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宜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便知道了聲音的主人,眼神中劃過了一抹異光。
“蕭清歌,你可真是禍害遺千年,怎么還不死?。 ?br/> 他嘴角噙著血腥的笑意,但鐘離覺得,他這笑容,是十分難得發(fā)自肺腑的一次笑。
蕭清歌從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徑自到了鐘離的身邊,隔開了她和秦相宜之間的距離,神情依舊從容不迫,讓人捉摸不透。
兩個容顏足以讓天地震撼,實力更在同齡人中無可匹敵的男人,相對而立,都在定定的望著對方。
一雙眼睛,滿含暴戾和邪性。
而另一雙眼睛,卻古井無波。
二人對視了良久,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風暴在二人的周身席卷著。
這時,蕭清歌才開口:“秦相宜。”
對方看著蕭清歌,挑了挑眉,但是心卻隱隱打鼓。
蕭清歌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讓他覺得仿佛有什么東西又在不受他控制的流逝掉。
這個念頭,讓他近乎發(fā)狂,素來愛面子的他,卻強裝著鎮(zhèn)定,強顏歡笑:“蕭清歌,你現(xiàn)在又想說什么?”
“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br/> 秦相宜的臉色猛地一變,又瞬間恢復(fù)原樣,快的讓人既不捕捉不到他一閃而過的情緒。
他忽然轉(zhuǎn)了個身子,背對著蕭清歌。
“從我離開不周山那一刻開始,你我就注定了永遠都是仇人!羅蘭,已經(jīng)成為回憶,但那始終都是我心中抹不掉的傷疤!”
蕭清歌沒有理會秦相宜這一番話,反而接著上一句,繼續(xù)說了下去:“但是你傷了鐘離?!?br/> 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個語調(diào),語氣平靜的仿佛在訴說著一件平常的事情,但其間蘊含的,卻是山雨欲來般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