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瀾煙匆匆躍起飛去,飛過城樓的之后,余靳爍在下方眼睜睜的看著柳瀾煙匆忙飛過。*.*feichangwenx*/*
她干什么去?
這是余靳爍腦海之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
去禁地嗎?
難道柳瀾煙沒有看到那沖天的紅色光柱,沒有感覺到散發(fā)出來的熾烈力量?
那足以燒毀一切的熾烈力量,柳瀾煙竟然感覺不到嗎?
他當(dāng)然知道柳瀾煙感覺到了,也明白此時禁地的危險,就這樣她還要過去嗎?
為什么?
余靳爍真想對著在他上方匆匆飛過的柳瀾煙大聲的喊一句,為什么。
是想去出風(fēng)頭……還是……因?yàn)榻馗浇?,妖神在那里?br/>
余靳爍的質(zhì)問憋在了心底,他不想問出來,因?yàn)樗幌肼牭降诙€他猜測的答案,他寧肯相信,柳瀾煙是為了去出風(fēng)頭。
轉(zhuǎn)頭,又望了一眼王城內(nèi)他的王府,安安靜靜的,大門緊閉。
自嘲的一笑,余靳爍神情復(fù)雜的轉(zhuǎn)過身去,面向城外。
好吧,既然柳瀾煙想要去“力挽狂瀾”那就讓他看看,柳瀾煙到底有怎樣的實(shí)力。
快速靠近禁地的柳瀾煙感覺到了那種要灼傷皮膚的熾熱,根本就不需要她做什么,身體內(nèi)的力量已經(jīng)本能的開始運(yùn)轉(zhuǎn),在化解外來的傷害。
整個人就好像是罩上了一層保護(hù)膜,將所有的炙熱隔離在身體之外,沒有傷到她分毫。<>
就連發(fā)絲都沒有被烤焦,依舊柔順飄逸。
“柳姑娘?!迸碚榫o趕慢趕終于是趕上了柳瀾煙,擔(dān)心的喚了一聲。
“放心,我會跟尊主說,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柳瀾煙一邊跟彭臻說著話,一邊繼續(xù)往前趕。
彭臻苦笑一聲,他不是擔(dān)心沒有攔住柳瀾煙被尊主責(zé)罰,而是擔(dān)心,萬一柳瀾煙真的去了禁地附近,傷到了怎么辦?
彭臻還沒有開口,柳瀾煙倒是先安慰上了他:“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當(dāng)。”
柳瀾煙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彭臻還能說什么?
其實(shí)說實(shí)話,他還是希望柳瀾煙過去幫尊主的。
亥時快到了,不知道尊主能不能在亥時之前將禁地的事情解決了。
要是解決不了,尊主的秘密可就暴露了。
就算尊主強(qiáng)撐著不暴露,對尊主的傷害極大,無論是那種結(jié)果,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柳瀾煙的舉動真是解決了他的大煩惱,只要過去,他們兩個人聯(lián)手,就不需要尊主出手了。
在無塵居的時候也看到了柳瀾煙的實(shí)力,他們兩個人聯(lián)手,絕對沒有問題的。
很快的,柳瀾煙和彭臻趕到了禁地上空。
“瀾煙,你不聽話?!绷鵀憻焺倓偪拷裎kU的帶著警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該聽的話我自然會聽,不該聽的是堅決不聽?!绷鵀憻熞稽c(diǎn)都沒有害怕妖神那危險的氣息,看了看不遠(yuǎn)處翻騰的紅色光芒。<>
離的近了,才感覺到那種灼熱的炙烤力量極為強(qiáng)悍,在看看禁地之外,一片灰燼的荒蕪,好恐怖的力量。
“別鬧,聽話?!毖裾媸且鵀憻煕]有辦法,只好半是威脅半是誘哄的說著。
“你應(yīng)該知道這點(diǎn)東西傷不到我的,我不靠近,我就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一邊,好不好?”柳瀾煙抿著唇,可憐兮兮的瞅著妖神,就跟一只怕被拋棄的小獸似的。
那可憐的小模樣弄得妖神沒有辦法,怎么都無法狠下心去趕她離開。
最后無奈的嘆氣,他是一輩子都舀柳瀾煙沒轍,只好囑咐著她:“你說的,不靠近,不許說謊?!?br/>
“嗯?!绷鵀憻熼_心的大力點(diǎn)頭,妖神這么說了,就是說明他同意了。
“彭臻,帶著瀾煙離遠(yuǎn)點(diǎn)?!毖褶D(zhuǎn)頭吩咐著彭臻,并沒有在這個時候計較彭臻為什么沒有看住柳瀾煙,讓她過來。
其實(shí),他也知道,柳瀾煙想要來,彭臻是絕對看不住的。
彭臻左右看了一下,與柳瀾煙往旁邊挪了挪,跟妖神保持了一段的距離,當(dāng)然與妖主、灤王之間也拉開了距離。
根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的,在這么危險的時候站在一起,難保有人放冷箭,不得不防。
彭臻跟柳瀾煙退到了相對安全的位置之后,小聲的詢問著柳瀾煙:“柳姑娘,要是一會兒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過去幫忙可好?”
現(xiàn)在的時間過去了很久,用不了多久就到亥時了,他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尊主出事。
“我跟師父保證過,不能靠近?!绷鵀憻煹脑?,差點(diǎn)沒讓彭臻吐血。
在他的印象里,柳瀾煙怎么可能是這樣聽話的人?
他們冒險過來不就是為了幫尊主的嗎?
她這樣站在一邊看著,那么他們過來干什么?
還不如在王宮里待著了。<>
“你也別亂動?!绷鵀憻焿旱土寺曇粽f道。
這樣的話說完,彭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出手,難道還不讓他出手嗎?
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尊主勉強(qiáng)出手,然后受傷?
彭臻無奈的看著柳瀾煙,真不知道她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所有的人注意力都不在一個地方,比如彭臻就是注意著妖神,妖主與妖神注意著禁地的力量,但是,灤王的注意力從妖神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柳瀾煙的身上。
可以在空中飛行,這樣的力量不弱啊。
至少是五階力量以上了。
看來要想捉舀柳瀾煙來威脅妖神的話,會花費(fèi)一番手腳。
就在這個時候,那股將天地相連的灼熱力量開始暴動,不停的擴(kuò)散再回縮,回縮再擴(kuò)散。
妖神凝視著那股力量,并沒有立刻行動。
妖主更是緊張的看著,那神情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竟然比妖神他們還要緊張得多,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只是因?yàn)殡x得遠(yuǎn),旁人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天色早就完全的黑了下來,只有這邊沖天的紅色光芒在不停的翻滾著。
遠(yuǎn)處王城里的人全都恐慌的盯著這邊,惶惶不安,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停的問著身邊的人。
有的膽子大的人,更是問著旁邊的士兵:“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總要告訴我們。”
“對,到底怎么了?”
有人帶頭,立刻就有人追問,面對著百姓的質(zhì)問,那些士兵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面面相覷之后就是一片的沉默。
士兵這樣的沉默,讓本就擔(dān)心的百姓更加的焦躁不安。
遠(yuǎn)處可怕的紅色光芒早就映紅了半邊天,好像隨時都會擴(kuò)散到王城似的。
要是真的過來了,他們是不是都沒有辦法活命?
一個士兵的小頭目被百姓嘈雜的逼問問得不耐煩了,忍無可忍的大吼了一聲:“尊主在那里,你們擔(dān)心什么?”
一聲沒有理由的質(zhì)問,根本就不是答案的問話竟然讓騷動的百姓安靜了下來。
短暫的安靜之后,剛才還緊張不安的百姓立刻長舒了一口氣,紛紛說道:“尊主大人在那里,我們就放心了?!?br/>
“就是,就是,有尊主大人在,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br/>
士兵聽完之后,臉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在心里,他們是全都百分百信任尊主的。
禁地處,妖神看著那通天紅色光芒光柱,冷笑一聲,手指輕揚(yáng),隨著他手指的移動,有淡淡的光芒浮現(xiàn)在空中。
沿著他手指移動的軌跡,點(diǎn)點(diǎn)光芒匯聚,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清亮的光點(diǎn)組成的線。
閃著光芒的線,在空中形成,并不明亮,卻讓人無法忽視。
妖神優(yōu)雅的在空中移動著手指,隨著他的移動,那散發(fā)著光芒的光線越來越長,凝聚在空中并不消散,給人一種冷冽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冬日的冰雪,讓人感到了沁骨的寒意。//**//
用極寒對抗極熱,果然是好方法。
就好像是用水來澆滅大火,確實(shí)是個很對癥的方法,但是,這個所謂的最好的方法,卻有一個很大的弊端。
那就是拼實(shí)力。
這就好像是一點(diǎn)零星的小火,一杯水就能澆滅。但是要是燒山的大火,別說是一杯水了,就是下起暴雨來,也不見得能立刻澆滅。
所以,兩種屬性相克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就是要看是誰的力量更強(qiáng)一些。
強(qiáng)的自然是獲勝。
灤王看到妖神選擇的力量,心里感嘆不已,看來妖神對他自己的力量十分有自信。
憑一己之力,要對抗這樣的沖天力量,真的可以贏嗎?
灤王心里忐忑的看著,這次他要好好的看清楚,妖神的實(shí)力,如此一來,也好回到魔界之后對魔帝好好的稟報。
魔界日后是與妖界修好還是攻打妖界,就要好好的計劃計劃了。
就在這個時候,妖神手指輕輕的一彈,那長有百米的光線飛向了沖天的紅色光柱。
光線剛剛飛過去的時候,就好像是入海的蛟龍一般,嗖的一下就鉆進(jìn)了光柱里面。
紅色光柱感覺到了外來力量的入侵,立刻狂暴的舞動著。
在天地之間扭曲成奇怪的形狀,好像是狂舞的龍卷風(fēng)一般。
嘭的一聲,紅色光柱發(fā)出大量的力量,想要掙脫里面的光線。
陡然爆出的力量一下子沖擊而出,好像是大海上卷起的驚濤駭浪,猛的就把妖主他們直接的拍出去。
只不過,這樣的力量并非海水的冰涼,而是灼熱的火浪。
灤王愣是被推出了百米遠(yuǎn),才在空中堪堪的穩(wěn)住了身形。
身上的衣服更是有幾處被直接燒成了灰燼,頭發(fā)也被燎焦了一部分,擋在前面的手臂更是被灼燒得生疼,不用看也知道是受傷了。
灤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樣的實(shí)力,愣是被傷成這樣,妖神那一根用光點(diǎn)組成的光線,真的可以對付這禁地的力量嗎?
灤王十分的懷疑。
就在他心存懷疑的時候,一抬頭看到的景象嚇得他下巴差點(diǎn)沒掉下去。
那個沖天的紅色光柱竟然變細(xì)了!
難道是他的錯覺?
灤王伸出手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
放下手來,再看,那紅色的光柱不僅是變細(xì)了,而且還變矮了,不僅是變矮了而且那紅色的光芒好像也淡了不少。
在看飄浮在紅色光柱內(nèi)的光線,竟然好像是水中的魚兒一般的自在游走著。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在紅色光柱中游走,就像是個頑皮的孩子,不停的玩鬧。
動來動去的幾下,紅色的光柱竟然越來越暗淡,慢慢的變小。
剛才還映紅半邊天的光柱慢慢的萎縮下去,隨著紅色光柱的萎縮,照亮的范圍也漸漸的縮小。
遠(yuǎn)處,一直在注意這邊的王城百姓立刻大聲的歡呼著,紛紛的贊揚(yáng)著妖神厲害,尊主無敵!
城中的士兵全都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果然沒有尊主解決不了的事兒。
灤王驚訝的盯著這一切,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有這樣恐怖的力量,憑一己之力竟然對抗這樣足可以摧毀幾座城池的彪悍力量。
看來,對待妖界的問題上,回去之后,他要跟魔帝從長計議了。
秦銘的問題,還是要好好的商量商量,要給妖界一個好好的解釋,也許可以趁機(jī)的拔除掉某些心懷不軌的勢力。
真是一舉多得。
現(xiàn)在他們跟妖神還不是敵人,所以,這樣強(qiáng)大的敵人,絕對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惹的,就算是要想奪妖界的某些好處,也要好好的算計算計。
就在這個時候,在紅色光柱內(nèi)的光線陡然快速的旋轉(zhuǎn)著,隨著光線的旋轉(zhuǎn),紅色的光柱直接被攪散。
禁地回歸一片清靜。
沒有了半點(diǎn)的灼熱,更沒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夜風(fēng)習(xí)習(xí)吹過,帶來了絲絲涼爽。
若不是看到禁地外一片狼藉,誰也想不到剛才在這里發(fā)生了這樣恐怖的事情。
妖神看了看禁地之內(n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其他的力量,然后看向了妖主。
妖主趕忙過來,身上的衣袍有些破損,上面有點(diǎn)點(diǎn)燒焦的痕跡,那是剛才被狂暴的灼熱力量推拒出去受到的輕傷。
這點(diǎn)小傷,妖主還沒有放在心上,立刻過去,開心的笑著:“不愧是尊主,果然厲害。”
“這也事情最好查清楚,為什么這里的屏障會被突破。”妖神沉聲說道。
“嗯,回去之后,一定把余靳爍叫來,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毖髡f著還看向了一旁的灤王。
灤王一愣,怎么還有他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過去:“妖主,怎么回事?”
“來的路上看到柳鑫雅與柳鑫蓉從禁地的方向離開,這個被破壞的禁地屏障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們有關(guān)系,還希望回去之后灤王可以一起問問。”
妖主說的是很客氣,但是話里的意思絕對是不容拒絕。
柳鑫雅是妖界的人,但是她嫁給了秦銘,這件事情就不能只是妖界來處理了,必然要有魔界的人在旁邊一起。
不然的話,要是妖界自己審問柳鑫雅,日后魔界要是想找麻煩,這也會成為理由。
“一定?!睘赐醪⒉辉谝饬窝诺乃阑?,反正柳鑫雅也不是他手下的人,帶她來就是為了解決事情。
他來的目的是為了魔界的大事,柳鑫雅怎么樣,跟他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所以妖主怎么說,他都會很配合。
“今晚太晚了,王城的百姓也沒有休息好。明日還請灤王一起來查出此事的來龍去脈?!毖骺戳丝刺焐€有很多事情去做。
比起審問柳鑫雅姐妹來,安撫王城百姓才是重中之重。
“單憑妖主吩咐?!睘赐蹩蜌獾恼f著。
“尊主,今日勞煩尊主了,還請回王宮好生休息?!毖鬓D(zhuǎn)身對著妖神客氣的說道。
妖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柳瀾煙就想叫她過來,快點(diǎn)回去休息。
因?yàn)轳R上就要到亥時了,快到他虛弱的時間。
就在大家都以為沒事,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的一聲輕輕的“咦”在幾個人的耳邊響起。
聲音是淡淡的女聲,似乎是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出的聲音。
灤王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看向了現(xiàn)場唯一的一個女人柳瀾煙,一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那聲并不是柳瀾煙發(fā)出的。
彭臻站在柳瀾煙的身邊自然知道剛才說話的不是她,奇怪的左右看了看,想看看到底是誰發(fā)出的聲音。
誰都沒有注意到,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妖主的身體整個僵硬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似的。
面色慘白,目露驚恐之色,這樣的恐懼比剛才面對狂暴的灼熱力量還要害怕。
妖神身體一轉(zhuǎn),直接看向禁地深處,他自然是聽出來那個奇怪的聲音來自禁地的深處。
禁地深處離他們很遠(yuǎn),這一聲卻又如此清晰的想在他們的耳邊,這說明了一個什么問題?
那聲“咦”極有可能是禁地被困住的家伙,聽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難道是女妖?
灤王咽了一口唾沫,往旁邊挪了挪,不是他膽小,實(shí)在是嚇怕了。
剛才只是紅色光柱,那灼熱的力量就如此恐怖,這奇怪的聲音到底是什么,他還不知道。
但是,他心里隱隱的有一種感覺,絕對不會比剛才的灼熱力量實(shí)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