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徐青竹要去做飯,阮玉想跟去廚房跟徐青竹掏心掏肺地聊點兒真心話,又怕她去了,莫問一個人應(yīng)付暮云輝會有危險。
要知道這個暮云輝活著的時候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為徐青竹報仇,殺了那些害她性命的人無可厚非,可是屠盡一城,連老弱婦孺皆不放過,這樣的人,本就心懷巨大的惡意,在被魘氣侵蝕過后,更加瘋狂且難以琢磨。
阮玉不放心丟下莫問離開。
反正莫問在身邊,夢境一時半會兒塌不了,她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視線轉(zhuǎn)到靈汐身上,看到靈汐幾近透明的身體,阮玉眼皮一跳,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就是靈汐太過虛弱支撐不住,到時候出去了也不知道執(zhí)道圣君會不會責(zé)備她沒把這個小師妹給照顧好?
管他呢。
別想那么多。她想了想,還是順手給靈汐仙君施展了一個潤物無聲,至于有效沒效,她就不是很在意了。
不一會兒,徐青竹就弄了一桌子菜,她還打了一壇子酒,剛把封口拍開,聞著那辛辣嗆人的酒味兒,阮玉就搖搖頭說:“我這里有好酒,咱們喝這個?!?br/> 阮玉在兜里摸了摸,果真摸出一壇子酒來。
逢歲晚一聞那味道,眼皮就跳了一下。
這味兒,分明是他從上古秘境里搶到的那烈酒——焚香。最后一壇,被他前幾日一口灌下,直接醉倒在了玉蘭樹下。
因此,阮玉手里這壇必然不是真的,或者說,是她用夢境的力量變化出來的,也不知道跟那真正的焚香酒有多少差距,聞著味兒倒是很像,只是味道稍微淡一些。
若能有一分焚香酒的靈韻,面前的暮云輝和徐青竹必然會爛醉如泥,倒是有利于對接下來他們破除夢域。
阮玉將酒倒進杯中,她在摸酒的時候,腦子里想到的是執(zhí)道圣君那日喝酒的樣子,滿屋子的酒氣,又香又甜,熏得她腦子發(fā)暈。結(jié)果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夢里的酒就跟執(zhí)道圣君喝的味道差不多,她腦子一轉(zhuǎn),若是能把暮云輝灌醉,豈不就能放心跟徐青竹交流了。
阮玉: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她把酒替暮云輝滿上:“姐姐姐夫夫妻情深,真叫我羨慕不已。我跟莫問還沒成親呢,要不請你們替我們做個見證,日后我們定然也能像你們一樣琴瑟和鳴,鶼鰈情深?!?br/> 逢歲晚聽得這話,緩緩轉(zhuǎn)頭,幽幽看向阮玉。
我們不僅拜過堂,還險些入過洞房,就在剛剛,還有過神念相交,結(jié)果你現(xiàn)在說,我們還沒成親?
他目光幽怨,眼神里含著一點兒控訴,阮玉被他看得心里甜滋滋的,給他送了一記秋波,用目光傳情。兩人眉來眼去自然也讓徐青竹看在眼里,她微微有些發(fā)怔。
阮玉和她心上人的眼里有情。
那情愫濃烈,能讓旁人感受到其中的綿綿愛意。
她與云輝也是有情的,可為何,她總覺得其中有很大的差異呢?
那邊,暮云輝已經(jīng)接過了酒,不過他只聞了一下就將酒杯放下,說:“我酒量淺,就以茶代酒吧。”
喝酒是不可能喝酒的,這一點兒自制力他還是有。
他如今這個狀態(tài),一旦喝酒無法自控,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阮玉居然給他倒酒,是想讓夢境快速崩塌嗎?簡直不知死活!
阮玉:……
好吧,暮云輝不上當(dāng),只能另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