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秦卿手背上的針頭適時的歪了,貼在上面的膠布,瞬間被血染后。
她迅速縮回張開的手,焦灼的要把針頭拔掉,秦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瞪了她一眼,而后扭頭跟謝晏深說:“幫忙叫一下醫(yī)生?!?br/>
謝晏深摁了護士鈴,順勢瞥了眼她的手背,血一下流了不少。
“我來?!?br/>
秦茗不懂醫(yī),就算流血也不敢冒然動手拔針,謝晏深也不懂醫(yī),但他常年與醫(yī)生相伴,所以拔個針頭,于他而言,是件小事兒。
秦茗退到旁邊,謝晏深自然的捏住她的手,撕開膠布,比想象的嚴重一些,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在秦茗跟前,她自得老老實實,兩條眉毛緊緊擰著,眼睛盯住自己的手背,哭喪著臉。但她只是表面老實,她的手指這會正在他掌心畫圈圈。
一圈一圈,很癢。
他面不改色,輕松拔掉了針頭。
秦卿微微松口氣,有氣無力的說:“謝謝姐夫?!?br/>
“不客氣?!?br/>
他淡然回應,退后,將染著血的膠布丟進垃圾桶,順手拿了一張濕巾,擦掉染在指尖的血跡。
丟了紙巾,他將雙手插進口袋。
掌心的那陣癢,還未消散。
護士給她重新打上針。
鬧了這一出,剛剛的事兒,似乎就此揭過去。
秦卿偷偷看秦茗的神色,除了關(guān)心再無其他,看起來應該是沒聽到什么。
她癟著嘴,開始哭訴,“他們都不是人,我說我不舒服,他們還不信。說我偷懶,罰我站了半天軍姿。我人都要死了,他們還不肯送我來醫(yī)院?!?br/>
她嗚嗚的哭,擠下了兩滴眼淚,“我不去了,我堅決不去了!”
秦茗想了想,“晏深,其實我覺得訓練半個月也差不多了。三個月是有點久,你瞧大學生軍訓也不過一周而已。卿卿體弱,不如就到此為止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