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騎馬到了地方,還沒進去博牙子開口道:“留心,血腥味很重?!?br/>  
  慕容白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飛雪劍,舉著劍進入了旭日門。
  
  異常地安靜,連個看門人都沒有!
  
  等慕容白進入旭日門的大門,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廚子。
  
  廚子沒死,此時跪倒在地上褲襠已經尿濕了,嘴里似乎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但聲音含含糊糊。
  
  慕容白大聲呵斥:“怎么回事?你趴在這里干嘛?”
  
  “別殺我!別殺我!”廚師瘋狂地搖頭大喊,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襲白衣少年,不是之前的路橋。
  
  慕容白無奈,自己確實拿著劍,此時將劍收起詢問:“我不殺你,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br/>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廚子!我沒有動手!我沒有幫任何人,這里的人也不是我殺的,我……”這位廚子看起來十分緊張,精神顯然也不在狀態(tài)。
  
  “別你你我我的了,對方人呢?”慕容詢問,此時蹲下了身子。
  
  對方?廚子一下明白這些人是認識的!
  
  廚子見慕容白放下了劍,并且蹲到了自己身旁,直接撲了過去將慕容白推倒!下一秒,廚子找到了機會狗刨似的手腳并用跑出了門。
  
  跑出去的廚子沒有回頭的意思,慕容白想追,但看見博牙子已經走入了內部。
  
  慕容白只能放棄了追趕的念頭,跟著博牙子往旭日門內部走去。
  
  立刻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門內弟子,慕容白再度舉起了劍,這一次是不會再對任何人放下了,慕容白的腳步變慢了,害怕兇手還沒走遠。
  
  但博牙子興奮地觀看著一具具尸體興奮地笑著:“是他沒錯了!只能是他才能干得出那么漂亮的事情。一整個門派,所有人的傷口全部整齊劃一!根本就是藝術,殺人的藝術!”
  
  “先祖,你別走太遠,萬一有埋伏?!蹦饺莅走B忙提醒。
  
  博牙子笑著:“人家早已經走遠了,不用擔心這種事情。沒有殺氣,只有血腥味?!?br/>  
  慕容白反應過來,繼續(xù)朝前走去。
  
  涼亭上的陳火已經死了,被刺穿喉嚨。
  
  整個旭日門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每個人都是被一擊必殺的。
  
  “是路橋干的嗎?”慕容白詢問。
  
  博牙子開口道:“能做到這個樣子,只能是鋒露干的!”
  
  “都死了,而且還是一個人干的?路橋就是鋒露吧,或者說和您一樣,鋒露就是路橋身后的人!”慕容白解釋著。
  
  “不,有一個人還活著?!辈┭雷又赶蛄司谱乐系乃嗡伞?br/>  
  慕容白上前,拍打了兩下宋松。
  
  迷迷糊糊的宋松此時睜開了眼,反應過來看見了眼前的一切立刻就哭出了聲。
  
  慕容白詢問:“怎么回事?”
  
  宋松一直搖著腦袋,反應過來開口道:“肯定是路橋和陸晨!”
  
  一旁的博牙子笑著:“你跟他說,看見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孩子騎馬出去了。然后問他愿不愿意指證這兩個人是滅門的兇徒,記得說慕容家會保他周全,也會幫他報仇?!?br/>  
  慕容白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剛剛看見一個男人帶著孩子騎馬出去了,是不是你說的人?”
  
  宋松瞬間激動起來:“就是他們,他們就是路橋和陸晨!”
  
  “沒事的,這兩個人看來滅了你們旭日門!你如果能出來指出這兩個壞人!我們慕容家會替你做主的?!蹦饺莅捉忉尩?。
  
  此時的宋松冷靜下來開口道:“你是慕容家的?”
  
  “我是慕容白嗎,現(xiàn)在慕容家的家主。”慕容白自然有底氣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宋松此時陷入了迷茫之中,整個人都愣住了。
  
  慢慢地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一切,也就明白了什么。
  
  陳火作為掌門,幾乎是旭日門的未來。旭日門在陳火手里也是逐漸發(fā)揚光大,可現(xiàn)在一看發(fā)揚光大的辦法是什么?
  
  在自己眼里那么好的掌門,背地里都在做一些什么事情?
  
  宋松能夠明白,自己的掌門陳火用一本假秘籍騙路橋和陸晨留下,為的就是等慕容家的人來。所以這事情跟慕容家顯然也脫不開關系!
  
  那么現(xiàn)在慕容家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宋松此時有些為難詢問:“你現(xiàn)在會在這里,是因為我們掌門給你寫信了對吧?所以你和慕容家就是掌門費力要巴結的?是你們花錢要買路橋和陸晨的消息?是你們要留下他們的人。你們跟路橋和陸晨又有什么仇恨?”
  
  “什么狀況?路橋和陸晨可是殺了你們整個旭日門啊,怎么就扯上我了?我……只是路過。聞到了血腥味,你現(xiàn)在這什么意思?不打算給他們報仇了?”慕容白一臉的不解。
  
  “路過?血腥味?我雖然年輕,但不是傻子。不過想想也明白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對吧?他跟你的年紀一般大,我記得陸晨當時已經醉得不行了,我們旭日門沒多少高手。但七段八段的大師兄不少,現(xiàn)在都倒在院子里了,你是怕贏不了他,所以打算私底下動手是吧?”宋松詢問。
  
  此時的慕容白被說得啞口無言。
  
  博牙子笑著:“怎么?你還在等什么?等他從這里離開,然后把你的想法到處亂傳嗎?”
  
  慕容白握緊了手里的飛雪劍,直接沖了上去。
  
  這也是第一次,慕容白有了殺心。
  
  宋松也反應過來,抽出了自己的腰間的劍做抵抗。
  
  一下、兩下、三下。
  
  寒天一劍、陽春白雪、白霜鋪地。
  
  慕容白確實用出了飛雪劍,但速度和招式連貫性上都差了許多。
  
  宋松是真正的五段,此時也算是都攔了下來。
  
  宋松開口道:“人家八歲五段,你做多三段。難怪,你們慕容家為了爭一個第一什么都干得出來。”
  
  博牙子此時進入了慕容白的身體內,重新一招寒天一劍直接刺穿了宋松的胸口。
  
  沒有一擊必殺,是為了給其留下一口氣。
  
  “現(xiàn)在,我還比他弱嗎?”博牙子借著慕容白的口詢問。
  
  “我只后悔沒跟路橋打過,但路橋肯定比你厲害?!彼嗡勺詈笠豢跉庹f出的話語讓博牙子控制著慕容白轉動了手里的飛雪劍。
  
  博牙子離開了慕容白的身體,慕容白顯然又殺人了。
  
  但這一次的感覺和之前的都有所不同,不知道為什么慕容白感覺到了這一次殺機完全是來自于博牙子的妒忌。
  
  此時的博牙子瘋狂的嘶吼:“誰說我贏不了他!”
  
  這些吶喊出來的話語只有慕容白能聽見,博牙子朝著門口走去。
  
  慕容白無奈只能跟上詢問:“這里還要不要宣傳成是路橋和陸晨干的?”
  
  “既然有人都看出了我們想干嘛,真把他們通緝了又能有什么用。不如在萌芽杯上正兒八經地贏他一次!我要的礦石,萌芽杯之前必須給我找出來!”博牙子氣呼呼地離開。
  
  慕容白看著博牙子,顯然還是把那個術士當成了最后的希望。但博牙子是自己的先祖,慕容白也不能多說什么,慕容白連忙跟上,走出旭日門周遭反而來了一群人圍了上來。
  
  這些人顯然都是說書人和江湖諜子,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里?
  
  “五段的慕容白,作為最年輕五段,您今年才加入萌芽杯了嗎?”
  
  “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讓開!我要上位的馬了!”慕容白氣呼呼地大喊道。
  
  確實此時諜子們讓開了一條路,自己的馬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