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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誤惹妖孽男 第七十九章 誰設(shè)計誰

感覺到唇邊有一股腥甜涌出,知道自己心情的激動起伏,牽扯到了內(nèi)臟傷勢,才剛剛過了亥時,他不應(yīng)該如此激動的。
  
  只是,看到了那一幕之后,讓他怎么能不激動?
  
  想想柳瀾煙以前的模樣再看看她現(xiàn)在的處境真是讓他痛不欲生。
  
  耳邊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妖神立刻收斂心神,手指一彈,眼前的景象立刻消散。
  
  彭臻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妖神唇邊的那縷鮮紅,驚呼一聲:“尊主,您的傷勢……”
  
  還沒有好嗎?
  
  以往,亥時尊主只是虛弱而已,怎么會吐血?
  
  難道說昨天晚上造成的傷勢很沉重,依舊沒有痊愈?
  
  “無妨。”妖神隨意的說道,臉上剛才激動的神情早已平復(fù)下來,又恢復(fù)成古井無波的模樣,“只是淤血罷了?!?br/>  
  “柳府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只不過余靳爍那里曾經(jīng)神神秘秘的進出過?!迸碚閷⒋蚵牭降那闆r,一一的說給妖神聽。
  
  妖神聽完,淡淡的笑了起來:“余靳爍竟然也開始跟柳晉利聯(lián)合起來了?”
  
  “最近跟柳晉利走動頗為頻繁。”彭臻皺眉說道。
  
  按理說,余靳爍妖界王爺?shù)纳矸?,根本就沒有不要跟一個長老走動如此頻繁,更何況,從一開始,余靳爍就看不上柳晉利他們。
  
  跟柳鑫蓉聯(lián)姻也不過是為了借助一下大長老的名頭,還有當時的情況所迫,做出的權(quán)宜之計罷了。
  
  偏偏他在與柳鑫蓉的成婚之后,與柳晉利走動頻繁,要說反常還真是反常。<>但是,余靳爍也有正當?shù)睦碛?,兩家是親戚,多走動走動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余靳爍等不及了。”妖神了然的笑道。
  
  彭臻微微一愣,隨即想都了什么,臉色陡然一變,遲疑的問道:“尊主的意思是……”頓了頓,小聲的推測,“余靳爍想取而代之?”
  
  “嗯。”妖神很肯定的點頭,哂笑著,“無需驚訝,余靳爍早就想坐上妖主的位置了。”
  
  “太過張揚,妖主恐怕早有防范?!迸碚橹烙嘟鶢q從一開始就有想法,不過,余靳爍太張揚了,妖主早就應(yīng)該明白他的心思。
  
  有哪個王爺會處處的與自己對著干?
  
  余靳爍就是張揚,在妖主的面前肆意張揚,就差把“我要造反”這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他要是真想造反,難道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毖褫p笑著,“到底是將真的猜到了,還是只看到假象就看妖主與余靳爍誰的功力更高一籌了?!?br/>  
  “明日的事情你去準備,別讓瀾煙傷到?!毖耠S口吩咐著,彭臻明白,這是尊主想要休息了,應(yīng)了一聲之后,退了出去。
  
  離開妖神的臥房,彭臻還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尊主對柳瀾煙真是特別,處處都想著她。
  
  還不是那種做作的特意的去想,而是完全處于本能的關(guān)心。
  
  看來,尊主的秘密真多,不知道柳瀾煙是不是也明白尊主的這份心意呢?
  
  千萬、千萬不要讓尊主受到傷害才是啊。
  
  彭臻揣著怎樣的想法離開,妖神并沒有去探究,他的腦海中依舊閃現(xiàn)的是剛才他見到的情景。<>
  
  瀾煙、瀾煙的情況……
  
  妖神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淡淡的陰影,好似淡淡的墨汁暈染開來,極淡極淡……
  
  他要盡快想個方法,怎么把光明力量跟柳瀾煙的身體屬性相沖突的問題給解決了。
  
  伸出食指,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痛啊。
  
  躺在床上的妖神,哪里還有心思去睡覺,一晚上腦海中都在思來想去琢磨著怎么找辦法將那種相沖的力量給平和壓制下去。
  
  次日,出來吃早飯的柳瀾煙還是妖神,都是神采奕奕,渀佛昨天晚上折騰的是另有其人一般,反正沒有辦法從他們兩個人身上找出半點痕跡來。
  
  無論是柳瀾煙還是妖神都是精神飽滿的模樣,好像是一夜好夢。
  
  誰又能想到在昨晚兩個人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煎熬?
  
  在飯桌上有說有笑,吃得分外開心,誰都沒有把要去柳府的事情當成什么大事,恐怕連個出游都算不上。
  
  有危險?
  
  有陷阱?
  
  有就有唄,難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還怕什么危險不成?
  
  吃完了早飯,坐上彭臻早就準備好的馬車,直奔柳府而去。
  
  無塵居的馬車腳程很快,到晌午時分已經(jīng)到了柳府外。
  
  得到消息的柳晉利早早的就在府門前迎接,見到了妖神趕忙恭敬的行禮,客套一番之后,將妖神與柳瀾煙讓進了府中。<>
  
  自然,主位是妖神的,妖神旁邊是柳瀾煙,就連柳晉利這個府中主人都賠了坐在一旁。
  
  陪坐在一旁,柳晉利可是一點都沒有尷尬難受的感覺,在妖神面前還能有個座位已經(jīng)是很榮幸的事情,他有什么好爭的?
  
  奉上香茗之后,柳晉利客氣的問道:“尊主大人,小女柳鑫雅怎么沒有跟著一起來?”
  
  “柳鑫雅?”妖神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在記憶中搜索了一番才記起這個人是誰,“彭臻,她怎么沒來?”
  
  妖神隨意的詢問著,站在妖神身后的彭臻立刻彎腰,躬身,恭敬的回答著:“回尊主,她早就離開了?!?br/>  
  “嗯?!甭犕昱碚榈幕卮?,妖神就閉口不談了。
  
  意思很明顯,這么大的聲音,柳晉利應(yīng)該是聽到了吧,他還沒有那個義務(wù)去給柳晉利重復(fù)話。
  
  聽妖神他們這么一說,柳晉利微微一愣,想了一肚子的話,愣是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他計劃的不是這樣啊。
  
  至少他問的時候,妖神會給他一個說法。
  
  妖神不是挺寵著柳瀾煙嗎?怎么這樣對他?
  
  柳晉利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其實他只不過是想法走入了一條死胡同。
  
  他若是去問妖神,得到的無非就是一個回答,寵著柳瀾煙跟他柳晉利有什么關(guān)系?
  
  誰規(guī)定他寵著柳瀾煙就要給柳晉利面子?
  
  柳晉利又不是柳瀾煙的什么人,以前還那么的苛待她,沒直接動手殺了他,他就該去燒高香慶幸了,還想要求特別待遇?
  
  真是腦子有問題。
  
  正在柳晉利不知所措的時候,家丁立刻前來稟報,王爺王妃到。
  
  一聽到這個,柳晉利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趕忙的迎了出去,親自把余靳爍迎了進來,一邊往里走一邊笑著說道:“你們回來的真是巧,尊主大人剛剛才到?!?br/>  
  “尊主?!庇嘟鶢q就算是再對妖神不服氣,該有的禮儀他也不能忘,行禮之后,坐到了一旁。
  
  柳鑫蓉倒是一改往日囂張的氣焰,不知道是嫁為人婦之后變得沉穩(wěn)了,還是余靳爍特意的交代了什么,才沒有過多的出聲。
  
  柳瀾煙好奇的目光在柳鑫蓉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很明顯的看到柳鑫蓉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最讓柳瀾煙驚奇的是,柳鑫蓉身體動了動,隨后又坐正,好像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似的。
  
  柳鑫蓉竟然能忍住不發(fā)作?
  
  這絕對不是柳鑫蓉的作風啊。
  
  平日里就算沒有惹到柳鑫蓉,她都會想辦法找茬兒的,今兒個是怎么了?
  
  柳瀾煙的目光在柳鑫蓉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轉(zhuǎn)到了余靳爍的身上,看來這個妖界的王爺確實很不簡單啊。
  
  連柳鑫蓉都管住了,還沒有找柳晉利去訴苦哭訴……
  
  柳瀾煙快速的看過了柳鑫蓉和余靳爍之后,微微的垂下了頭,繼續(xù)扮演她怯懦的傻女模樣。
  
  腦中卻是對余靳爍有更多的認識。
  
  平日里表現(xiàn)張狂的模樣,這個真的是余靳爍的本意還是他故意為之呢?
  
  這件事情看來是有待商榷啊。
  
  余靳爍他們進門之后并沒有立刻的提起柳鑫雅而是先寒暄了一番,隨意的寒暄,說了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什么父親身體是否康健啊,什么余靳爍最近的事務(wù)是否繁忙啊等等這些沒有營養(yǎng)的東西。
  
  柳瀾煙坐在妖神的旁邊玩著最近衣服上面的花飾,反正她是傻子,聽不懂那么高深的話題。
  
  至于妖神,那種一個礀勢可以坐上好幾天,臉上的笑容可以維持幾年不變的家伙,別說是在他面前談?wù)摷议L里短了,就算是直接上演少兒不宜的畫面,他都不會動下眉毛。
  
  彭臻那更不用說,但凡到了外面,他絕對是百分百最盡責的護衛(wèi),面癱型的。
  
  余靳爍與柳晉利兩個人“相談甚歡”,柳鑫蓉時不時的還會附和兩聲,只不過,讓他們最在意的主角都沒有反應(yīng),他們這樣的表演真的是有點跳梁小丑的感覺。
  
  很……滑稽!
  
  說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
  
  可以想象一下,偌大的接待客人的大廳里,齊刷刷的坐著好幾個人,然后就兩個人在那里假裝熱絡(luò)的高談闊論。
  
  當然,不是說兩個人不可以在大廳里說話,問題是主位上坐著妖神這個高高在上的人物,那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上位者氣勢,無形之中就將大廳的氣氛弄得很壓抑。
  
  好吧,說個不太恰當?shù)谋扔鳌?br/>  
  有誰會在肅穆的葬禮上高談闊論?
  
  現(xiàn)在柳晉利和余靳爍就有這種詭異的感覺,本來想隨便說點話題讓妖神或者是柳瀾煙忍不住插嘴什么的,但是,他們說不下去了。
  
  在妖神那無形的氣勢下,愣是無法繼續(xù)下去。
  
  于是,余靳爍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余靳爍都不說了,柳晉利更無法一個人去演獨角戲,干咳一聲詢問著:“先用午膳吧?!?br/>  
  “如此也好?!庇嘟鶢q立刻借著這個臺階就下來。
  
  “瀾煙,你想要吃什么?”難得的柳晉利竟然會主動關(guān)心柳瀾煙的口味,不過,住在一起那么多年,竟然連自己家人的口味都不知道……真是一個不能深究的問題啊。
  
  “我不餓……”柳瀾煙聽到自己被點名,這才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茫然的抬頭,下意識的直白回答著。
  
  一句話,弄得柳晉利臉色啪嗒一下就沉了下來,什么意思?
  
  他都主動問她想吃什么了?
  
  她還在這里舀喬?
  
  真以為得到了妖神的疼愛就一步登天了?
  
  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心里這么想歸想,不過,妖神在上面坐著,柳晉利也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分,只是努力的擠出笑容勸說著柳瀾煙:“瀾煙,都晌午了,哪有不吃飯的?”
  
  “你看,你難得回來一趟,你鑫蓉姐姐還有你姐夫都特意的趕回來看你,你總不能不讓大家吃飯吧?”柳晉利表面是在勸著,其實早就牙齒緊咬。
  
  要不是妖神在這里坐著,他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柳瀾煙以為她是什么東西?
  
  給臉不要臉。
  
  “而且為了你回來,我可是特意的吩咐廚房,讓他們用最上等的食材,精心準備的菜肴?!绷鴷x利特意的吐出了一下他精心的準備,表面上是為了迎接柳瀾煙,實際上還是為了迎合巴結(jié)妖神。
  
  誰不知道,妖神現(xiàn)在最疼愛的就是柳瀾煙,把柳瀾煙哄好了,妖神也開心。
  
  要不是有妖神在她背后撐腰,就柳瀾煙,配得到這樣的待遇嗎?
  
  “你們吃好了,我不餓啊。”渀佛是感覺到柳晉利話里的不善,柳瀾煙往妖神身邊瑟縮了縮,尋求安全感。
  
  這有一部分是做戲的成分給外人看,還有一部分,是柳瀾煙真的出于本能的在依靠妖神。
  
  柳瀾煙的這個本能的舉動,被妖神看在了眼中,以他的能力來說,自然是看得出來柳瀾煙不是完全在做戲。
  
  其中背后隱藏的意思讓妖神心情大好,唇邊的笑容不變,只是眸中蕩起了一抹溫暖的輕柔。
  
  柳瀾煙的回答讓柳晉利立刻黑臉,努力的告訴自己,要克制克制,不要在妖神面前失控冒火。
  
  “哪有中午不吃飯的,餓壞了身體怎么辦?”柳晉利用自己最大的自制力來克制,說出盡量溫和的話,天知道,他除了自己的寶貝孩子之外,他哄過誰?
  
  “瀾煙吃過了?!毖窠K于開口說話,算是為柳晉利解圍吧。
  
  “吃過了?”柳晉利腦子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很白癡的追問了一句,“怎么吃過了?”
  
  話一說完,他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問這個話干什么?不是在質(zhì)疑妖神的話嗎?
  
  妖神淡淡的笑容,很平靜的說了一句:“外面的飯菜不合瀾煙的口味。”
  
  很平淡的一句話,沒有任何指責或是貶損的意思,卻讓柳晉利柳鑫蓉臉色驟然扭曲。
  
  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是細細深究起來,是什么意思?
  
  柳府的是粗茶淡飯嗎?
  
  還是上不了臺面的下等飯菜?
  
  借著表達飯菜的意思,是不是間接的說,柳府配不上柳瀾煙,就連他們精心準備的菜肴都不配端到柳瀾煙的面前?
  
  “你們隨意,不用管瀾煙?!毖翊蠓降臄[手,示意柳晉利他們隨便吃,他和柳瀾煙看著就可以。
  
  在來的路上,馬車里早就準備好了吃食,保持著溫度,正好到柳府之前,柳瀾煙大吃了一頓。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點都不餓,又怎么會想去吃東西呢?
  
  就算是知道柳府有陷阱,妖神也絕對不會同意,因為這種小事就去耽誤柳瀾煙的午飯的。
  
  妖神的大方讓余靳爍都無語的望著他。
  
  妖神在上面坐著,他們幾個人在下面吃飯?
  
  這是什么詭異場面?
  
  誰還能吃得下去?
  
  “沒事的,你們吃你們的,我在無塵居的時候,經(jīng)常都是這樣。我吃飯,師父在旁邊看著?!绷鵀憻煘榱税参苛鴷x利他們立刻出聲幫他們解圍。
  
  只不過,她一說完,柳晉利等人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
  
  彭臻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一下,這才保持住他面癱的表情。
  
  對,沒錯,柳瀾煙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平時她吃飯的時候,尊主大多數(shù)都是在旁邊看著,其實柳瀾煙真的是很“厚道”了,沒說出來,更大多數(shù)的時候是她在吃,尊主在一旁伺候。
  
  “嗯,其實也不餓,午飯就先算了吧。”余靳爍不得不開口,餓肚子事小,要是真的在妖神面前吃下去,恐怕就不是餓肚子的問題了,很有可能會消化不良。
  
  再說了,他們這樣的修為,少吃一頓也不會怎么樣。
  
  “哦,那好那好,天氣挺熱的,恐怕是有點影響食欲。來人,弄些冰鎮(zhèn)的酸梅湯過來?!绷鴷x利剛忙順坡下驢,吩咐著丫鬟。
  
  丫鬟匆匆忙忙的下去弄冰鎮(zhèn)酸梅湯,柳瀾煙無奈的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好像都秋天了吧,很熱嗎?
  
  果然柳家人的思維方式不太正常。
  
  一盞盞不合時宜的冰鎮(zhèn)酸梅湯擺到了眾人面前,誰都沒有去動,只是尷尬的望著。
  
  當然,尷尬的人中并不包括妖神與柳瀾煙,反正這種東西出來又不關(guān)他們的事情。
  
  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余靳爍看了柳晉利一眼,柳晉利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然后對著他的心腹失了一個眼色,那個人立刻悄悄的溜出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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