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辦法對于鐘晚來說,還是挺管用的。
她鼓起勇氣,獨(dú)自一人往那破敗的義莊走去。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汽車轟鳴的聲響,鐘晚回頭一看,是柳常青把車開走了。
現(xiàn)在,這里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又消失了。
她突然有些懷疑,自己被弄到這來,會不會是柳常青的一個圈套。
她看著手里的法器想著,這個東西,是真的能抓鬼嗎?要是她抓不到李東,是不是會死在這里了?
不行不行,她得先緩緩。
鐘晚直接在原地蹲了下來。
她腦中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她自己沒法為父母報仇,只能借助鬼差的力量,而鬼差又要求她一定要先抓到李東,所以,她如果要為父母報仇,就一定要先抓李東。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給鬼拍張照而已。
這樣一想,鐘晚又重新振作起來。
她將法器的照相機(jī)打開,謹(jǐn)防一會兒來不及。
隨后,她又把手機(jī)的電筒打開用來照亮,準(zhǔn)備就緒后,鐘晚才慢慢的往那孤房走去。
前面那黑壓壓的房子,就這樣在遠(yuǎn)處看著,都十分慎人。四周都是荒山,根本就沒人居住,以前的那個小鎮(zhèn),怕也早就沒有人了。
這個義莊肯定被荒廢很久了。
通往治寺義莊的小路很窄,上面鋪了一層小石子,鐘晚穿著運(yùn)動鞋走在上頭,仍有些崴腳。
鐘晚雖然走得慢,但仍舊走到了義莊外頭,她抬頭一看,頭頂正是寫著治寺義莊四個字的牌匾,就是之前她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塊,如今已經(jīng)被風(fēng)雨洗刷得幾乎看不清字跡。
鐘晚渾身緊繃,幾乎只要她身旁有一丁點(diǎn)的風(fēng)吹草動,鐘晚的心臟就立刻狂跳起來。
不行啊,這樣的狀態(tài),要是真的見了鬼,她是不是會當(dāng)場嚇暈過去。
就沖柳常青剛才那個譏諷的勁兒,她根本不指望他會趕來救她,沒準(zhǔn)就真的像他說的,如果她死了,他幫她在下輩子,投個好胎。
鐘晚嘆了口氣,繼續(xù)磨磨蹭蹭的往前走。
短短的一段路,鐘晚走走停停,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去到了孤房的大門外。
鐘晚剛踏上三塊石頭做的階梯,站在義莊門外,就聞到了里面一股巨臭無比的氣味。
鐘晚捂住口鼻,頓時慌了神。
完了完了,她忘了問了,里面不會還停有尸體沒有處理吧!
鐘晚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舉起手機(jī)往里頭照去。
屋子不大,空蕩蕩的,墻壁地上都蒙了一層灰。
鐘晚松了口氣,一腳踏入屋內(nèi)。
忽然,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搖晃聲。
鐘晚沒敢直接抬頭看,她舉起手機(jī)照亮了對面的墻壁,只見墻上映著一條長長的人影,用一根細(xì)長的繩索連接著房梁,正被風(fēng)吹著,左一下,右一下的晃動著。
鐘晚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很好很好!恐怖片里慣用的抬頭殺,她今天終于親眼見識了!
鐘晚一狠心,舉起手機(jī)往上一拍,然后頭也不回的撒腿就往外頭跑。
直到跑到她下車的地方,鐘晚才停了下來,她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jī)給柳常青打電話,告訴他,她拍到了。
“手機(jī)提示什么?”他的聲音依舊冰冷。
“手機(jī)提示?”鐘晚疑惑道。
柳常青那邊靜默了半晌,他開口說道:“你打開相冊查看一下,如果抓到了,會有提示音提示已抓獲,確認(rèn)后再給我打電話?!?br/>
嘟的一聲,電話掛斷。
媽的!鐘晚氣得罵了一聲。
她確實(shí)沒聽到什么提示音,但她仍抱著僥幸心理,打開相冊查看,果然,剛才照的那張照片都快糊成一團(tuán)了,連個鬼影都沒拍到。
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剛才那糊成一團(tuán)的照片,就在手機(jī)里消失了。
鐘晚欲哭無淚的抬起頭,這意思是,她還得再回去一趟?
看樣子,如果她不抓到鬼,柳常青也不會來接她。
鐘晚無奈的硬著頭皮重新回到義莊,這一次,她沒見到什么掛在房梁上的鬼。
她在踏入屋后,就見到一個穿著一身補(bǔ)丁粗布衣服的男人,面朝著角落站著,他嘴里似乎在念叨著什么。
鐘晚舉著手機(jī),慢慢的往他走去。
她擔(dān)心拍他的背影沒有效果,只好等那李東自己轉(zhuǎn)過身來再拍。
但那李東像是沒有轉(zhuǎn)身的意識,就一直這樣站著,鐘晚沒法跟鬼比耐心,只好硬著頭皮,小聲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李東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怒吼道:“為什么要?dú)⑽?!?br/>
鐘晚嚇得“啊”了一聲,手立馬按下快門。
只見眼前白光一閃,李東的身影在鐘晚面前消失,她仍舊沒有聽見什么抓捕成功的提示音。
鐘晚正疑惑的擺弄手機(jī),下一秒,一條麻繩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猛地往前一繞,死死的纏住了她的脖子。
李東憤怒的嗓音,在鐘晚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質(zhì)問著:“為什么要?dú)⑽?!為什么要?dú)⑽遥 ?br/>
靠靠靠!不是我殺的你?。?br/>
鐘晚的脖子被麻繩死死纏住,壓根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