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穿著黃色長袍的的三皇子,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之人,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兩人都皺著眉頭。
三皇子已經(jīng)是元嬰巔峰境界,距離踏入分神境的門檻只差一步,唐皇和王公公等人都不知道他真實的境界,以為眼下的他還是金丹境的修為。
因為白衣女子曾給了他一塊可以遮掩修為的寶玉,一塊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寶物。
這才讓不論是唐皇還是王公公,甚至檔雨楓等人都看不出來他的真實修為。
但此時他在白衣女子的眼中,兩人看不出絲毫的分別心,仿佛如一對久雖重逢的戀人一般。
只不過眼下他們的心情都讓華清宮中的唐皇,以及天牢中的天生所牽掛。
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需要他們?nèi)ソ鉀Q。
而這一天,距離唐皇帶著皇后等人去華清宮避暑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距離天生涅槃之日已經(jīng)過去了八天。
“今天是第九天,如果那小家伙今天沒能破繭成蝶,說不定皇上明天就要回宮了……我們要如何才好?”
白衣女子臉色蒼白,看著三皇子輕聲說道,她實在已經(jīng)等不及天生了。
三皇子看看著她,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們已經(jīng)盡力,花了九分的力氣了,剩下的一分便要看上天的意思!”
白衣女子看著他平靜說道:“希望今天晚上,不論是華清宮,還是天牢中的小家伙,都能給我們一個好消息?!?br/>
三皇子捏著手里的寶玉,看著她輕聲說著:“華清宮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周詳?shù)挠媱潱炖蔚男〖一飳嵲谑且刺煲饬?!?br/>
白衣女子說道:“如果華清宮有了動靜,而天牢中的小家伙沒有消息,說不得我們只有按原計劃動手了,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br/>
三皇子低頭沉思了半晌,才靜靜地說道:“如果真是那樣,你便動手吧?!?br/>
白衣女子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看著他。
酉時已經(jīng)過,戌時將來,兩人都在靜靜地等待,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兩人都知道無論結(jié)果如何,今天是最后一夜。
雖然猜到了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一定很可怕。
只是箭在弦上,已經(jīng)容不得兩人再回頭。
只因為眼前的事情,還牽扯到更多的人,更多的生靈和百姓......
望著天邊那一抹血紅的殘陽,白衣女子憤怒地說道:“他們都是魔鬼!都應(yīng)該下地獄!”
三皇子神情不變,靜靜地看著她,嘴里輕輕呢喃:“不破不立,不破不立!”
一朵白色的蓮花,突然在天空綻開。
一瞬間,映照了整座皇宮。
......
下午未時一刻,詩雨的府中。
唐九的面前開了一甕酒,擺著一盤燒雞。
雨兒靠在老婆婆的懷里,一張小臉緊張地看著廳里的眾人。
她每天都在算著日子,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應(yīng)該是大哥哥涅槃重生的日子。
詩語和詩畫也緊張地望著坐在桌前的大師姐。
詩雨看著一屋子的人,不由得莞爾一笑道:“都看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師弟,是他在渡劫,不是我?!?br/>
雨兒看著她說:“雨兒每天都在盼著大哥哥能回來,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哦。”
詩畫看著她說:“上師弟上回只是花了四天,這都過去八天了,無論如何也該出來!”
“這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最著急的應(yīng)該是天牢里的那小家伙自己,你以為他呆在那個蛋殼里好受嗎?”老婆婆看著眼前幾個人,靜靜地說道。
“今天晚上他若是再不出來,明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去一趟天牢!”唐九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這些天他每天都要喝半甕酒來壓制自己。
他怕管不住自己,前往天牢去把天生搬出來。
他想要守著天生破境渡劫。
詩雨看著廳里的眾人,凝聲說道:“今天晚上,明天午時之前,我要去宮里,在我回來之前,你們?nèi)魏稳硕疾辉S出府!”
說完這話,抬頭著看著雨兒和老婆婆說:“婆婆,你替我看著她們,誰不聽話,你盡管收拾,千萬別放出來給我惹麻煩?!?br/>
詩畫聽完一驚,看著詩雨問道:“大師姐你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去皇宮,是想找人幫忙嗎?”
詩雨看著她搖搖頭,認(rèn)真地說道:“這事關(guān)系重大,跟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你們也不要問,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br/>
老婆婆仿佛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去辦事,這里有我看著,亂不了。”
唐九看著她,不甘心地嚷嚷道:“關(guān)在天牢里的可是我唐九的兄弟,我為何不能去看他?”
詩雨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回道:“他不僅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小師弟,我們要經(jīng)歷的事情眼下不能告訴你,你也幫不了多大的忙?!?br/>
老婆婆看著唐九激動的樣子,輕聲安撫道:“這事有老身在看著,天牢里還有一個厲害的大和尚,你還怕他出事不成?”
唐九自知理虧,嘀咕了幾句,看著眾人說道:“那就再等上一天,希望有好消息?!?br/>
雨兒也看著他說道:“雨兒跟你一樣著急哦,但是表姐說要再等等,我們就再多等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