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你確定南方將有變故發(fā)生?”秦瓊聽到這里卻十分嚴(yán)肅的問道,受李世民的影響,他對李休也十分看重,因為他相信以李世民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人。
“千真萬確,前隋大業(yè)年間,楊廣曾經(jīng)大敗吐谷渾,占據(jù)了他們大部分的國土,吐谷渾可汗伏允敗走,不過伏允此人野心勃勃,趁著隋末亂世再次收復(fù)國土,使得吐谷渾復(fù)國,國力也頗為強盛,如果我料的不錯,一兩月內(nèi),吐谷渾必然有大舉動!”李休這時也十分嚴(yán)肅的道。
聽到李休如此說,秦瓊再也坐不住了,當(dāng)下站起一抱拳道:“軍情緊急,秦某必須回去稟報秦王殿下,就此告辭!”
馬爺也了解秦瓊的性子,當(dāng)下也沒有挽留,親自站起來送他離開,不過等到秦瓊走后,他卻一臉?biāo)菩Ψ切Φ目粗钚莸溃骸靶∽?,這可不像你平時的性格,你不是最怕惹上秦王和朝廷么,為什么這次竟然這么好心的主動提醒?”
“馬叔,你太不了解我了,像我這么為國為民的人,怎么會坐視南方的叛亂而不管呢?”李休這時卻是一臉痛心的道,似乎對馬爺?shù)恼`解感到十分失望。
“是嗎?”馬爺看到李休痛心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懷疑起來,不過再想想李休之前的性格,卻讓他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是他不相信李休,而是李休之前的表現(xiàn)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看到馬爺懷疑的眼神,李休再次痛心的搖了搖頭,什么話也沒有說,不過他在心里卻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馬爺實在太了解了自己,看來以后別想有什么事情能騙過他了。
不過無論馬爺再怎么懷疑,李休也絕對不會告訴他,他之所以主動的提醒李世民,主要就是為了坑柴紹,因為在柴紹的軍事生涯中,征討吐谷渾應(yīng)該是他最拿得出手的軍功之一,不過如果李休提醒了李世民,剛好李世民現(xiàn)在又被李建成壓在下風(fēng),急需要軍功證明自己,到時很可能會親自跑去攻打吐谷渾,如此一來也就沒有柴紹的什么事了。
“休兒,你的一句話就能讓秦將軍毫不懷疑的相信了?”正在這時,一直旁觀的虬髯客忽然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在他看來,這種軍國大事怎么著也要慎重一些,可是僅僅李休的一句話,秦瓊就毫不懷疑的跑去稟報李世民,這未免也有些太兒戲了吧?
“哈哈,張兄不必懷疑,李休這小子鬼的很,沒有把握的話他可絕對不會說,比如上次他說太子必定可以抓住劉黑闥,結(jié)果秦王不信,為此兩人還打了賭,卻沒想到幾天之后,太子就把劉黑闥的人頭送到長安了!”馬爺這時大笑著解釋道。
聽到馬爺?shù)脑?,虬髯客看向李休的目光也更加的驚異,本來他以為李靖已經(jīng)夠優(yōu)秀的了,所以當(dāng)初才把兵法傳授給他,卻沒想到李靖竟然還有一個更加優(yōu)秀的兒子,看來自己之前實在有些太魯莽了,以李休的性子,應(yīng)該不是那么沖動就反出家門的人,這其中肯定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秦瓊走了,虬髯客來找李休還有事情要商量,馬爺也十分知趣,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結(jié)果河邊只剩下李休和虬髯客兩人,這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兩人的影子在河邊被拉的很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兩人一時間都沒有開口,氣氛也顯得有些尷尬。
“大伯,你應(yīng)該是聽了母親的話才來的吧?”李休這時忽然開口道,上次紅拂女來找他,就說過有一個能夠讓李靖聽話的人要來長安,現(xiàn)在看來肯定就是眼前的虬髯客了。
“不錯,三妹對你們父子之間的矛盾感到十分憂心,所以見到我后,就找機會告訴了我這件事,當(dāng)時我覺得父子間哪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怨,于是也沒聽三妹多解釋,就跑來想把你帶回去見你父親,不過現(xiàn)在看來的確有些魯莽了!”虬髯客再次品了口烈酒道,他對這個烈酒也十分喜歡,對于常年生活在海上的人來說,酒幾乎是他們的生活必須品。
“唉,母親她還真是不死心,不過我真的不想再回那個家了,還請大伯放過小侄一馬!”李休先是嘆了口氣,隨后又向虬髯客拱手道,他也實在想不出什么脫身的好辦法,只能實話實說,希望可以讓虬髯客不再蹚這趟渾水。
“休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你父親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僅僅是因為那個女子的話,那就是你的不對了!”虬髯客這時也一臉嚴(yán)肅的道,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更何況之前又答應(yīng)了紅拂女,所以他想先把李休反出家門的原因搞清楚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