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旁坐著的男子白衣翩翩,墨發(fā)玉冠,神情淡然無波,仿若不問世事的仙人。長眉若柳而濃淡適宜,眼睛狹長微彎,宛如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左眼角下點(diǎn)綴著一顆讓人無法忽視細(xì)小淚痣。他就像是那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又像是那青竹經(jīng)風(fēng)霜而不調(diào)。
但在林子鹿的眼里,他最像那初冬的一場雪,不算太冷,一片純白的世界反而令人心安。
而站在一旁的男子,一襲高貴的紫衣,身如玉樹,劍眉入鬢,櫻花般的薄唇,燦星似的眸子。青絲微微披散,鼻梁高挺,輪廓分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使他渾身散發(fā)著平時不曾有過的高傲氣息,呆萌的感覺一掃而空。
他就像是那日她在月夜下見到的銀蓮花,妖冶的紫色泛著冷光。
一人圣潔得像仙,一人孤傲得像神。
總之沒一個像是正常人,絕對是非富即貴,即便穿著毫不起眼的衣衫,還是無法掩蓋渾身的高貴氣質(zhì)。
林子鹿觀察了半天,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你們倆絕對是兄弟,不是一個爹就是一個娘?!?br/> 臨疑惑地掃視了蘇鈺漓一眼,又厭惡地別開了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討厭這個男人。
蘇鈺漓呆愣了一下,隨即又端起了桌上的茶,卻被林子鹿一把搶走,看著林子鹿咕嚕一杯茶下肚,他哭笑不得。
“鹿公子,舍弟是與我同父同母的親兄弟?!?br/> “噢…同父同母啊,那你們倆就是親的了,臨,快叫哥哥?!绷肿勇褂纸o自己倒了一杯茶,沖著臨喊道。
臨努了努嘴,似乎并不想開口。
“我們乃是蘇家唯一一對孿生兄弟?!?br/> 蘇鈺漓的一句話,讓林子鹿被剛?cè)胱斓囊豢诓鑶艿冒胨溃€好她及時憋住,不然就要“天女散花”了。她趴在木欄桿上狂咳嗽,臨蹲在她身側(cè)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兒。
“娘子,就算是渴了也不要喝這么急嘛?!迸R皺著眉,沒好氣地說道。
“咳,噓,不是說了,咳,別叫我娘子嗎?我現(xiàn)在可是個男人,咳咳,叫我鹿兄?!绷肿勇挂贿吙人?,一邊小聲提醒臨。
“好吧,娘…鹿兄,下次喝水慢點(diǎn)喝?!迸R扁著嘴,別提有多不開心。
一旁的蘇鈺漓卻是神色一暗。
“蘇兄,雖然臨不是令弟,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我一聽說蘇二公子的事情就馬不停蹄,不分晝夜,廢寢忘食地尋找,好不容易找到他,而且辛辛苦苦的歷經(jīng)千險萬難才帶到你這里來……”林子鹿一把鼻涕一把淚若有其事地訴說著。
“真是辛苦鹿兄了,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有緣,鹿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吧。”蘇鈺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這么有趣的人,除了蘇鈺祺,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蘇兄,其實(shí)呢我也是遇到了和你一樣的困境,我的弟弟也不知所蹤了?!绷肿勇故掌鹆随倚Φ膽B(tài)度,她沒有忘這次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