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跟前世如出一轍——十一點剛過,外面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爛醉如泥的何偉祺,被楊秀琴艱難地扶了進來。
前世,陸亦雙一聽到開門聲,就立即過去給他們拿拖鞋,跟楊秀琴一起把何偉祺扶進臥室,給他喂醒酒湯,擦身,讓他好過一些。
但現(xiàn)在,她一看到何偉祺那張臉,真恨不得趕緊上去撕爛它,自然沒法去服侍他,就生生遏制住了心頭的怒火,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fā)上。
何偉祺人高馬大,楊秀琴身材矮小,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扶進臥室。
楊秀琴出來后,看到陸亦雙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不禁心生不滿,小聲嘟囔著:“現(xiàn)在的女人可真是嬌氣,老公喝醉了也不知道過來服侍一下。都結(jié)婚了,還當自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呢?”
陸亦雙聽了,依然沒動,還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媽,都說老婆是用來寵的,老公是用來欺負的。今天我也喝了不少酒,他不能來服侍我就算了,還要我去服侍他?”
陸亦雙這話,讓楊秀琴怔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雖然說,這陸亦雙是陸氏醫(yī)療的千金,但卻是個離過婚的,還先天不孕。這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跟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有什么區(qū)別?她何家雖然不是富貴之家,卻也是需要傳宗接代,不能無后的。
因此,當時何偉祺跟她說,他要跟陸亦雙結(jié)婚時,她是堅決反對的。但何偉祺非常堅定地告訴她,他跟陸亦雙的婚姻不會長久,他只是為了得到陸氏醫(yī)療,擺脫貧窮才娶她的。一旦他得到陸氏醫(yī)療,就會第一時間跟她離婚。而陸亦雙只是一個缺乏社會閱歷,頭腦又簡單的女孩,是不會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