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醉晚上搬寢,在宿舍整理東西。
他需要搬的東西不多,主要是常用的日用品,換洗的校服衣物等。
齊博氣洶洶地回宿舍,一腳踹開門,“寇醉!”
寇醉手間夾著煙,險些燒到被單,笑著回頭,“我們博哥回來了?”
齊博沖過去抓寇醉衣領,“是不是你和時棲,你們倆居然跟蹤我?還偷聽墻角?”
寇醉拖著一個時棲,自然跑不過齊博。
齊博很快追上,并看清楚了那兩個人影。
一高一矮,高的那個長風衣,矮的那個羽絨服又鼓又胖,倆人邊跑還邊拌嘴,矮的那個又出拳又踢腿,除了寇醉和時棲,還能有誰?
寇醉拍開齊博,“這不是,墻角風景太好看了嗎?”
“1024上的風景更好看,你怎么不翻墻看片去???”齊博氣得踹凳子,剛才都嚇到他女朋友了!
寇醉輕笑,“這不是在寢室不方便嗎?哥哥搬寢就翻墻看片去了?!?br/>
“啊?”
齊博這才看到寇醉腳下展開著行李箱,正在往箱子里扔東西,齊博暫且放下一腔怒火,追問:“你今天晚上就要搬寢了?至于這么急嗎,周六再搬吧?”
“急啊,急著回去看片呢?!?br/>
寢室另外兩人,一個去洗漱了,一個還未歸,寇醉把臺燈之類的小東西留給齊博,“我搬寢的事,你幫我告訴那兩位一聲,別和同學說。”
齊博追問:“怕時棲知道???為什么不讓她知道?”
寇醉回憶每次時棲監(jiān)督他時的緊張模樣,輕笑說:“因為她不想我熬夜,想讓我專心學習,知道我搬寢了,就會胡思亂想。”
寇醉在知道時棲這兩個月纏著他給他講題的原因、是她想和他成為同桌后,隱約猜到她好似是喜歡他。
但他也不太確定,畢竟時棲的想法總是很特別,她只是想讓他考個好大學也說不定。
總歸不讓時棲知道更好。
齊博要送寇醉出校門,被寇醉給趕回寢室。
寇醉一個人拖著拉桿箱走出校園,走出正門口時,看到一輛suv旁站著一個紅裳女人。
季初梨笑著對他招手,“嗨,意外嗎?”
寇醉斂眉低笑了聲,向她走過去,“好像也不是很意外?!?br/>
季初梨為寇醉打開后備箱,“我就知道你今晚就得搬寢?!?br/>
寇醉把行李箱搬到車上,“你們律師,都這么會下套?”
“差不多吧?!奔境趵鎸茏碚Q坌?,“上車,我送你過去?!?br/>
寇醉從高一開始在做什么,沒有任何人知道,直到前陣子寇文替寢,寇醉才告訴寇文。
除此之外,寇家不清楚,時家不知道,季初梨也不了解。
但季初梨幫了寇醉這件可以不住校的事,并且今天過來接他,明擺著就是要知道他在干什么。
季初梨踩下油門說:“我導航,還是你用嘴?”
寇醉歪頭和季初梨對視了一分鐘之久,季初梨的神情很像在法庭上和對手對視。
片刻后寇醉收回視線,輕笑著報下地址,“導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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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棲住寢室后,每兩天會把枕套和衣服之類的送到門口給家里阿姨,每一周回家再由家里阿姨過來給她拆被褥拿回去洗,然后阿姨給她套上新洗的被褥。
白天的時候,她想吃阿姨煎的菲力牛排了,她愛吃肉,饞牛里脊肉了,就讓阿姨晚上給她送學校來。
于是時棲拎著枕套襪子之類的臟衣服走到校門口去接阿姨。
在阿姨車開過來時,她余光卻看到一個酷似寇醉的影子,上了一輛紅色suv。
她猛地抬頭望過去時,影子已經(jīng)上車,她只看到主駕駛一閃而過的長頭發(fā),沒見到副駕駛人影。
時棲拍了拍腦袋,怎么會是寇醉呢。
開車的明顯是個女人。
那如果陣是寇醉的話,難道被包養(yǎng)了嗎?
時棲拎著剛煎好的菲力牛排,慢吞吞地走向宿舍。
又越想,就越覺得那個身影就是寇醉。
好似穿著風衣,又那樣的挺拔,只余光的一眼,就感到他舉止不凡。
學校里同學,除了他還有誰?
時棲心里藏不住這種事兒,拿出手機發(fā)信息問寇醉,“你在宿舍嗎?我剛才好像看到你了?!?br/>
寇醉很快回復,語音回復的,拖腔拖調輕笑的聲音,“我說,我在洗澡,你趴我宿舍窗戶了?”
“……”
時棲腦補了一下寇醉洗澡的畫面,莫名臉紅咽了下口水,寇醉身材確實挺棒的……
時棲把牛排袋子掛到手腕上,發(fā)信息給他,“coco,我阿姨給我做牛排了,你吃不吃?我到你宿舍給你分一半???”
寇醉還是懶洋洋的調子,“才分一半???不夠吃?!?br/>
時棲扁了扁嘴,忍痛割愛,“那我給你四分之三,不能再多了?!?br/>
寇醉失笑,聲音愉悅,“那怎么辦,我吃了就停不下來了,想要整塊的?!?br/>
時棲為難死了,她也很饞啊,狂做自我斗爭后,“那行吧,都給你,你到樓下來接吧?!?br/>
寇醉過了會兒才回復,回復了兩段文字,“逗你的,我不吃?!?br/>
“不過棲寶,你對哥哥這么好,哥哥都想以身相許了怎么辦?”
“……”
時棲決定把寇醉拉到黑名單讓他
平躺倆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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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醉帶季初梨回他的公寓,她想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且?guī)土怂粋€大忙,他沒可能對她說不。
季初梨和寇醉談笑著他最近的成績,輕松地隨著寇醉走進他公寓。
緊接著,季初梨在她看到寇醉的公寓后,輕松的神色便變了。
公寓兩室一廳,面積夠大,但只是簡裝,看起來月租非常便宜的簡裝。
茶幾上堆放著盒飯,沙發(fā)上扔著兩條煙,地上還擺著數(shù)瓶啤酒瓶,垃圾桶塑料袋里的垃圾堆滿了也沒倒,房間里隱約有一股廚房臭味。
季初梨的父親,是寇醉父親公司專用很多年的律師。
季初梨也從小就認識寇醉和寇醉父親,她也見慣寇醉從小的豐實的生活,他是貴公子長大的,養(yǎng)尊處優(yōu),被人悉心照顧著長大的。
此時,他住的公寓就像外地人來打工的臨時落腳地。
寇醉看到季初梨臉上的心疼不忍神情,放下行李箱笑說:“我在的時候有小時工阿姨來打掃的,這不是我不經(jīng)常在嗎,他們就不注意衛(wèi)生了。”
“可是這環(huán)境也……”太差了。
季初梨是個很獨立的女生,從小也沒怎么依賴過家庭,不是千金大小姐長大的,可見到這樣的環(huán)境,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寇醉沒在意,說讓季初梨稍等,他去通知臥室里正在直播的人,里面的四大護法音量降了些。
他推開臥室門,給季初梨看環(huán)境,“我這幾年就是干這個賺錢?!?br/>
季初梨探頭看房間里面,有一個精心布置過的角落很有格調,而桌子上有麥克風有圓圓燈光,她對這個場景不陌生,低聲問:“你在做直播嗎?”
“嗯。”寇醉關上門,帶季初梨回到客廳。
客廳里有味道,他推開窗散味。
冬天很冷,冷空氣像怕挨凍貓貓狗狗,瞬間灌進來。
寇醉反而脫下衣服,拿出黑色的大垃圾袋,俯身撿起那些垃圾扔進去,邊說:“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賺錢的路子了?!?br/>
季初梨點點頭,也俯身幫他一起收拾房間,寇醉側眸看她一眼,沒阻止。
季初梨說:“我現(xiàn)在知道你為什么不給我手機號了,直播時候不方便接電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