,我肯定傾向你們啊?!迸8娫捓锟隙ú荒軐⑹撬鲃哟螂娫掃^去提價的,所以他一聽馬鋼不太樂意就解釋著說道:“金??赡苁鞘盏搅孙L(fēng)聲,知道漲價了,所以主動跟我說了漲價,唉,你說這就差二十,對你們不算什么,對我意義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