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被許天戳醒,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風越趕緊掙扎了幾下,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被綁了。
“你耍詐!”怒瞪向許天,風越不服的叫道。
許天蹲在一邊,也不管風越如何喊叫,只咧嘴微笑著將屬于風越的通緝令舉到了他面前,“帶我去能把你換成錢的地方~”
“你!……唉,我技不如人愿賭服輸,順著我身后的小道走半天路程,便是一個軍部哨所?!憋L越見許天一副跟自己不在一個頻道的樣子,兩眼怒瞪,但想了想,最后又泄了氣,如實回答了許天。
“好咧~”許天從地上蹦起,剛要將黑棍伸入捆綁風越繩子的縫隙,眼角又掃到了同樣被自己敲暈的玲兒,動作頓了一下,又俯身忙活了起來。
三分鐘后,玲兒與風越背靠背的被捆在了黑棍上,而許天則肩扛著黑棍,輕松愜意的順著風越開辟出來的小路,往深林走去……
順著小路走啊走的,半途甩掉了幾只襲擊的怪蟲,踏死了一條從地面咬來的巨蜈蚣,一座小鎮(zhèn)終于在草木間若隱若現(xiàn)了。
但許天卻在此時停下了腳步,反手將變作三米長的黑棍豎在身前,抬眼瞅了瞅掛在上端的風越,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可認得我是誰?”
風越被許天問的一愣,反應過來后,隨即冷笑起來,“哼哼,重創(chuàng)陸鯊·石行,摧毀616哨所,被軍部破例從五萬懸賞直接跳到百萬,黑棺·許天,如今這片區(qū)域的人怕是沒幾個不識的。”
“……哎呀呀,這可麻煩了!”許天苦惱的拍了拍腦門,握著黑棺的手臂卻突然揮起,“pia”的一下把風越的臉甩在了附近樹干上,風越悶哼一聲,翻著白眼兒暈了過去。
將黑棍收回,抬手間風越的斗笠便已經(jīng)到了手中,翻手蓋在自己腦袋上,許天的目光卻又移到了正昏迷的玲兒身上。
“三十萬……三十萬……”嘴中不停的念叨了幾聲,許天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掙扎,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神色恢復了平靜,從地面抓了一把濕土在玲兒臉上隨便抹了幾下,重新扛起黑棍走進了小鎮(zhèn),“算了算了,以后說不定還會升值……”
小鎮(zhèn)入口處有一木牌,上面刻著610的字樣,想來跟616小鎮(zhèn)一樣,也是依靠軍部哨所而生。
這座小鎮(zhèn)的范圍要比616大出許多,建筑全部是土木結構,以610號哨所為中心點,分了三條主干道出來,人也要比616密集了許多,且各個持刀扛槍,隱著兇神惡煞的氣勢,都不像是正路人。
順著一條主干道徑直來到610哨所大門前,不同于616的混凝土結構,此處的哨所建筑全部由厚實的粗木搭建而成,哨所的門口便有執(zhí)勤的士兵,見許天用長棍挑著倆人來到門前,立刻抬手阻攔。
“來者止步,到此何事?”其中一士兵打量著頭戴斗笠的許天,開口簡短的問道。
“領錢。“許天伸手將風越的懸賞令舉起。
士兵的視線在懸賞令與黑棍上來回打量幾番,指著黑棍上的人質疑起來:“這…差距有點大吧?”
許天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是把玲兒朝向了士兵,不動聲色的將握著黑棍的手掌捏動,把風越轉到了前面……
最終,經(jīng)過士兵的匯報,許天扛著黑棍優(yōu)哉游哉的進了哨所,在哨所大堂內也早有人在等候,許天抬眼望去,立刻被那坐在主位的人的眉毛吸引了注意,此人不過三十歲的年紀,眉毛卻是生的奇長,彎彎的垂在臉頰兩旁,像是一對觸須,那腮也少肉,臉的兩邊凹陷了下去,鼻孔下還留了尖細的八字胡,顯得樣貌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