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在逐漸沉淪于水底,氧氣逐漸耗盡,冰冷的河水灌入胸腔,然后便是鋪天蓋地的黑暗,侵蝕了那后的光明。
恨!
虞七恨意濤濤!
他不甘心??!
吃了十年的苦,好不容易熬出金手指,卻落得這般下場,他怎么能甘心?
他還沒有嶄露頭角!
他還沒有享受這花花世界!
可惜,掛在這東南之上,沒有機會了!
一片黑暗襲來,隱約中一道嬌呼響起‘夫人,樹上掛著一個人!’,然后無邊黑暗襲來,虞七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黑暗退去,一點光明浮現(xiàn),映入眼簾的是素白色羅群,耳邊傳來一道道嘰嘰喳喳的聲響,少女的嬌俏笑聲仿若是那山間的清泉。
“我沒死!”虞七睜開眼,緩緩的看向遠(yuǎn)處那兩道人影,眸子里露出一抹喜色。
“小子,你醒了!小小年紀(jì),怎么這般消沉,學(xué)人家去上吊!人活著才有希望,眼下雖然困難,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一個十八九歲,扎著兩根大麻花的少女,此時見虞七睜開眼,歡呼了一聲:“夫人,這小子醒了!”
虞七看著那少女,不由得一愣,這少女他見過,那素白色的背影,看起來也有幾分眼熟。
少女容貌普通,但眸子卻充斥著一股子靈光,整個人古靈精怪,露著跳脫喜悅的性子。
聽聞少女話語,那白色素衣背影緩緩轉(zhuǎn)過身,露出了一張精致的面孔。鵝臉蛋,眉目濃貌,眼睛烏黑,五官精致到了極點,一張櫻桃小口,配上凝脂般的鼻子,一雙眸子就像那春水,睫毛仿佛兩把小扇子。
“果然是她!”瞧著那白衣女子精致的容顏,虞七心頭一動,此時掙扎著站起身:“見過夫人!”
“莫要多禮了!”女子聲音開口,帶有一股令人憐惜的嬌柔、冷清。
“是夫人救了我?”虞七抱拳躬身一禮,面色恭敬道。
眸光掃過虞七破舊的衣衫、稻草裹起來的鞋子,還有那順著稻草順出來的血漬,那夫人嘆息一聲:“這世道!”
“我不過是路過罷了!這里是我家林地,我家祖父就葬在不遠(yuǎn)處,恰巧路過了此地!”女子看著虞七,嘆了一口氣:“我知你生活困苦艱難,可是卻想不到,竟然自尋死路。你若死了,你姐姐該如何傷心!”
虞七聞言默然不語,許久后才道:“我就是個拖累!”
那夫人上下打量了虞七一會,然后才對著身邊的少女道:“去,將老爺?shù)哪羌律滥脕斫o他吧?!?br/> 少女聞言轉(zhuǎn)身去翻包裹,不多時拿出一件嶄新的衣衫:“小子,你快換上吧?!?br/> “這里有些吃食,你拿你去吧!”夫人一雙眼睛看著虞七,自身后石頭上拿出一個食盒:“好死不如賴活著,切莫在做傻事了!”
食盒放在了虞七身前,然后那夫人站起身,與少女逐漸遠(yuǎn)去。
遙遙的看著那遠(yuǎn)去背影,虞七收回目光,然后低下頭看向腳下食盒:“夫人一飯之恩,虞七日后必有報答?!?br/> 這婦人他認(rèn)識,乃是村中有名的大戶陶家,族中也是大族。家有上好田地數(shù)百畝,城中更經(jīng)營著一座酒樓。姐姐時常去陶家,為陶夫人做一些針織女活來補貼家用。
當(dāng)然,虞七認(rèn)識陶夫人,不單單是因為姐姐,更是因為陶夫人乃縣城中有名的女菩薩,好善樂施時常布施。最后這幾年,虞七能活下來,有一半的功勞要落在陶夫人的身上。
陶夫人十四歲加入陶家,如今過了六年,散去家財不說萬貫,怕也有數(shù)千貫了。
這是一個真正的善人!
此時虞七沒心思去關(guān)注陶夫人的事情,而是心情緊張,滿臉期盼、忐忑、緊張的喚了一聲:“系統(tǒng)!”
他怕,他怕之前自掛東南枝時,自己聽到的只是幻覺!
他怕,怕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此破滅。
沉寂了三個呼吸,下一刻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無墾虛空,宇宙蒼穹在其中按序排列,周天星斗閃爍沉浮。
在那宇宙中心,一道古樸的金光流淌,一輪轉(zhuǎn)盤懸浮其上。
清冷的女音,在其腦海中響起:“恭喜宿主,抽得《天罡變》世界(此書為玉爪俊大佬所寫)逆天級功法《天罡變》一部。恭喜宿主,抽得造化寶物,洪荒世界斬仙飛刀先天神禁一套。請問宿主:是否接收?”
還好,那清冷的女音響起,沒有叫其失望,一顆心逐漸放回了肚子里。
“天罡變?斬仙飛刀?”虞七一愣,這兩個物品,不論是哪一個皆是大名鼎鼎,對他來說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