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李向春暗罵自己越活越沒出息,陳易這個年輕小子懂的能比自己還多?
他拿起刻刀,沿著淄硯外表的紋路,慢慢的刻了下去。
這一刀下去,李向春的臉色就變了,變得很難中刻刀也停在了那里。
硬度不對!
淄硯的用材淄石,屬于泥質灰?guī)r,硬度在巖石中屬于中等偏上,而泰山黑石與泰山玉的硬度類似,都極其酥軟,李向春這一刀下去竟然刀尖都插了進去,刀鋒兩邊帶出一串黑色粉塵。
“老李怎么了?”
吳胖子伸長脖子,腦袋恨不得頂在上面。
陳易點上了一根煙,美滋滋的抽著,正等三萬塊錢到手。雖然不多,可蚊子肉也是肉啊,省著點也能頂上半年的零花銷了。
不喜歡煙味,更不爽陳易騷包樣子的韓聞雪,此時卻笑靨如花,罪惡的二指禪不聲不響伸向陳易的腰間,見陳易一個哆嗦之后,馬上又抽了回來,笑得更加燦爛。
還好這丫頭還知道分場合,給陳易留了幾分面子,只是惡作劇嚇唬一下,沒有打破他剛剛在兩人面前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
不用再往下
李向春難以置信,自己被打眼了!
在入手之前,他仔細查無論是顏色,包漿還是重量,這塊硯臺都與正宗淄硯分毫不差,可那只是表象。
他不得不佩服作假之人的手段,實在太過高超,沒有用淄硯的正宗材料淄石,反而選擇誰也想不到的黑石,不僅外觀極為相似,做起包漿來更是以真亂假。
他同樣也佩服陳易的眼光,上手不到五分鐘,就能立刻判斷出這方淄硯是仿制品,而且清楚的知道是泰山黑石質地,這是自己萬萬不及的。
李向春想起剛才自己的得勢不饒人,而陳易卻一再退讓,臉上像被火燒一樣,火辣辣的。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剛才他的行為不僅是自作孽,更是自犯賤!
陳易的退讓不是害怕自己,也不是,是不想把事情做絕,給自己留個面子,可自己卻把他的退讓當成年少可欺,“逼”著他一步步扇來自己的老臉!
李向春久久沒有抬起頭來,一張老臉紅得快要滴血。
吳胖子樣子,也知道誰勝誰負了,三萬塊錢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通過這方淄硯,讓他感覺這老李的水平比起陳易還要差上一些。
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那七八件古玩中,還有沒有贗品,如果再出上一兩件,那他干脆統(tǒng)統(tǒng)轉讓出去,古玩店也別開了。
李向春忽然捧起硯臺,高高舉起,猛地摔在地上。
“當啷”
贗品淄硯頓時四分五裂,碎屑飛濺。
“我輸了!”
盡管極為不愿意,但李向春更拉不下老臉不認賬,“輸?shù)男姆诜?,這塊贗品淄硯成本費算我的,三萬塊我這就去給你取。”
說完,李向春便要抬腿下樓,去給陳易取錢。
吳胖子把他攔了下來,道:“老李啊,不用這樣,按咱們的股份占比分就行,我八成,你兩成,誰沒有個打眼的時候,至于輸給陳兄弟錢也不急于一時嘛。”
“吳老板,這……”
李向春還要堅持,卻被吳胖子打斷,“別說這些外道話了,在進這一行之前,我就做好了賠本的打算,再說三萬塊錢也不是什么大錢,就當長經驗了?!?br/> 聽得這話,李向春止住腳步,深深的胖子一眼,“這份人情我記下了,算我欠你吳老板的,只是陳兄弟的錢我還是要給的?!?br/> “那也不急于一時嘛,現(xiàn)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吳胖子說道。
李向春不解,“更重要的事?”
“對”,吳胖子稍微組織一下言辭,“我認為現(xiàn)在最好先確認一下,這剩下的古玩中還有沒有贗品,不是我不相信你的眼力,只是這件事馬虎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