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電圖的數(shù)值都快翻了一翻,心跳數(shù)值到了一百六十左右。
“我的連接不穩(wěn)定了,我需要知道原因……多久了,我脫離控制多久了?”路橋呢喃著詢問聲音模糊勉強辨認,嘴角的泡沫越來越多。
蘇月反應過來,是跟著時間推移的。蘇月從路橋的身上拿到了錢包,看見了身份證的內(nèi)容。
“黃征!26歲,不對,今天幾號?明天就27歲了!”蘇月解釋道。
“我想明白了,未來是禁止的所以其實沒人能幫我重置按鈕。27年了,我的腦袋快要用完了。用完之前我必須完成……我的任務?!甭窐蚰剜f。
“大腦用完了?”王曉美追問道。
“我說一下我穿越的辦法,人的思維速度是有限的,大概是0.6公里每秒,響應時間極限是100毫秒。我突破了這個枷鎖,通過設備讓……思維提速,理論的思維超過光速,達到了30萬公里每秒,而反應時間……也變成每秒負500000毫秒,現(xiàn)代人的腦容量大約為1300~1500毫升,換算成數(shù)據(jù)存儲大概就是76億tb左右。一天有86400秒,進行計算推導可以得出大腦的極限儲存量……大概是8796天。也就是二十四年左右,因為出了問題,所以從孩子開始頭三歲大腦未發(fā)育時不占用的腦容量,接下來的每一天幾乎都是極限。我……隨時可能暴斃!”路橋解釋道。
路橋會死,而且是在二十七歲之后多過一天就有可能多一份暴斃的機會。
“那你還不快說你的任務?”王曉美大喊道。
迷迷糊糊的路橋嘴里呢喃了一句:“媽媽,是媽媽。我想見一見我的媽媽,我的媽媽在我出生之后就……不見了。我打開設備的那一刻就想著見見媽媽,只要我的思維能被滿足,設備就會立刻……重置?!?br/>
此話一出,蘇月拍打著王曉美:“好了,停下來吧?!?br/>
心跳一句來到了一百七,路橋明明只是躺在床上卻有如此夸張的心跳。
王曉美此時著急地開口道:“現(xiàn)在再次放松,聽我說不用再回憶了。睡了一會兒,你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感覺精力充沛,現(xiàn)在試著睜開眼睛醒來,聽從我的引導。三二一,睜開!”
王曉美開始引導路橋清醒,但顯然話語起不到任何作用。
“聽得到我說話嗎?路橋?”王曉美再度詢問道。
此時的路橋開始不斷地抽動掙扎,白唾沫讓其像一個癲癇病人。
無奈的王曉美推了推蘇月:“去叫陳教授來,他現(xiàn)在應該在上課。204教師,務必把他喊來!”
蘇月沖出了辦公室,王曉美再度開始語言引導但顯然這個局面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
“路橋,聽我說冷靜下來。不要再想任何東西了可以嗎?我們再來一次,一定能醒過來的!”王曉美再度詢問道。
此時的王曉美手放在了路橋的腦海之上,能看見腦袋此時滾燙得如同發(fā)燒了似的。
應該是用腦過度的感覺,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事情了。
心跳開始來到了一百九,并且朝著兩百爬升。
人類的心跳極限,大概就是一分鐘二百二十。
如果持續(xù)在這個數(shù)值,很快就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王曉美此時驚慌失措,這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根據(jù)課本和理解學過來的王曉美,整個人都傻掉了。
心跳來到二百一,朝著二百二挺進。
路橋身體的顫抖幅度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大,王曉美只能先將其固定在床上。
這個時候站起來,血液向下如果無法推到腦部,如果操作不到,有可能導致大腦休克,甚至是腦內(nèi)出血。
床上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束縛帶派上了用場,此時王曉美抓著兩條帶子死死地壓住路橋。
門口腳步聲傳來,年邁的教授跟著蘇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見了眼前的場景,也看見了儀器上的各項數(shù)值。
“你們這是干什么?這是癲癇了!”陳教授質(zhì)問道。
王曉美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釋,陳教授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此時的路橋還在癲癇抽搐,抽出了腰間的皮帶讓路橋咬住。
陳教授擰開了自己桌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微熱的茶水。
教授上前按住了路橋的太陽穴,隨后一口茶水噴在路橋的臉上。
伴隨著緩和的用力,路橋睜開了雙眼意識陷入了空白。
一大堆的記憶碎片涌入大腦,自己所做的一切歷歷在目。
但這些記憶全部都是雜亂的,就好像一千片拼圖一下子砸在臉上卻要自己明白拼成的是一個什么圖形。這是不可能的,沒辦法知道是什么內(nèi)容。
路橋的眼神還是恢復意識,但腦海里的碎片記憶卻開始消失。
路橋喘著粗氣,全身汗流浹背。
身體此時還在本能地抽動著,但意識已經(jīng)恢復了。
自己明明前一秒才被催眠,這一秒就好像是跑了一整個馬拉松。身體和心靈都很疲憊,這太神奇了。
眼前的老人路橋并不認識,此時的教授轉(zhuǎn)頭詢問道:“王曉美,我要你說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路橋氣息平穩(wěn)下來,虛弱的開口道:“是我,有嚴重的失眠。讓王曉美幫忙,想讓我睡個好覺的?!?br/>
王曉美聽到了路橋的說法,點著腦袋:“我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陳教授看著王曉美詢問道:“病人有癲癇史吧?為什么不問清楚就進行催眠?”
王曉美低下了頭,陳教授看向了路橋:“癲癇多久了?上一次來是什么時候?”
身體都不是自己的,路橋自然沒辦法回答。
“算了,對方不追究就算了,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寫在評語內(nèi)。我當自己不知道,沒有下次直接開除。小美,等他狀態(tài)平穩(wěn)了帶他去醫(yī)院,該做的檢查一樣不要落下。事情因你而起,你自己解決。我還在上課呢,我去上課了。明天這個時候我要一份檢討,豈有此理?!标惤淌诹R完,抓回了自己的皮帶氣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