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塔樓的二層,這是一個小亭子,遮風(fēng)避雨外,中間有一個小桌子。亭子外掛著簾子,柳玲瓏來到靠近月兒的一方,將簾子撩起來。熟練的從亭子角落的箱子里端出一個小小的碳爐。
“你會點火嗎?”柳玲瓏將碳爐放在石桌上,碳爐里擺著新碳和起火用的材料,只要點上火就行。
周博衍掏出打火機,問到:“今天也不怎么冷啊,再說了,這亭子里似乎也有暖氣的?!?br/> 柳玲瓏從盒子里端出一個酒壇,還有一套酒杯。她俏皮的說到:“是不冷,但是、可以喝酒??!不會醉人的,這是爺爺以前最愛喝的酒,味道清淡,我陪爺爺在島上發(fā)呆的時候,也喜歡喝兩杯。”
周博衍點起火,柳玲瓏將一個瓷酒壺放在碳爐上,酒壺明顯是和碳爐配套的,剛好可以架在碳爐上。
酒壇打開,一股青澀的酒味撲鼻而來,周博衍皺著鼻子吸了兩口酒香,說到:“這還是上好的女兒紅,蘇杭那邊的名酒。”
“江夏就挨著蘇杭,爺爺以前就是蘇杭人,后來才來到江夏定居,所以那邊的酒她最愛了!還說為我埋了一壇女兒紅,等我出嫁那天拿出來宴請賓客!”柳玲將酒倒入酒壺,這才坐在了周博衍的旁邊。
周博衍笑著說到:“那你那壇女兒紅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br/> 柳玲瓏有些臉紅,明白周博衍的意思,給了周博衍一個白眼,說:“什么準(zhǔn)備不準(zhǔn)備的,我可不想這么早嫁人!”
“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周博衍伸出手,在桌下握著柳玲瓏有些冰冷的手,溫柔的說:“我怎么有些等不及了?”
“我,我...”柳玲瓏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態(tài)度堅決,說:“我不想成為什么闊太太,每天就是逛街與花錢!我,我們不是說好的嗎?要創(chuàng)業(yè),要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我知道,你肯定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可是、我希望我能夠有獨立的個性與人格!”
周博衍明白柳玲瓏在擔(dān)心什么,他肯定是無條件支持柳玲瓏。
“嗯,我知道了。反正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那就放開手腳去做吧。”
柳玲瓏心中開心,主動靠在了周博衍的肩膀上,說:“謝謝你,博衍。其實、我一直在害怕,害怕如果你家庭背景不夠強,怎么能夠讓我爺爺放心!現(xiàn)在,我又擔(dān)心,你如此的厲害,那我以后如果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只能成為你的附庸!”
“傻瓜,擔(dān)心什么呢?重要的是我愛你,與你愛我。事情的簡單有時候就是如此的直白,說的難聽點,愛和生意是一樣的!兩個人的身份并不能阻擋兩個人在一起,主要的是這份愛你愿意付出多少!如果我的身份只是一個窮酸小子,那你愿意為了我,拋卻身份,一起離開江夏,那也將在一起!”
“我懂你的意思,那么、博衍,你愛我嗎?”女人總是在情情愛愛的問題上糾纏不清。
周博衍沒有猶豫,說:“我愛你?!?br/> “那你愿意付出多少呢?”
周博衍將已經(jīng)溫?zé)岬木频乖诹司票?,輕柔的說到:“這個世界能夠拆開你我的只有死神吧,其他的、我都將打倒?!?br/> 一份磅礴的氣勢噴涌而出,周博衍的自信如同秋風(fēng)席卷而來。柳玲瓏琢磨著這句話,這句話里內(nèi)含的決心與勇氣讓她沉醉。
兩小杯酒下肚,柳玲瓏的臉蛋上流露出了紅暈,紅撲撲的說不出的可愛。有些醉的她如同一只樹懶熊抱著周博衍,在周博衍耳邊說:“博衍,我想你是不是該親我了,我好熱...”
碳爐的炭火燒盡,酒壇里的酒涓滴不剩,兩只酒杯倒著,秋風(fēng)卷入亭中,酒杯咕嚕嚕的在石桌上畫著圈的溜動,簾子已經(jīng)全部放下,月亮在后半夜躲在了云層后面,亭子里只有兩盞宮燈散發(fā)著曖昧的暗黃色光芒。凳子上擺著周博衍的打火機,在上樓的樓梯口處丟落著柳玲瓏的發(fā)卡,兩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順著樓梯往下去,周博衍那件西裝掛在扶手上,價值不菲的純手工虛無之島上制作的手表丟在了樓梯上,一條女士內(nèi)褲就在手表的旁邊,扶手上有一個臀印,兩側(cè)還有手指甲扣在木扶手上的抓痕。再往下走,畫面就更加的不堪了,墻壁上有一個唇印,看顏色是柳玲瓏唇上的口紅,看這高度、是柳玲瓏彎著腰臉貼著墻才不小心落上去的。柳玲瓏身上那件黑色禮服隨意的躺在樓梯上,一件內(nèi)衣和西褲丟在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