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木看了一眼自己的倒影后,突然就醒了,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在床上躺著了,他站在書桌前手里拿著本日記,窗外的太陽低垂灑下一片赤紅照在他的身上,宣泄著最后的生命光彩。
眼看天色不早了,收拾一下東西,把日記重新卡在暗格里,餓了快一天的蕭木準備下樓吃點東西,剛到樓下就看見柳姨和一群大媽借著燈光在一起嗑瓜嘮嗑。
蕭木走前去和柳姨打了個招呼:“柳姨?!?br/> 和幾個大媽聊得正熱火朝天的柳琳回頭看了一眼:“哎呦,是小木啊,你這么晚是打算吃飯去?”
“對啊,準備去吃點東西?!?br/> 說著準備要走,結(jié)果一步還沒跨出就被柳姨拉住了,蕭木一臉疑惑的看她道:“柳姨你還有什么事嗎?”
“小木啊,姨跟你說,最近外面有點不太平,你一個人晚上少往外面跑?!?br/> “不是,柳姨,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不曉得吧?!?br/> 柳姨壓低聲音對蕭木說:“我跟你講,就我們隔壁小區(qū)一對夫妻啊,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蕭木一臉震驚:“真的?什么情況啊柳姨,來來來,你仔細和我說說。”
從柳姨手中抓過一大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聽柳姨講:“就昨天晚上的事,還會騙你不成,這里有個姐姐可就住在他們家對面嘞!”
說著柳姨用手指了指和她坐在一起的幾個大媽,然后她們也連聲附和道:“是啊是啊,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警察已經(jīng)把我們家那邊的小區(qū)里三層外三層查了幾遍嘞,那陣仗,不得了?!?br/> “而且啊,聽警察說哦,那個兇手是趁主人家不注意藏到人家家里嘞,就挺嚇人?!?br/> 聽著三個大媽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十來分鐘,蕭木手中的瓜子也嗑完了,事也了解差不多了,瓜子殼往花壇一撒,拍拍手對幾個大媽道了聲別就走了。
走的時候還聽到后面有人問柳姨:“哎,柳姐,剛剛那個小伙子是你的租客吧,人挺不錯,長得還俊。”
蕭木一聽,話頭引到自己身上來了,那還得了,三步做兩步趕緊出了小區(qū)。
走到一家小店,里面人不多,還不是晚上高峰時間,隨便找一個靠墻的位置坐下,對著廚房里面叫到:“劉叔快點的,烏雞瓦罐湯,炒個飯,炒個牛肉?!?br/> 廚房里聽見聲音,一中年大叔掀開簾子從里面探出個頭來:“哎呦,蕭木,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你劉叔這吃飯了啊。”
“害,還不是這段時間忙嘛,吃飯都不規(guī)律,快點,餓著呢。”
“行,大忙人,你等著,馬上給你做?!?br/> 過了片刻,劉叔手里端著湯過來:“湯你先喝著,炒飯和牛肉還得等等?!?br/> 這瓦罐湯用蓋子蓋著,不顯山不漏水,一打開蓋就香氣撲鼻,里頭的湯清不濃稠,各種佐料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喝一口湯就突出一個鮮字,這烏雞在嘴里輕輕一抿就爛了,糯而不柴,唇齒留香。
湯喝的差不多了,蛋炒飯和牛肉也上來了,炒飯不多說,艾瑪,真香。
一口炒飯再配一口小炒牛肉,牛肉嫩口彈牙,配上芹菜的清香,泡椒的火辣,炒飯搭配牛肉的味道在口中混合爆發(fā),蕭木感覺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最后喝一口湯壓壓肚子,吃飽喝足的蕭木拿手機付了錢之后說了聲:“劉叔,我走了?!?br/> 在廚房的劉叔也沒出來,只聽見里面?zhèn)鱽硭硢〉穆曇簦骸昂绵希浀贸砟銊⑹暹@照顧照顧生意?!?br/> 這頓飯吃的不算久,但是外面天已經(jīng)快黑了,街邊的攤主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擺出攤子來,劉叔的小店也走進來幾波客人。
見劉叔店里來人了,他也不繼續(xù)打擾,出門買了點零食也打算回去了。
自從見了另一個自己后,腦子里多出了一段記憶和一套知識體系,沒啥大用,也就糊口飯吃,不過剛剛吃飯的時候查了一下余額,人生贏家罷了,蕭某才不會承認自己不如自己。
走到樓下,飯前還在嘮嗑的大媽們飯后就開始了廣場舞,看了一會覺得無聊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躺在床上消食。
雖然說搞清楚了一些事,但壓力還是大,自己連最基本的‘食物’都沒搞明白,更不用說什么‘還款’了,什么時候突然暴斃都不知道。
而且自己一直都沒想明白的一個最大疑點,高醫(yī)生在冥鐵這件事里面扮演著什么角色,我與他有交集,另一個我也和他打過照面,都是在打照面不久后出事的。
看來這件事還是得從高醫(yī)生入手,自己和另一個自己都對他不怎么熟悉,從他的病人開始查起,或許這樣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順便找一找所謂的‘人性’喂一下冥鐵保一下小命。
不再多想,累了一天的蕭木草草洗漱了一下,穿個大褲衩倒頭就睡。
第二天清晨,還在熟睡中的蕭木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機,八點半。
正郁悶著誰這么早來擾人清夢,門外就傳來柳姨的聲音:“蕭木,起床了沒有?!?br/> 蕭木趕緊穿好衣服,打開門看著柳姨道:“起了,柳姨有什么事嗎?”
“一看你那模樣就知道剛起,我在家里煲了一鍋海鮮砂鍋粥,你趕緊洗漱去,等會你也來嘗嘗。”
想了想蕭木就答應了:“行,柳姨先等會兒,我洗漱一下?!?br/> “那你快點,等你十分鐘,來晚了可別怪粥沒了?!?br/> 柳姨家,桌子上,一桌早餐小點,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坐在蕭木對面,雖然殘疾,但是在他身上看不見一絲暮氣和頹廢,有的只是開心和幸福的洋溢。
他姓陳,叫陳康,平時很少出門,看見蕭木來這里做客也很熱情,家里長家里短的和他聊起了天,蕭木也不扭捏客氣,和他也聊的開,聊到興頭上還笑出了聲。
說說笑笑中柳姨端出一個砂鍋放到了桌子中間,餐桌上的香氣也提升了一個等級,柳姨給他舀了滿滿一大碗,這海鮮粥別的不說,吃起來口感綿滑,味道鮮美,配合蔥花的清香絕了。
一口粥一口油條,包子加燒餅吃的那叫一個香,和陳叔,柳姨聊著天,一時間竟讓蕭木有了在家的感覺。
聊著聊著柳姨問道:“蕭木啊,你現(xiàn)在還是單身吧?”
正在喝粥的蕭木看了一眼柳姨:“對啊,柳姨?!?br/> “哎呦,這么帥一個小伙怎么還沒有對象啊,我聽說昨天和我聊天那幾個姐妹家里就有幾個姑娘就挺不錯,要不我?guī)湍憬榻B介紹?”
怎么突然聊起這茬來了,頓時蕭木喝著的粥也不香了,雖然說經(jīng)常在柳姨家蹭吃蹭喝,但他沒料到這次早餐是鴻門宴啊,昨天剛和幾個大媽聊了幾句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