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走在永順府的大街上,詩畫伸出頭跟車夫說去最繁華的市場。
她要給詩語買些胭脂水粉和零食。
天生也要買些瓜子水果帶回山上去吃。
自田大榜事件之后,永順府衙門的官差收斂許多,傳了好些個日子的土匪男大榜進(jìn)城事件也無疾而終,整座城鎮(zhèn)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
田大榜雖然被天生再一次暴光在永順府的百姓面前,只不過因為他并沒有打劫城里的商家,所以并沒有引起恐慌,相反還有一絲竊喜。
那個最牛的官差被田大榜打劫了三百兩銀子,為是百姓們喜聞樂見的事情。
天生和詩畫兩人來到了城里最繁華的的地段,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商鋪,買了胭脂水粉買瓜果糕點。
詩畫甚至還買了幾身新衣服,并且不講道理地給天生也買了一套白色的袍子。
天生看著她搖搖頭:“我天天在山上,不是砍柴就是種菜,要不就是去河里釣魚,還有功夫穿這白色的袍子?!?br/>
沒料到詩畫笑道:“沒事,你下山來女王這里時穿上給我和姐姐看?!?br/>
天生白了她一眼,往天上指了一下道:”天色不早了,該去碼頭了?!?br/>
詩畫這才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又在路邊喊了一輛馬車。
“請問二位,可否載我兄妹一道去碼頭?”正準(zhǔn)備跟詩事上車的天生,聽到身后一個女子的聲音。
回頭一看,卻不是那日被射了一箭的女子還有誰?
天生忍不住心里一樂,心道真是踏破鞋底無處覓,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天生沒有馬上回她的話,而是將手里的行李放進(jìn)車廂,跟已經(jīng)坐在車?yán)锏脑姰嬍沽艘粋€眼神后,才轉(zhuǎn)過了身子。
“我們要去碼頭坐船,請問二位想去哪里?”確定眼前的這二人沒認(rèn)出自己后,天生靜定了下來。
“我兄妹兩人一路游山玩水,聽說永順府的列夕古鎮(zhèn)很有名,想去逛逛,不知道二位這是去哪里?”
女子看著眼前這身著一身青色布衣,有著一臉干凈笑容的少年,不由得心生好感,說話的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天生心里一樂,心道這都不用我請你了呀。
“我們正好回家,方向跟你們相同?!碧焐匦Φ?。
“哦,我們運氣這么好,居然遇上了同路人?!芭油嚿峡戳艘谎?。
天生笑道:“相請不如偶遇,兩位就請一起上車吧,正好順路?!?br/>
女子招呼那射箭的男子上了馬車。
馬車起步,歡快地往碼頭而去。
......
“我叫花艷紅,這是我?guī)熜帜?,我們都是來自洛陽城?!迸釉谲嚿细焐隽俗晕医榻B。
“花姐姐我叫詩畫,是小師弟的師姐?!睕]等天生出聲,詩畫先報了家門。
天生看了詩事一眼,跟女子淡淡地說道:“我叫張平,古鎮(zhèn)上的土人?!?br/>
詩畫一楞,心道你啥時候又變回了古鎮(zhèn)上的小土匪了?
天生靜靜地看著她,讓她心里發(fā)毛,當(dāng)下不敢再亂說話。
女人看著天生笑道:“小兄弟叫張平?這個名字好奇怪喲?!?br/>
天生咧嘴笑道:“沒辦法,這是老爹給起的,不好改?!?br/>
男子看著眼前的天生,覺得眼熟,又說不上來。只好說道:“想不到小兄弟年紀(jì)這么小,就是金丹境的修行者了,讓人佩服不已?!?br/>
天生看著他笑道:“沒辦法,我有一個厲害的師父,若是讓她不滿意,就會讓我生不如死呀?!?br/>
詩畫白了他一眼,心道要是給女王知道,不踢你兩腳才怪。
正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來到了碼頭邊上。
花艷紅搶著付了車錢,拉著詩畫的小手往碼頭下面走去。
天生看著兩人喊了一聲:“師姐,你忘了買東西么?”
詩畫回頭看著天生,有些迷糊?!安皇琴I了很多吃的東西了嗎?”
天生撇了她一眼,道:“你忘了答應(yīng)哪些猴子的事情了?!?br/>
詩畫一楞,才想起來酉河岸上的哪一群追著她要吃的猴群。
“還是小師弟記性好,好不我要對哪些猴兒們失信了?!痹姰嬑χ?,往碼頭邊賣粽子的攤子走了過去。
花艷紅看著天生,問道:“你師妹買吃食去喂猴子么?”
天生點點頭,看著她笑道:“你也可以買一些,話說哪些猴兒還是很乖巧的?!?br/>
天生想起了跟老酒鬼坐船,往岸邊的猴兒丟粽子的情景。
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已過了二年。
待四人上了客船,已經(jīng)巳時,船家跟天生和詩畫見過幾回,已經(jīng)是熟人了。
“這回怎么不在城里多呆些日子就回轉(zhuǎn)了?”船家一邊抬呼伙計收錨,一邊看著天生說道。
“家里事多,城里看過幾眼,也就那么回事了?!?br/>
天生心道,這釀著的酒還得回去翻缸,菜地里種的菜也到了換季的時候了。而這些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詩語是做不來的。
“開船啰!”
船上的伙計大吼一聲,仿佛是在提醒那些還未上船的客人。
而此時的天空,竟然淅瀝瀝下起了一陣小雨。
最后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溫柔而細(xì)膩,碼頭上的行人連斗笠都沒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