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道圣君的藏書樓隱藏在陣法之中,阮玉跟隨玉蘭樹入陣,一步跨出,便從執(zhí)道圣君的臥房走到了海邊。
不是去藏書樓么,怎么到了室外,面前還有一大片海?咸濕的海風(fēng)撲面而來,有水珠飛濺,落到臉上,帶起絲絲涼意,這一切一切讓阮玉明白,眼前的海是真的,并非幻覺。
玉蘭樹舉起小紙板:“這是書海?!?br/> 它高高揚起一截枝條,往那黑漆漆的海水中一抽,在枝條即將落入海中時,小紙板上的字變成了,“你看好啦!”
字跡張牙舞爪,十分張狂,像是要迫不及待地炫耀什么。
啪的一聲響,枝條抽打進海面,就見那一片海陡然泛起白光,一開始只是被枝條抽打的位置發(fā)光,緊接著,光從那一點兒往外延伸,像是一層一層的漣漪不斷擴張,直至點亮整片海。
不停有光點躍出水面,就像是一尾尾調(diào)皮的魚。
其中有一尾魚蹦到了阮玉臉上,她下意識伸手去抓,等抓到手里后,阮玉才注意到那不是魚,而是一枚玉簡。
玉蘭樹:“這肯定就是靈植圖譜,你最想要的書!”它樂顛顛地寫字解釋,“入了書海,你想要的知識,只要不是跟你水平相差太大,它們都會愿意過來?!?br/> “有些書靈太過驕傲,你要是修為、學(xué)識不夠,得不到它們認可,它們是不會主動出現(xiàn)的?!?br/> “但靈植圖譜比較簡單,死記硬背的書,肯定不會嫌棄你?!?br/> 把這么多字快速寫完,玉蘭樹還耽擱了一點兒時間,它寫完了就往阮玉面前湊,一根枝丫也伸到阮玉手邊,“翻到?jīng)],最后那兩種蘑菇,你能不能吃?”
圣君吃了沒事的東西,阮玉能不能吃還說不準呢,畢竟阮玉這身子骨跟圣君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別。
刺啦一聲響。
看清楚玉簡上內(nèi)容的玉蘭樹一時激動,都撕爛了它隨身攜帶的小紙板,跟阮玉交流,有點兒費紙。
“合修秘術(shù)?”怎么會是這樣的書!你不是想要看靈植圖譜的嘛!
阮玉嘿嘿一笑,將手里的玉簡摸了又摸。
她如今修煉已經(jīng)入門,這幾天雖是在休息,但可能是夢中刻苦修行了的緣故,整體實力進階還挺明顯,她如今已經(jīng)是煉氣期大圓滿了,再過幾天就能突破凝神,到那時候,她就不能繼續(xù)用肚子疼做借口偷懶了。
想想就有些心塞呢。
修為上去了,神識也跟著提升,操控神識也越發(fā)的得心應(yīng)手。
她將一縷神識注入玉簡,略一瀏覽,就臉頰飄紅,有個木頭樁子立在旁邊,實在不方便細看。
阮玉忙不迭從玉簡內(nèi)退出來,說:“就是合修秘籍,里頭居然還是元神交融之法?!眲e說,還真有點兒適合她。
莫問只存在于她夢中,豈不就是只能神交一下,其他的,想都別想。
她將玉簡往懷里揣,打算帶回房間慢慢研習(xí),結(jié)果剛?cè)道?,就發(fā)現(xiàn)玉簡又變成光點消失,阮玉著急地道:“怎么不見了?”
玉蘭樹:“圣君珍藏,沒有經(jīng)過他的允許,書海內(nèi)的玉簡一個也沒法帶走,你只能在這里看。”
阮玉不滿地嘀咕了兩句,又說:“好吧,我就在這里看?!?br/> “剛那玉簡呢?”她找不到剛才那枚玉簡了,在水里撈了好幾次,雖然都是一些跟合修相關(guān)的功法,卻始終沒找到最開始那一枚。
玉蘭樹寫道:“這個得碰運氣,當然,你心越誠,再次相遇的幾率就越大?!?br/> 它也跟著阮玉偷摸看了那些撈上來的玉簡,發(fā)現(xiàn)里頭的內(nèi)容都跟合修相關(guān)后,玉蘭樹就一直感嘆阮玉真人不露相,瞧著這么嬌羞一個小姑娘,內(nèi)里卻是如此……
勇敢,大膽,敢愛敢做!
忘緣山上就執(zhí)道圣君這么一個男人。
她腦子里想的都是合修功法,說明了什么?說明她真的是想跟圣君這樣那樣啊,既然她心里裝著圣君,那就是自己人嘛,這么一想,玉蘭樹寫:“你慢慢看,我出去瞧瞧圣君?!?br/> 它還得給圣君灌點兒解毒的丹液,萬一明早圣君醒來肉身的癥狀還沒消失,他追問起來,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嗯,你去吧。”
阮玉嗯了一聲,等玉蘭樹離開,她將鞋子一蹬,把裙擺系到腰上,褲子卷到大腿根,跑到深水處去摸玉簡。結(jié)果撈了半天,最開始那枚玉簡都沒撈上來,而她撈得頭昏眼花,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光,其他的啥都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