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事情?那小子看起來便是一副貧賤的樣子,這等賤民我平日見到都要繞著走,不許其在我眼前出現(xiàn),想不到竟然還有如此命格!”看著走入茅草屋的虞七,紫薇眸子里露出一抹思索。
“此行酈水有真龍出世,本來我只有五分把握助你奪得那真龍,匯聚真龍命格,日后行人道變革之事。想不到竟然再此遇到殺破狼三輔星之一,只要借得對方命格之力,此事必然有八成把握!”大廣道人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
“你明日放下面皮,且去與其折身結(jié)交,日后必然有大用!”大廣道人來到酈水河畔,瞧著那浩蕩酈水,聲音里道不盡的鄭重。
“師侄知曉了!”紫薇躬身一禮。
簡易的草廬內(nèi),虞七盤坐,耳朵輕微抖動,便聽到那遠處二人談話。那道人與孩童距離其十丈,談話之間毫無防備,很顯然不會認為楊三陽能聽到其談話。
“西伯侯的子嗣?西伯侯是誰?那大廣道人有幾把刷子,能夠悄無聲息間出現(xiàn)在大鍋處,絕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虞七自忖如今已經(jīng)開始進行血肉變化,根本法入了門道,那道人能夠瞞過自己感知,絕非尋常之輩。
“不管是誰,這般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也懶得搭理!不過,虛以委蛇,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我還是有的!酈水中有真龍出世?卻不知這真龍是何等模樣,與我前世所知的真龍,是不是相似!”虞七攥著斬仙飛刀,緩緩將葫蘆放在地上,只見一個迷你葫蘆藤出現(xiàn),扎根于大地中,汲取著大地的精華。
真龍,不論是誰聽了無不心馳神往!
慢慢閉上眼睛,虞七手中掐訣,陷入了修行狀態(tài),冥冥中一縷天地間的造化之力被其奪取而來,門外酈水前打坐的大廣與紫薇竟然毫無所覺。
第二日天光泛白虞七走出草廬,跳入酈水一番洗漱,瞧著面對東方打坐的師徒,開始起鍋燒飯。大塊的排骨自泥土中挖出來,用河水洗干凈,虞七將其扔入大鍋中,然后倒入米飯。
道人與那孩童蹭飯,虞七并不介意,那大骨頭太多,如今已經(jīng)是夏日炎炎,肉類本來就保存不了多久。
“瞧你一身衣衫,在酈水前結(jié)廬而居,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樣子,不曉得你這上等貢米、排骨自哪里來的!”虞七在燒火,道人行功完畢,來到了虞七近前。
“給你飯吃,便已經(jīng)是小爺我心生慈悲,你這道人忒事多,小爺我的米飯自哪里來,莫非還要向你解釋、報備不成?”虞七對著大小兩個道人心存不滿,此時言語自然不客氣。
“大膽,你這賤民,如何與我?guī)熓濉蹦亲限毙泄ν戤呄虼说刈邅?,恰聞虞七如此話語,頓時勃然大怒,開口呵斥。
“紫薇,莫非忘記了昨日叮囑!”道人面色嚴肅的打斷了紫薇的話,轉(zhuǎn)過頭對著虞七笑了笑,卻并不在意其言語間的冒犯:“你怕是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guān)系,等你真身蘇醒,覺醒了天上星宿的記憶,咱們在把酒言歡!”
“你我可是故交嘞!”道人笑了笑。
虞七聞言心頭一動,默然不語,只是翻轉(zhuǎn)著鍋里的骨頭,過了一會才道:“你說我是天上星宿下凡?”
“然也!”大廣道人笑了笑。
“我怎么不知道”虞七詫異道。
“等你宿命覺醒,你就知道了!”大廣道人搓了搓手,腹中雷鳴聲響,面帶熱切:“鍋中骨頭好了沒有!”
虞七心頭暗笑,大廣道人說他是天上星宿下凡,輔佐所謂的天命之子‘紫薇’,但他自己卻清楚的很,自己絕不是什么星宿下凡,而是來自于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叫自己死心塌地的去輔佐一個人?腦子瓦特了吧?
忽然間,一點靈光閃爍:“或許,他說的我,不是我,而是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br/> “好了好了!”虞七拿起準備好的陶罐,手疾眼快將大半骨頭盡數(shù)撈入自己的罐子中,在盛起大半的米飯。
虞七的陶罐,乃是一個大壇子,盛裝半鍋骨肉,綽綽有余。
“大膽,你這刁民,本公子尚未動筷,哪里有你吃飯的份!”那紫薇見此一幕,頓時怒氣勃發(fā),下意識開口呵斥。
“紫薇?。?!”
道人很嚴肅的呵斥了一聲:“你忘記臨行前我與你說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西伯侯家的公子,而是一個出家的道人,這些你全忘了不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