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客棧時,老掌柜已經(jīng)等候多時。
看著走進來的吳大白和空海,老人笑道:“吳公子,府上已經(jīng)打過招呼,晚飯一會就在這里將就了。”
空??粗先?,靜靜地說道:“先去看看。”
老子一怔,點頭應道,帶著兩人往后走去。
“此處便是出事的廚房?!崩献訋е蘸:蛥谴蟀讈淼搅丝蜅5膹N房里,只見爐灶是用青磚砌成的,邊上還砌了一道煙道。
爐灶的后面就是那個出問題的窗口,正好廚子一抬手的位置。
“這就是那個出問題的窗口么?”空望向窗口,輕輕地問道。
“回大和尚,是的。”廚子趕緊應答。
廚子年紀看上去不到五十歲,圓臉大耳朵,一看就是福相。
“你要何時開始烤板栗呢?,現(xiàn)在么?”
“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收拾完灶臺,打算就著灶里的火種烤一些,要不多烤點,大家分著吃?”廚子見著人多,膽子也大了一些。
“隨你的意,動手吧,不必管我們......”空海搬了一個凳子,挨著廚房的門邊坐下,吳大海也拖了一個木凳坐了下來。
得到空海的同意,廚子從柜子里拿出半盆板栗,又蹲在爐灶前,隨手拾起爐邊的一塊劈柴,擺在灶門口坐下。
空海從斜后看過去,只見廚子往前彎曲的背部,廚子的邊上看得見爐灶里的火膛。
灶里已經(jīng)沒有火焰了,只剩下一難閃著紅光的炭火。
廚子從盆里抓出一把板栗,丟進灶里炭火前的灰燼之中,誰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從爐灶飄來烤栗子的香味......只聽“啵!”的一聲,一顆板栗裂開了。
廚子拿著火鉗伸進灶里,把烤好的板栗子輕輕地從灰燼中往外夾。
再把烤好的板栗子捏在手里,小心地剝?nèi)ネ馄?.....將烤好的幾粒遞給吳大白。自己也開始吃起來了。
就這樣,一邊烤一邊吃,大約在吃到三、四顆的時候......只見從他身后的窗口,一只白白細細的手正往屋內(nèi)伸了進來。
這只細長的手,好似在乞求什么似地上下舞動著,“給我!快給我吧……”一個聲音如魔幻似的說道。
聲音幽幽,聽起來好象女人,又像孩童的聲音,偶爾還透著一絲男人的聲音,很是魔幻。
廚子回頭看著空海,空海跟他點點頭。
廚子從地上抓起一把烤好的板栗,輕輕地放在那只細白的手掌上。
一握住栗子,那只手只在瞬間就縮回窗外......消失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唉!”的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大和尚,您都都看仔細了么?”老人小聲問道。
空海點點頭,淡淡地回道:“看仔細了?!?br/>
“哇塞!這怪事竟然就要生在我的眼皮底下?!眳谴蟀兹滩蛔∨牧艘幌驴蘸?。
“淡定一些?!笨蘸lo靜地看著他。
廚子也不知道是吃了板栗的原因,還是因為怪手的原因,也可能喉嚨干了,從放在在廚房角落的大水缸,舀起一勺子水喝了下去......
“大......和尚,一切正如您親眼看見的一般。”廚子擦了一下的嘴唇,一邊喃喃地說道。
“剛剛所發(fā)生的事,在這六天里,每晚都發(fā)生?”空海問道。
“連著今天晚上,已經(jīng)是第七天了?!睆N子低頭回道。
“昨晚我讓兩個膽大的伙計去后院看了一下,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它雖然沒什么惡意,但每天都這樣總讓人感覺有些害怕。”老人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道。
“外面好像有個后院?!笨蘸?粗?,輕輕地說道。
“后院對面就是圍墻,整個客棧都有圍墻圍著......此手一消失后,我立刻派人從后門出去,有人想翻越圍墻到外面,應該可以馬上看得見!”
“說的也是?!笨蘸;氐?。
“但是樹下、屋子里等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過了,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奇怪的東西?!崩先舜舸舻乜粗蘸Uf道。
“孫老先生,不知您看到那只手的感覺如何?”空海看著他,淡淡地問道。
“您的意思是?”老人有些迷茫。
“那只是右手還是左手?”空海問道。
“應該是右手。”老人回答。
......
“若是您已經(jīng)知道那是什么?請告訴我?!崩先丝粗蘸#J真地說道。
“還是等到明早天亮之后再說明,我肚子餓了,”空海看著老人,微笑著說道。
“為什么?”廚子上前問道。
“不可說?!笨蘸]有回答。
“既然您這么說,那請前面用餐吧,酒菜已經(jīng)備好了。”老人拉著兩人往外走,只要空海答應解決,他不在意多等上一個晚上。
心情大好的孫不二,陪著空海和吳大白又喝了一壺酒,煮了一盆牛肉,直到亥時一刻,才派了馬車把兩人送回了吳大白的家里。
而吳掌柜和陳氏以及吳守義早已經(jīng)守候多時,見著二人安全回來才放心回屋歇息。
吳大白看著吳守義問道:“你妹妹呢?”
“她等了許久不見你回家,睏得不行就回屋歇息了?!眳鞘亓x打了個哈欠,也轉(zhuǎn)身回屋了。
“和尚,你若是知道真像的話,趕緊告訴我吧?!被胤亢螅瑓谴蟀妆茊柨蘸:靡魂囎?。
“明日再說吧,我也睏得很?!笨蘸4蛄藗€哈欠,就勢倒在了炕上。
“西瓜的事也是如此,你就是喜歡折磨我?!奔庇诮议_謎底的吳大白,恨恨地罵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