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靠在沙發(fā)上的畫面定格了,說明這個片段應該是結束了。
白姨將茍順喚醒之后,茍順的表情并沒有像夢到安然醒來時那樣迷茫和慌亂。
相反,茍順表現的很平靜。
“順子,在夢里你認識權震東嗎?”白姨看見茍順沒有什么異常,便開口問道。
“不認識?!逼堩樆卮鸬?。
“你確定?”
“嗯?!?br/> 白姨聽罷,想了想,又問道:“對于權震東這個人,或者說對于這場比賽,你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很神奇?!?br/> “僅此而已嗎?”
“我有點兒羨慕他,他很厲害,肯定不會被別人欺負?!?br/> “還有呢?”
“沒有了?!?br/> 一旁的千嫣有些不解得問道:“白姨,有什么不對嗎?”
白姨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都知道,茍順之前夢到的片段,都是對他非常重要的,難道僅僅是因為茍順被欺負了,又看到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所以就留下了這個片段?”
“難道不可以嗎?”千嫣有點兒不太明白白姨的意思。
“不是不可以,是分量不夠,我覺得這個片段的重要性,還不足以跟之前的那些片段相提并論,雖然說這個權震東確實厲害,而且這場比武也確實精彩,可是順子畢竟在這個夢里只是一個旁觀者?!卑滓探忉尩?。
“白姨,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兒?”千嫣還是有點兒糊涂。
白姨聽罷,繼續(xù)解釋道:“是這樣的,順子看這場比武,就像我們看一場電影一樣,你可能會記得哪次去看了什么電影,可是你會把電影的內容做一個重點的記憶嗎?而且這種記憶可以達到跟安然差不多的重要性?!?br/> 這次,千嫣終于點了點頭,說道:“嗯,有道理,以前的片段中,都是茍順參與的,甚至可以說,他就是片段里的主角,要這樣看的話,這次的夢確實有些奇怪,白姨,根據你的認識,你覺得應該怎么解釋?”
只見白姨一邊思考著,一邊在屋子里來回走動。
大約過了五分鐘,白姨停下了腳步,說道:“記憶呼應論?!?br/> “記憶呼應論?那是什么東西?”對于這個詞,千嫣以前聞所未聞。
“這是意識學里的一種觀點,概念很復雜,也很抽象,我給你舉個例子,你或許就能明白。就好比有一天,你在一場宴會上認識了一個人,你們做了簡單的交流認識了,不久后,你們又見面了,這次聊的很投機,聊了很久,這時你就會回想起你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從而加深記憶,相反,如果你們以后不再見面,時間一長,你就會完全忘了第一次見面的情形?!?br/> 對于白姨的描述,千嫣聽懂了七八分,只見她思考了片刻,說道:“白姨,這種理論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只是茍順第一次接觸到權震東,他們以后還會有交集,所以茍順才會對第一次見到權震東的情形記憶深刻?”
“這種意識學觀點,在學術界有些人認可,有些人不認可,假設我們在認可這種觀點的前提下,再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可以這么推斷,更何況,現在的順子和夢里的權震東都有一種共同的東西?!?br/> “武功?!鼻ф堂摽诙?。
“不錯,深不可測,超乎常人的武功?!?br/> “難道茍順的武功,是跟權震東學的嗎?”千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白姨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會,至少我們面前這個順子,不是跟權震東學的,因為他是忽然會了的,但是,我感覺這二者之間一定有聯系,這應該就是這個片段給我們傳達的信息,這樣分析的話,也就可以明白這個片段的重要性了?!?br/> “嗯,有道理,看來這個權震東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按照茍順之前的夢,他夢到的事物,應該可以在現實中得到印證?!?br/> 千嫣說著,又把頭轉向一旁有些昏昏欲睡的林耀,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林耀,我們說話你聽了沒有?”
“啊,啊,聽了聽了?!绷忠行┗艁y的說道。
“現在馬上去查一下權震東這個人?!鼻ф逃妹畹恼Z氣說道。
“你總得給我個區(qū)域吧,全國范圍這么大,我怎么查?。俊绷忠行┍г沟恼f道。
“那就一個一個的查?!?br/> 此時,只見好久沒說話的茍順忽然說道:“終乾山?!?br/> “什么終乾山?茍順,你是不是想到你跟權震東有什么聯系了?”千嫣連忙問道。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知道我跟他有沒有聯系,在夢里,那兩個解說聊天時,說權震東早些年一直跟著他師父在終乾山學藝,按照夢里的時間,他的年齡跟我差不多,現在應該在終乾山?!?br/> “好,林耀,你馬上去跟終乾市戶籍管理部門和終乾山山林管理局核實,看看是否有這個人,他是不是練武的?!?br/> “哦?!绷忠行┎磺樵傅淖吡顺鋈?。
“哦,對了,這個夢里沒有安然,就算茍順回到家,也是一個人,上次不是茍順和安然已經結婚了嗎?”千嫣忽然想起來有些不對的地方,開口說道。
“安然回老家看她爸爸了,他爸爸最近身體不太好,血壓低的厲害,她有些擔心,就回去看看,她知道我不想去,所以就沒有強求我?!逼堩樆卮鸬?。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夢里有人跟你說的嗎?”千嫣好奇的問道。
只見茍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當我夢里回到家里,看到安然不在的時候,我就想起來她回老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