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當然不會順著她的話說,義正言辭的反駁道:“當然是只有你啦!我只是一個試圖賺錢養(yǎng)家的平民百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無害的不能再無害。警察系統(tǒng)里連一張超速罰單都沒有,怎么可能跟黑手黨似的隨意惹人命官司?”
“。。。你知道你說的話聽起來蠢到極點了吧?”伯克利先生有點無語,懷疑肖恩是不是腦子里的弦斷了幾根,跟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可靠又可怕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肖恩其實在說自己的心里話,無論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之前有多么輝煌的人生,多么強大的能力,對于他來說都是沒什么卵用的。
除了保證他不太容易被殺死以外。
但是這都是什么時代了?二十一世紀都快到第二個十年了,大街上拿著棒球棍專門敲人天靈蓋的“迷人運動”早就不流行了。而那些揮舞著槍的白癡紅脖子和被洗腦的領(lǐng)著學生簽證的學生,輪你躺槍的時候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具身體的歷史遺留對于肖恩來說只是麻煩,特別是那種處理任何問題,特別是與人相關(guān)的問題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果斷”;以及有人靠近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瞄準對方脆弱甚至致命的部位的習慣。真的極大地影響了肖恩正常的生活。
玩水果忍者和看小貓咪的視頻有一大半的目的就是為了壓制這些神經(jīng)記憶和沖動。
真的,超過一半。。。
或者至少一半。。。
好吧,反正肯定有這方面的原因。
所以肖恩雖然尊重伯克利先生,但絕不會學習她“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的這種思維方式的。
肖恩站起來把夾克披上,把裝錢的信封打開,抽出了一千塊,然后把剩下的放回信封,丟給了伯克利先生;
“你就做你想做的事情把,不過千萬別給我惹上麻煩,也盡量別給自己惹上麻煩。你做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闭f著肖恩向門走去,路過伯克利先生的時候還眨了眨眼,“畢竟回頭被傳喚上法庭指正你的時候,我作為控方證人需要有合理的推諉?!?br/> 伯克利先生到時無所謂,接過信封點了點頭,“好的,我會隨時跟你聯(lián)系交換消息的?!闭f到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沖著快出門的肖恩的背后喊道:“別忘了花錢留著收據(jù)!每天一千塊活動經(jīng)費,不用作廢了?!?br/> 肖恩擺了擺手,當做回應(yīng),走出了事務(wù)所。
剛進電梯,正在費力的關(guān)門,伯克利先生又追了出來。
“你準備去哪兒?都不看他給你的資料和名單的嗎?”
肖恩一邊搗鼓那個破手動電梯門,一邊回答到:“先不看,門羅有問題,他的資料十有八九也不干凈,我需要先去問問我的線人。嗨——”一用力,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音,電梯門關(guān)上了。
肖恩站在柵欄門里面沖著伯克利先生笑。
“至于我去哪兒?哪里有酒杯哪里就有我。你瞧這大中午的,我還要去酒吧,查個案子真是辛苦?!闭f完發(fā)出一陣惡劣的哈哈大笑,隨著電梯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