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的涅槃之中的天生不知道日月變換,天牢外的皇宮里卻忙碌了起來。
原來是三天后唐皇要帶皇后一起去華清宮避暑,這也是皇后嚷嚷了許久的事情,按例往年這個時候,唐皇已經(jīng)身在華清宮的山間享受清涼之風(fēng)了。
今年卻是遲了些日子,有唐皇自己的原因,也有大太監(jiān)推再阻四說日子不好。
這幾天在皇后的堅決要求之下,唐皇才匆匆決定了行程。
一時間,宮里宮外都忙碌了起來。
雨兒跟老婆婆回到詩雨的府上,便沒有再說要去見天生,她知道就是去了也沒用,不如安心等在這里。
倒是詩雨跟老婆婆關(guān)在屋里聊了半夜,也不知道兩人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什么,但從老婆婆的臉上露出的微笑來看,應(yīng)該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用空海的話說,他在天牢只是為了修行,那么如果發(fā)生意外,以空海的修為要帶著天生離開,實在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那個時候正好皇上跟大太監(jiān)等人都不在宮中,那個場景詩雨即便是不去想,也明白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
現(xiàn)在大家都在等兩件事情,一是唐皇出行,二是天生完成涅槃。
最重要的還是那一場可遇不可求的雷劫。
不知何時,詩語跟詩畫兩人站到了詩雨的身邊。
詩雨轉(zhuǎn)頭看了二人一眼,問道:“你們倆今天不是去逛街了嗎?”
詩畫看著她,撇著嘴明顯一幅不開心的樣子,沉默片刻后說道:“大師姐,你都安排雨兒跟婆婆去了天牢,為何不讓我也跟著去?”
詩語也說道:“我也想見一下小師弟?!?br/>
看著兩人,詩雨皺起了眉頭,輕輕回答道:“我不是也沒去么?”
兩人一楞,這才想起來大師姐也沒有去見過天生。
詩語看著她,恭謹?shù)貑柕溃骸按髱熃?,小師弟可是師傅最心愛的寶貝,連她自己沒修練過的神功都給了小師弟?!?br/>
她的意思是,小師弟在皇城可不能出事,否則不僅是她兩沒辦法交待,便是師傅也沒辦法跟老酒鬼和老山羊兩人交待。
詩雨一聽,抬起頭來,看了身旁的詩語一眼,笑道:“你沒聽雨兒回來說嗎,小師弟呆在哪里很好,還有一個大和尚照看著他呢?!?br/>
詩語紅著臉說道:“問題是我跟詩畫兩人不放心嘛?!?br/>
詩雨似笑非笑看了二人一眼,認真地說道:“你倆這些日子呆在府里別出去,要不了多久小師弟就能回來了?!?br/>
詩語一聽,尷尬笑了笑,說道:“說大師姐的口氣,小師弟好象是故意跑去天牢里渡涅槃劫似的?!?br/>
詩畫捂著小嘴,偷笑著看著二人。
詩雨沒有再說什么,繼續(xù)垂頭喝茶。
天生要渡涅槃之劫,不僅是她,便是連家里的長輩,雨兒的婆婆也沒辦法。大家都只能耐著性子,等待事情的進展。
而有些事情,她又不能跟自己的師妹們明說,畢竟這二個家伙只是過客,再呆些日子說不定還得回到土司王城去。
還有皇宮里的事情,她便更加不能告訴兩人了,連婆婆她也只是說了部分的,大多的情況便只有天牢里的空海清楚了。
詩畫抱著她說道:“小師弟也是命苦,在將軍墓差一些被僵尸咬死,不得已在小屋里渡了第二轉(zhuǎn)的涅槃劫,沒想到來到皇城才幾天......”
詩雨一驚,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天生之前的事。
“如此說來,他豈不是還有六次劫要渡,這第三次都要花上這么多的功夫,真不敢想象他渡第九次的時候......”
“天啦!”詩畫也嚇了一跳,拉著詩雨的手說道:“按這樣算下去,小師弟第九次涅槃豈不是了花了......”
便是詩畫這樣神經(jīng)大條的少女,也忍不住捂緊了小嘴。
詩雨看著她搖頭解釋道:“這事估計師傅她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看小師弟自己了,畢竟這事我們誰也沒經(jīng)歷了?!?br/>
如果按按天生前二天渡動天的時間來算,到了渡九轉(zhuǎn)涅槃劫的時候,差不多得花上一整年的功夫了。
三人只是想了一下,便嚇了一跳。
光是一年不吃不喝就嚇死人了,還有這一年的時間里不能有絲毫的差錯,豈不是到時候天生的身邊還得有一堆人替他**,否則萬一。
三人都不敢往下想了。
詩雨看著二人,沒好氣也說道:“這是小師弟的事,你們二人跟著著什么急?”
“不僅是我們會著急,師傅著急的更厲害一些?!痹姰嬁粗娪辏舐暬氐?。
詩雨一聽,忍不住伸手輕輕敲了詩畫的腦袋,笑道:”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現(xiàn)在說有用嗎?“
詩畫捂著腦袋,惱火嚷道:“大師姐說不過就打人?你比師傅還要狠一些哦。”
詩語在一旁笑道:“打的好?!?br/>
詩雨看著二人說道:“都安靜一些,按下來的日子可能不會平靜,說不定皇城里會有大事發(fā)生,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還要照顧你們?!?br/>
詩畫不以為然,揮袖笑道:“我跟師姐現(xiàn)在也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了,就算打不過別人,難道還不會跑路么?”
詩雨聽著這話不悅之色,呵斥道:“不是你去惹別人,而是有些禍事是從天而降,你沒辦法躲過。”
正說話間,府里有下人上來,給詩雨遞上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