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抱著腦袋坐了起來,疼,太疼了!
只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她明明被秦可人設計放火燒死了,她甚至能清楚的記得被燒時全身滋滋做響的劇痛,現(xiàn)在怎么只是頭疼?
她睜開眼睛一看,屋子里布置的很溫馨,碎花蕾絲窗簾,用軟墊包了邊角的雕花紅木家具,精致的梳妝臺,粉色的床單被套,這些全是她年少時喜歡的風格。
她有些糊涂,她這是在哪里?
正此時,門被打開,陽光照進昏暗的屋子里,光線太強,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光,卻看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她愣了一下。
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背著朝陽緩緩走了進來,金色的陽光為他畫了一個漂亮的剪影,沉穩(wěn)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踩在她的心尖上。
這一幕顧唯一覺得無比熟悉,在她十八歲那一年,她被寧意卿搶婚后關在一間屋子里,在逃的時候腦袋撞到了墻,受了傷。
她清楚的記得,這是一九九四年。
下一刻,一雙指節(jié)修長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地問:“死亡的滋味怎么樣?”
因為這一抬頭,顧唯一看到了寧意卿那張帥氣的足以讓任何男明星羞愧的臉,那雙深邃望不到底的眼睛,此時他的眼底壓抑著極濃郁的感情,整張臉卻比她記憶中的寧意卿要年青得多。
她的心在劇烈的翻騰著,寧意卿不是為了救她和她一起被燒死了嗎?難道她重生了?
她心里激動的不行,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