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金幣讓小吃店的名譽(yù)店主兼主廚格雷·鮑德溫有些手足無措,他偷眼看向自己的女兒,等著她拿主意。
安妮沒有去接金票,只是說道:“這么多錢放在這里,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得天天招賊來偷呀?不要,你放幾個金幣在這里是可以的,太多了不行?!?br/> 她并不貪婪,也是個聰明的女孩,懂得一萬金幣不但難以消化,還很可能會噎死人的道理。
霍格點(diǎn)點(diǎn)頭,將金票裝回口袋里,站起來要走,卻沒想到吃得太飽,肚子被撐得滾圓,三棱短劍倒是安全,匕首卻從撐開的腰帶間滑了出來,“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轉(zhuǎn)身正要走進(jìn)廚房的格雷回頭看到了地上的黑刃匕首,還沒來得及詢問,安妮便先開口了:“你還帶著刀子干什么?可別傷到了人?!?br/> “防身用的。”霍格小心的將匕首撿起,重新插回腰間。
“嗯,帶這么多錢,是要防身?!卑材輿]有多說什么,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碟。
出盡的洋相的霍格被帕斯塔拉著飛奔回了學(xué)校,一直沖到了宿舍里,帕斯塔才終于松了口氣。
財(cái)不外露的道理霍格不懂,他卻是知道的,六萬金幣說不上多,卻是一筆不小的橫財(cái),誰知道小吃店里的客人們和那個兇神惡煞的廚師會不會動殺心,幸虧霍格的匕首掉了出來——誰都知道黑刃匕首意味著什么,只有那些不喜歡匕刃反光的刺客才喜歡用黑刃匕首。
聰明的人可以從這把匕首猜到那六張金票的來歷,而不夠聰明的人也厲害不到哪去,不過意外總會發(fā)生,所以帕斯塔才會跑得這么急。
帕斯塔可以不在意六萬金幣,盡管這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他父親的全部家產(chǎn),但他不能不在乎自己和霍格的小命——他們兩可都是傷員。
將金票“沒收”,帕斯塔回想起剛才霍格的窘態(tài),忍不住笑出聲來,想不到這家伙看不上賽拉諾,卻偏偏看上了安妮,大概是物以類聚吧,盡管帕斯塔沒有和安妮說過話,但在他看來安妮也是一個十分簡單的人,一個簡單的人就不會貪婪,從安妮處理金票的問題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偉大的四線大法師,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敲開安妮的心門呢?”帕斯塔靠在床上問道。
“敲開安妮的心門?為什么要這么做?”霍格好奇的問,他是喜歡安妮,但不明白為什么喜歡安妮就要敲開她的心門,能看著她不就很幸福了嗎?
帕斯塔被霍格的話嗆得差點(diǎn)一口血吐出來,他苦笑著又問:“你就不想讓她也喜歡上你?不想讓她和你在一起?”
“她喜不喜歡我是她的事,我又不能強(qiáng)迫她,去她家的小店吃飯不就可以見到她了嗎?”霍格說著,從錢袋里抓出兩把金幣,把口袋塞得滿滿的,準(zhǔn)備明天去安妮那里交“伙食費(fèi)”。
“果然想賴著不走?!迸了顾止玖艘痪?,又提高聲音說道:“在一起的話,可以做很多愉快的事呀?!?br/> “愉快的事?什么樣的事?一起吃面?”霍格在某些方面單純得有些可怕。
“呃……比如,享受制造孩子的過程?!迸了顾o奈的說道。
“制造孩子?我知道,可是沒覺得是種享受?!被舾裾f著,背了一段《人體》上記載的關(guān)于生育的知識。
帕斯塔再次無語,過了許久才說道:“你這看的都是些什么書?。“?,我真是服了你了,等明天我找本書來給你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哦?!被舾駪?yīng)了一聲,吹熄蠟燭,期待著帕斯塔的書。
第二天中午,帕斯塔叫醒了熟睡的霍格,將一本快要散架的書遞給他,由于翻閱過多,書的紙張已經(jīng)黃得有些發(fā)黑,上面有不少指頭印和一些奇怪的污點(diǎn)。
“《我的一百次第一次》,奇怪的名字,哪里撿來的?”霍格念了遍書名,問道。
“這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鎮(zhèn)校之寶!傳了多少代才傳到現(xiàn)在的,很多人心中的圣典,你居然說是撿來的……好好看吧,這是你最重要的啟蒙教育,我好不容易才找高年級的同學(xué)借來的,對了……看完了記得要去洗手?!迸了顾f完,又從霍格手上把書抽回來,藏到了霍格枕頭底下,拉著霍格去吃午飯了。
花了一下午時間,霍格看完了這本書。零雖然和他說過關(guān)于人性中那最原始的欲望,但說得很籠統(tǒng)——黑暗的秘室中,兩個男性,其中一個完全****——這樣的環(huán)境實(shí)在有些不適合過多的講關(guān)于這方面的東西。
這本“鎮(zhèn)校之寶”為霍格增添了不少知識,至少,在兩性方面,他成長了很許,但對于書中那些極為露骨的描寫卻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似乎情況比看之前還要糟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