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華一生的經(jīng)歷很傳奇,十幾歲出道,當(dāng)過扒手,小偷,后來幫人打架,街頭砍人,最落魄的時候曾被人追著跑,攆出了省外,最后據(jù)說還是靠著他老婆起了家。
有人說他是靠著老婆和老杜的關(guān)系,也有人說他是靠著對敵人狠,對自己狠的手段,更有人說他是省里***的私生子。
傳聞有很多版本,但甭管怎么說,狼吃肉,狗啃屎,這個人必然是有過人之處,否則一灘爛泥也到不了今天這個高度。
禹民順微微落后半個身位的距離,站在馬德華身后,臉上表情嚴(yán)肅,一言不發(fā)。
馬德華敬了三炷香后,表情虔誠的望著城西某處,目光似乎能穿透十幾里,看見了城西長街發(fā)生的血案。
他凝望許久,才嘆了口氣,側(cè)頭沖身邊的禹民順說道:“民順啊,你說咱們這樣干,真的好么?”
禹民順沉默一會,而后搖頭。
“民順啊,我是怕,咱們死后要下十八層地獄啊?!瘪R德華長舒口氣,幽幽說道:“這些年,咱們步子走的快,公司是發(fā)展了,可咱們的手是越來越臟,洗不干凈了啊,有時候,生活真可笑,到了市區(qū),人人敬畏我,我是金海董事長,可同時我有是普光寺廟的一名信徒,我每年總要來這里幾次,仔細聽聽佛經(jīng),研習(xí)佛法?!?br/> “華哥,你又感慨了。”
“呵呵,是唄,年紀(jì)大了,總有些奇奇怪怪不實際的想法?!瘪R德華略顯自嘲地一笑,隨即說道:“走吧,咱們下山。”
話音落,馬德華就邁開步子,準(zhǔn)備下山,可才走幾步路,他一拍腦門又轉(zhuǎn)身回來。
馬德華來到槐樹旁邊的一個背面寫著“馬德華專屬”字樣的,約莫有一尺長,四指厚的蟾蜍面前。
這是個花崗石制成的蟾蜍,蟾蜍腹部鏤空,嘴巴張開,底座和水泥粘在一起,蟾蜍表面有些風(fēng)化沙斑,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差點把這事兒忘記了。”
馬德華輕聲自語,隨即探手入懷,從懷里摸出一粒能有龍眼大的佛珠,將佛珠丟進蟾蜍嘴里。
蟾蜍嘴里原先已有七八枚佛珠,而今……又多了一個。
另一頭,當(dāng)天晚上,剛從太平間出來,臉上還掛著淚痕,正準(zhǔn)備回家的李翠紅在路上就被人堵住。
來的是一位穿白寸衫黑西裝的中年人,三十出頭的年紀(jì),臉盤板正,看著挺斯文的。
“你是誰?”
西裝中年咧嘴一笑說道:“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冰,來自金海公司。”
“金海公司的人?”李翠紅一愣,隨即驚怒吼道:“你還敢來?剛害死我老公還不夠嗎?!”看yo正o(版q章e、節(jié)&上0。
李冰沉吟道:“李翠紅,你老公是個混人,他沒有和年紀(jì)相匹配的閱歷,他死了,我們也很遺憾,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對嗎?”
李翠紅聞聲沉默。
誠如李冰所說,李翠紅是個聰明人,最起碼要比他老公要聰明得多。
她很清楚老公牛耕升之死的罪魁禍?zhǔn)拙褪墙鸷9?!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西裝男就是害死他老公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