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從小的愿望就是長大后成為一名律師,站在威嚴(yán)的法庭,面對神圣的國徽唇槍舌戰(zhàn),激烈交鋒,為自己的當(dāng)事人爭取更多的利益。那種感覺,想想都覺得過癮。
然而,工作三年的他都未曾有這個機(jī)會。
他想過放棄,可這是他的夢想,放棄意味著把最后一絲人生價值都丟棄了,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正想著,梁媛走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道:“馬律,有位當(dāng)事人要咨詢,方便帶進(jìn)來嗎?”
馬哲回到現(xiàn)實,坐起來道:“梁媛,以后咱能改改口嗎?別一口一個馬律,知道的我是馬律師,不知道還以為我是趕牲口的?!?br/>
梁媛比馬哲小兩歲,因為是同齡人,平時就喜歡和馬哲開玩笑,笑著道:“好好好,馬律師?!?br/>
“這就對了嘛?!瘪R哲得意地道:“再給爺叫一個?!?br/>
“瞧你臭美的勁!”梁媛剜了一眼,走到跟前伏案道:“馬哲,你剛才說遭遇打劫了,打劫你的人是男的女的?”
“男人誰干這事?!?br/>
“那就是女的?”
馬哲微微點點頭。
“切!”梁媛不屑地道:“我還頭一次聽說女的打劫男的,誰信呢?!?br/>
“愛信不信!”
……
“找我啥事?”
梁媛這才想起工作的事,道:“你今天這個樣子能接待不?不行我就讓田佳文接待。”
“誰說不能了,人家也不會探過頭看我的褲子,把人帶進(jìn)來吧。”馬哲自信地道。
“行,我這就帶過來?!?br/>
臨走時,馬哲看著梁媛夸張地扭動胯子,叫住道:“媛兒,你今天這條裙子挺好看?!?br/>
“是嗎?”被大帥哥馬哲夸贊,梁媛有些飄飄然,原地一個轉(zhuǎn)圈,展示自己的白色一步裙。
“不過……”
“不過什么?”梁媛十分期待馬哲接下來的評價。
“不過里面的海綿寶寶也不錯。”
“???”梁媛臉一紅,羞澀地抓起窗臺上的書飛了過來,憤憤道:“往哪看呢?!?br/>
馬哲嬉笑,一把接住了書。
……
接待完一撥人,馬哲起身活動了身體,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想起今天母夜叉的女子就來氣。扒走自己的衣服倒無所謂,還把奧拓車也給開走了,這什么世道,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正想著,蘇夏出現(xiàn)在門口??吹今R哲滑稽的樣子,驚得瞪大眼睛道:“馬哲,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開放了,時刻追趕時尚潮流?!?br/>
馬哲趕緊坐下,把身體藏在桌子下面道:“你怎么來了,手術(shù)做完了?”
“就一小手術(shù),半個小時的事。”說著,蘇夏把手中新買的衣服丟給馬哲道:“快穿上吧?!?br/>
總算可以回歸正常人生活了,馬哲亟不可待地打開包裝,正要穿時,見蘇夏盯著自己看,學(xué)著剛才那婚紗女道:“轉(zhuǎn)過去?!?br/>
“切!誰稀的看你?!闭f著,轉(zhuǎn)過身靠在桌子上。
馬哲麻溜穿好衣服,大小正合身,感激地道:“蘇夏,謝謝了?!?br/>
蘇夏轉(zhuǎn)過身坐下來道:“到底是咋回事啊?!?br/>
“哎!一言難盡啊?!瘪R哲道:“我被一穿婚紗的女的打劫了你信嗎?”
蘇夏很不配合地點了點頭,道:“就為了搶你的衣服?”
“哦……”馬哲似乎有些講不清了,一揮手道:“算了。和你說不清楚?!?br/>
“那你報警了嗎?”
蘇夏的話提醒了他。對啊,急糊涂了,都忘了這茬了??上氲侥桥涌蓱z楚楚的眼神,馬哲有些心軟?;蛟S對方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才出此下策,不至于打劫不值錢的奧拓吧。要是真報了警,把她的前途就給毀了。
“算了吧,估計她會還回來的?!?br/>
蘇夏就知道會馬哲如此說,沉下臉道:“馬哲,你總是那么善良,這既是你的優(yōu)點又是缺點,你記得趙雅怎么對你的嗎?”
“……”
提及趙雅,馬哲頓時臉色大變,復(fù)雜的眼神里寫滿悲秋,不自然地聳聳肩道:“蘇夏,咱能不提她嗎?”
蘇夏也意識到扯得遠(yuǎn)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昨晚你說公司今天會給你調(diào)整工作,怎么樣,順利嗎?”
還不如提趙雅,馬哲雙手一攤,雙手比劃了下身上,撇嘴道:“泡湯了?!?br/>
“哦。”蘇夏明白了,摟著肩膀鼓勵道:“別放在心上,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在我眼里,你永遠(yuǎn)是一名偉大而優(yōu)秀的大律師!”
得到蘇夏堅定的眼神,馬哲有些感動。一把推開道:“蘇夏,這是公司,咱能矜持點嗎?”
蘇夏揮舞著拳頭擂了一拳,媚笑道:“瞧你那傻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