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足,此刻并無睡意。黎書玩著手機(jī),打開通訊錄,白嫩的指尖落在外婆這一欄。
巴掌大的臉此刻洋溢的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歡喜,正要撥過去,可轉(zhuǎn)眼一想,外婆年紀(jì)大了,這個點應(yīng)該歇下了。
這才作罷。
她還記得回a市的時候,外婆拉著她的手一遍遍的說著:“阿書,你媽其實心里有你,你剛生出來那會,她整日寶貝疙瘩的抱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現(xiàn)在不在乎了。
只是她把和黎茂國兩人之間的不美滿,強(qiáng)加在她身上,誰讓她身上一半是黎茂國的骨血。
黎書不再去想,她翻了個身,醞釀睡意。
……
第二天。
黎書用完早餐,慢吞吞的出了門。書包是空的,背的并不吃力。
她沒有遲到。
一進(jìn)教室,回了座位。
到底是剛開學(xué),周遭就沒一個在念書的。
“黎書,早啊?!鼻飳幰琅f是那副打扮,她推了推大框眼鏡,笑著打招呼。
“早?!崩钑貞?yīng)。
剛坐下,眼前就籠罩出一團(tuán)黑影,黎書看著擋著光線的人。
有點眼熟。
直到看到那一團(tuán)黃毛,黎書知道這人是誰了。
少女那雙桃花眼好似蕩著水光秋波,嬰兒肥的臉蛋白的泛光,唇色自帶的嫣紅。
蔣易緊張了。
準(zhǔn)備好的長篇大論,怎么也想不出來。
“早……早上好?!笔Y少慫了。
腦海深處那緊繃的弦斷了,他腦海中只蹦出一句話:完了,他淪陷了。
黎書擰了擰眉,沒說話。
回應(yīng)秋寧是維持同桌情分,可對眼前的男生,她真不認(rèn)為有什么寒暄的。